當然,對於紅發西羅來說,其餘的原因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利益!
現在這個“妖刀”還身懷重寶——斬殺呂蒙容易?
還是斬殺一個身受重傷,手段儘出的妖刀容易?
這個問題的答案怕是三歲小兒都能答出來!
麵對紅發西羅當頭斬來的這一刀,方林岩卻是不閃不避,直接沉肩硬吃了這一刀。
雖然雅典娜之佑吸收了大部分的傷害,但是刀鋒依然切入到了肉中,緊接著電流洶湧奔瀉而出,直接麻痹了其雙腿。
紅發西羅此時卻有些感覺不對勁,因為雙方此時明明已經是在麵對麵的死戰,可是他卻覺得方林岩的心神並不在自己的身上,仔細一看,發覺其看向的乃是自己的後方!
那裡,以呂奎為首的一大幫子猛人正狂奔而來,一個個雙眼血紅,殺氣騰騰。
發覺了這一點之後,紅發西羅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再次對準了方林岩一刀劈出:
“知道怕了嗎?嗬嗬,去死吧,蠢貨!”
方林岩舉起了手中的盾牌架了上去,彎刀在盾牌表麵刮擦出了一連串的電火花,看起來兩人的交手極為激烈!
但接下來紅發西羅的一記狠辣的膝頂就被一道橄欖葉幻象托住——這是觸發了閃避的效果。
抓住了這個機會,方林岩一記掠食之牙就刺了過去,紅發西羅看起來基礎近戰也相當之強,在刻不容緩之際一托方林岩的手腕,算是成功擋住了這一刺。
但方林岩的攻擊也不是那麼好抵擋的,尤其是他火力全開的時候,那相當於要同時麵對三個敵人!
紅發西羅架開了掠食之牙,又依靠自身的額外速度優勢,閃過了村正.蛭的一劈,可是就再也避不開鐵蒺藜骨朵直敲腦袋的一砸!!
並且看起來還是紅發西羅直接用腦袋撞上去一樣,這一擊恰好就觸發了“破顱”特效,暈眩1秒。
方林岩早就做好了觸發破顱特效的準備,所以接下來的攻擊就是村正.嗅的連鞘攻擊,目地就是要讓棍威效果發揮到最大化(棍威在攻擊已經暈眩的敵人之時,暈眩時間翻倍),達到整整四秒。
這時候,紅發西羅也展現出了與血斧比斯哥齊名的實力,身上光芒連閃,居然再次解除了暈眩狀態!
更是反手一肘就打在了方林岩的鼻子上,但他也被萃毒苗刀直接劈在了脖子上,鮮血長流。
雙方就好似兩頭狹路相逢的凶殘野獸,在險惡無比的近身戰裡麵貼身撕咬著,幾乎是我給對方增添一道傷口,對方也能狠狠給我一口!
但打著打著,紅發西羅居然發覺自己開始明顯處於下風了這其實一點兒都不奇怪,雙方都不用技能的情況下,和方林岩近身戰的人是非常吃虧的。
這廝不僅能嫻熟使用那麵輕型盾牌格擋,還有四條精神力觸手卷著武器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此時方林岩乃是不折不扣的六手?
但是,紅發西羅自己心中也是有杆秤的,他為什麼敢於一個人來挑上傳說小隊?便是可以狐假虎威,他所依仗的“虎”,就在自己的身後。便是氣勢洶洶衝殺而來的呂奎這幫人!
此時呂奎等人聽腳步聲的話,甚至已經衝入到了五六十米以內!就他們那疾逾奔馬的速度,可以說是隻需要幾秒鐘就能攆上來,紅發西羅所卡的這個點真是精準到了極處。
而這幫人顯然心中的恨意已經充盈到了極致,此時眼見得仇人就在前麵居然一言不發,隻能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聲,可見其平時訓練之有素。
紅發西羅也是在空間當中征戰了多年,各種思路還是異常清晰的,他知道後方這幫人已經殺紅了眼,唯恐自己被誤傷,所以很乾脆的就提前拋出了一麵令旗,頭也不回的大喝道:
“我乃是大帥派出辦事的使者,特賜下狻猊令旗一麵,剛好截住了這名刺客,眾將還不上前圍殺!”
當然,紅發西羅做出這一係列的動作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方林岩趁機又用村正蛭給他來了一下狠的,順帶吸了點血回來,而這時候,為首的呂奎已經將與方林岩的距離縮短到了四十米之內。
紅發西羅這時候看了看其餘的傳奇小隊中人,發覺他們在這段緩衝時間當中也是紛紛躍下了馬背,朝著這邊迎了上來。
發覺了這一點之後,紅發西羅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譏刺的冷笑,因為在他的規劃當中,這些人同樣是掣肘,同樣統統應該去死!!不怕他們趕過來,就怕他們不顧一切轉身就逃。
能在這裡將他們一網打儘,那是再好不過了,免得還有什麼後患。畢竟紅發西羅在動手之前就查看了呂奎等人的屬性,知道他們此時狂暴+嗜血術+孤注一擲之後的攻擊力有多恐怖,那可以說是擦著邊就傷,挨著就死!
並且為首的呂奎還有強大的血脈追蹤能力,哪怕是觸發了保命的團隊技能,也一樣能繼續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一旦被這幫家夥圍了上去,那就真的是九死一生,因此紅發西羅對於身後這些強大而狂暴的侍衛信心十足。
這時候,紅發西羅已經有了退卻之意,現在的他相當於被頂在了鋒矢陣最前端的位置,並且也明顯即將進入到了歐米和山羊的射程之中,再多拖延一秒鐘就要變成三打一的局麵。
對於戰鬥經驗異常豐富的他來說,顯然是十分不利的,所以,眼見得方林岩對準了自己淩厲一刀斬了過來,紅發西羅也是咬牙硬抗,然後準備順勢朝著呂奎那邊逃了過去。
但方林岩卻早就預判到了他的心理,知道這一刀他非吃不可,因此直接就使用的袈裟斬!
華麗的刀光一閃而逝,雖然方林岩發出來的袈裟斬遠不如向賀真的聲勢和威力,但也是他目前單體爆發最強的招數了。
紅發西羅陡的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但也依靠之前“電牢斬”的速度優勢成功繞開了方林岩的攔截-——可見高手相鬥也仿佛名家對弈,早就布局落子在很久之前,更是擅長利用自己的優勢。
同時,紅發西羅的身上,也是陡的出現了一層淡淡的半透明赤紅色光芒,仿佛篝火的火光一樣,這光芒更是仿佛自有生命一樣,還會隨著呼吸從口鼻當中吞吐生滅。
這是紅發西羅知道方林岩有著十分霸道的連續突進控製技,所以未雨綢繆之下,也開了自己的護身技能:焰靈體!
這個技能一開,他就被火焰所庇護,不能被任何單體鎖定技能/攻擊影響,並且此技能達到了權威性。
就拿方林岩來說,此時對他施展刃飛翔,就會得到“目標無法鎖定,施術失敗”的提示,
甚至像是狙擊槍這種瞄準攻擊的殺傷模式,同樣也是會提示攻擊無法鎖定。
更誇張的是,比如像是追蹤箭這種技能,哪怕是已經瞄準了紅發西羅射出的,當焰靈體開啟之後,其攻擊就會直接丟失目標,哪怕是擊中了紅發西羅,也會被直接閃避掉。
紅發西羅乃是名副其實的衝刺第一線的戰將,其生命值和防禦力都不突出,能在極凶險的第一線戰場殺進殺出,全身而退,依靠就是這個十分強大的焰靈體技能。
當然,這個技能隻有短短的三秒持續時間,但冷卻時間隻有一分鐘,隻要時間拿捏得好,那也堪稱是保命神技了。
紅發西羅也考慮過三秒鐘之後發生的事情-——給這個妖刀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追上來了!
那時候自己距離後方的那幫殺神頂天還有十來米,妖刀衝上來的代價那就是羊入虎口,慘遭亂刀分屍。
這時候,紅發西羅也留意到,自己之前在與妖刀的交手當中居然都被打掉了差不多五分之一的生命值,這讓他也是有些暗自警惕,說到底還是這個妖刀近戰太難纏了,居然在使用盾牌的同時,駕馭整整五件武器進攻。
但就在這時候,紅發西羅突然覺得一陣強烈的心悸感覺傳來,這種感覺並不是什麼巧合,而是他修煉的一個技能:第六感提升到了LV7之後的強大被動能力。
一旦有危急生命的事情出現,就會心血來潮,自然發動!
於是紅發西羅急忙回頭!便見到後方的妖刀雖然臉上流血,看起來十分狼狽,可是他的手腕一翻,掌心當中赫然已經拖著一枚雞蛋大小的奇特珠子。
這珠子看起來十分脆弱,整體呈現出熒光綠色,但是在其中央卻有奇特的梵文在不停的閃耀,變幻!
這一顆珠子,就是方林岩從西遊世界當中帶出來的秘寶。
定身珠!!
品質:傳說級消耗性道具。
說明:這是用獨門秘術煉製出來的強悍道具,裡麵加持有佛門的強大禁咒:六字大明咒!一旦將之激活,裡麵就會釋放出強大而磅礴的力量朝著周圍衝擊而去,使周圍百米內的所有敵人都陷入五到十五秒的震懾狀態。
修行越高的敵人,被震懾時間就越是短暫,處於震懾狀態下的敵人無法移動,攻擊,呼喊,全身心都將會被一尊巨大的金色大佛所占據!
哪怕是具有抗性的敵人,至少也會被震懾五秒,此效果具有很高的權威性。
但是,被震懾的敵人一旦遭受到攻擊傷害的話,那就會立即醒來。
這件道具乃是傳說級彆的,其優先度可想而知,外加還是消耗品,優先度還要進一步得到強化,幾乎相當於下位神器的加持了,所以方林岩之前釋放的時候,真的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
這一顆此時也是最後一枚的,方林岩用起來也是相當心痛,但仔細想一想,這玩意兒實際上是消耗在了擊殺呂蒙這樣青史留名,並且還是濃墨重彩的事件上,那就坦然了。
“啪”的一聲巨響,定身珠直接炸開,化作千萬枚氣泡一般的翠綠色幻像朝著四麵八方飛射而去,方圓百米內的所有敵人都被六字大明咒所影響,全部都定在了原地。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紅發西羅!
他的焰靈體隻能防禦單體技能和攻擊,但是定身珠顯然是群攻,並且其優先度顯然在焰靈體之上!所以一樣被一股磅礴而柔和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還有一個好消息從方林岩的視網膜上徐徐劃過:
“殖獵者CD8492116號,你釋放了傳說級道具定身珠。”
“定身珠的原理,是用至高無上的佛門六字大明咒來震懾,迷惑敵人的精神,所以精神方麵的抗性能有效降低定身珠的持續時間。”
“東吳將領呂奎等人此時的精神抗性為負數,所以定身珠的持續時間將發揮到極限,並且還會延長8~10秒。”
看到了這提示方林岩立即就明白了過來,呂奎等人本來精神抗性應該是正常的,但是發現呂蒙被殺以後急怒攻心進入了狂暴狀態,那精神抗性必然就削減得格外厲害,再被歐米加上一個嗜血術,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這局麵。
之前方林岩還有些擔心,怕定身珠在呂奎身上的持續時間低於八秒鐘,那就真的是麻煩了,但是現在就說得很明白了,至少十五秒起步,哪怕是按照最低的係數計算,也能讓呂奎等人定住二十三秒,這樣的持續時間已經是十分富餘,也算是意外之喜。
紅發西羅也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居然會中招,並且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刻中招!並且還是處於類似於“癱瘓”的狀態八秒!
更要命的是,他現在雖然神智清醒,卻對目前的這狀態根本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因為在中招的時候,他就連續吃下了兩種食物和一種藥物,全部都是解除異常狀態的,卻都是毫無效果。
此時的紅發西羅,從未如此渴望過自己被攻擊——因為一受到傷害他就醒來了!
甚至他在心中狂吼:
“求求你打我吧!”
但是,方林岩好不容易做下來了這麼一個局,怎麼可能草率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