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異型皇後對這蜜窖也是很感興趣,直接派遣了手下的異型前來搬運,其搬運方法也很簡單,直接喝一肚子然後回去吐給女皇喝就行了。
咳咳,這種搬運方式也是腦洞足夠大吧?
而就在攻陷了蜜窖這邊不到十分鐘,東宮也是正式宣告淪陷,這是因為代斯被直接帶到了陣前的緣故,她容色憔悴,一句話都沒說,但隻是站在那裡,就仿佛將一切的話都說完了,說儘了......
方林岩其實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你看吧,主持鎮守禦膳房的人我都沒殺。
你們再撐下去就是必死,不如賭一把看看我是不是嗜殺的人?
東宮這邊無奈之下,也是隻能直接出降,但最令方林岩等人想不通的是,從東宮裡麵冒出來的,居然是三王女而不是其本來的主人大王女!
山羊這時候有些納悶兒,於是直接道:
“頭兒,加把勁兒就殺了啊,多一些魂珠不好嗎?何必為此放棄?反正又不用我們去冒險?饒了她們徒然增加風險,我們看起來也沒撈著什麼。”
方林岩還沒說話,歐米道:
“女王寢殿這邊的動靜很詭異,根據我的推測,應該是唐金蟬做的手腳,他從很久之前就開始謀劃女兒國這邊的東西,現在的唐金蟬肯定是希望我們這邊將女王拖得越久越好,所以才會竭力幫助我們。”
“但是,由此也可以看出,在發現了我們的實力之後,唐金蟬依然不看好我們!否則的話,他也不用發動自己的後手了!”
“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要速戰速決,爭取時間的,放過東宮這邊和代斯也是情理之中的,一來可以爭取時間,二來避免她們狗急跳牆,啟動什麼同歸於儘的招數。”
“這招數我們無所謂,但是前方的異型卻至少要多死幾百頭的。凡事一定要先慮敗,在關鍵時刻,這幾百頭異型搞不好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山羊聽了以後倒吸了以後涼氣道:
“到現在了這事兒還有變故?”
歐米道:
“套用一句商場上的話來說,錢一天沒有到賬,那這筆生意就還沒有真正成功!所以你以為呢。”
不用說,接下來大群的異型開始將王宮圍了起來,然後直接開始圍攻,等到圍攻開始之後。歐米才騰出手來和三王女交談,想要從她嘴裡麵獲得一些新的消息。
毫無疑問,此時三王女乃是相當沮喪的,但這時候她也知道這幫人無意殺死自己,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塊大石頭,麵對歐米的詢問回答得也很乾脆:
“我之所以在東宮的原因很簡單,二姐最近聲勢大漲,可以說是咄咄逼人,直接將大姐都壓得喘不過氣來,眼見得就要儲位不保,所以找上了我,要與我聯手對抗一下二姐。”
“結果直到半個時辰之前,哈尼統領派人來東宮,說是她派人前去寢殿,卻根本見不到母後。這時候隻能派人前來這邊找大姐拿主意,大姐震驚之下,就讓我等在這裡,她去了母後的寢殿......然後就一去不回,這就是你們會在東宮見到我的原因。”
歐米沉吟了一下道:
“那你知道寢殿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三王女搖搖頭:
“不知道,我隻知道在王都亂起的時候,二姐夤夜去了寢殿求見母後。也正是因為這樣,大姐才以為她要借著動亂之際,進一步擴張自身的勢力,才想要找我來進行聯合。”
歐米聽了以後直接就轉頭看向了方林岩,嚴肅的道:
“你的猜測很可能是對的,唐金蟬動用了他的伏筆。”
方林岩立即詢問三王女道:
“女兒國的秘庫在哪裡?不是普通的秘庫,而是那個以夔龍之魂守禦,鎮壓諸多神器的地方!彆告訴我你不知道,如果你騙我,那就彆怪我言而無信!”
三王女看著周圍張牙舞爪的異型,心中也是異常苦澀,但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是不得不從,隻能歎了一口氣道:
“息烽秘庫並不在王都內,而是在子母河下遊的八十裡的行葦洲上,不過開啟那裡的機關卻是在王宮當中。”
方林岩聽了以後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他是覺得唐金蟬布局的最後一步應該就是在那裡,息烽秘庫當中多半是有他想要的神器。
但這是方林岩按照常理推斷出來的,而唐金蟬是一個能夠用常理來推斷的人嗎?當然不是!
甚至方林岩現在都不敢確定二王女是否就是唐金蟬掀出來的那張底牌了,這個人的心思,隱忍,城府,實在是太深了!
女王寢殿的圍攻難度顯然是十分驚人的,甚至可以用絞肉機來形容。在大量王衛,機關,法寶,陣勢的麵前,異型幾乎是一衝上去就瞬間被殺死!
這樣的傷亡率若換成是軍隊的話,那麼頂多衝兩輪。因為兩輪衝完以後都不會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的,麵對這樣的必死境地,將軍若是再讓人衝的話,下麵的軍隊就必然嘩變。
隻有異型這樣完全服從指令的生體兵器,才無視生死恐懼,隻要一個指令就是刀山火海,一往無前!
很快的,第二代異型的主力就全部死光。但是,女王寢殿這邊也出現了大問題:
因為負責修築寢殿防衛機關的人雖然天資橫溢,驚才豔豔,卻也根本不會想到攻擊這裡的敵人的血液居然帶有強烈的腐蝕性!並且還都擁有短途飛行滑翔的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有道是積少成多,至少一千多頭第二代異型的血液流淌堆積了起來,居然慢慢的滲透到了下方的防衛機關當中去!
這些機關當中有的部件是鐵製的,有的是銅製的,全部都經不住異型血液的腐蝕,一被接觸就滋滋作響,然後冒出來了白煙。
儘管在機關的內部也是有人進行值守維護的,但一頭第二代異型的血液至少都有十公斤,一千頭異型的血液就有足足十噸重!
哪怕這些血液隻有十分之一能順著牆縫滲透下去,那也是一噸重的液體在不同的位置進行徐徐滲透,下麵的人在措手不及之下,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也搞不定。
在這種情況下,防衛機關一被卡死,頓時負責防守的王衛也開始出現了死傷。
不僅如此,這時候第三代異型也開始上場了,而第三代異型的戰鬥力,則明顯的比第二代要高很多。
局勢在此消彼長之下,迅速開始朝著方林岩他們這批進攻方轉移。
前麵就說過,女王寢殿就是最開始在這裡建立的要塞改建的,其結構與中原地區那種富麗堂皇的王宮大相徑庭,簡單的來說,就是先用高大巍峨的城牆圈出一塊正方形的地來,然後在這塊地的中央修築一座城堡。
這種的設計理念,也類似於日本戰國時期的城市,城市的防守中心是高聳的天守閣,圍繞著天守閣修築出一層一層的“丸”(圍牆),分為本丸和二丸不等。
最外圍才是城下町等商業建築。
因此隨著第一道城牆防線開始迅速失守,忠心耿耿的王衛們開始退入女王寢殿最中央的那座既似高塔,又似城堡的建築當中繼續誓死抵抗。
隻是,異型那強大的飛行能力,還有酸液噴吐能力,都大幅度的抵消了地勢的影響,為了緩解防守壓力,防守一方開始動用起來一些非常規手段來爭取時間。
這些非常規手段當中,當然就具有神器攻擊了。
隻見一名老婦人拿出了一隻貌不起眼的袋子,這袋子看起來就像是用某種毛皮製作的,打開以後從袋子裡麵居然刮起來了狂風,狂風裡麵還有著淒厲的慘叫聲和喊殺聲!
大量的異型在這狂風的吹拂下,像是一根羽毛一樣被輕易的吹飛了開去。不僅如此,這風中還暗藏殺機!
被狂風波及的異型當中,有一小半的身體上都出現了大量的淒厲的傷口,就像是被鋒銳無比刀劍劈斬過似的,傷勢重的甚至連腦袋都被剁了下來。
被俘的三王女告訴方林岩等人,這隻袋子叫做巽風袋,乃是用一頭得道千年的黃鼠怪的皮毛所煉製出來的,乃是不折不扣的神器。打開以後裡麵會吹出三昧神風!
這東西能吹天地暗,專破一切幻象,分身,風中更是會形成風刃,風劍等等利器,似是無形卻是有形,不比普通的寶刀寶劍遜色。
巽風袋這東西也是西梁女國的立國之基,在與周圍國家征戰的時候,哪怕是敵國軍力強盛,甚至也有神器之類的庇佑,在即將總攻之前拿出巽風袋一吹,也能夠直接讓敵軍東倒西歪,陣型散亂,潰不成軍。
這時候西梁女國趁勢發起進攻,往往都能夠一戰而勝。
不僅如此,投入進攻的還有另外兩件神器!
其中一件是火蕉扇,這扇子外形平平無奇,就像是用焦黃色的樹葉草草編織出來的一把扇子,但是一扇之下,就能製造出一團高達十幾米的龐大火焰旋風,在戰場上橫掃席卷。
一旦異型被卷進去,幾秒鐘內就化為灰燼直接死掉。
前麵的這兩件神器都是進攻類的,另外一件神器則是用於防守!
這件神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乃是“活著”的,它的本體,是一株插在了城堡旁邊裡麵的木樁子!
這木樁子隻有兩米高,甚至其表麵的樹皮都隻剩下來一小半,主乾大部分都變得焦枯,而那灼痕則是蜿蜒扭曲,隻有行家才能看出來它是受到了雷擊後幸存了下來。
旁邊卻立著一塊石碑,碑的正麵寫著:十八公三個字。
而碑的背麵,則寫著一首詩:
勁節孤高笑木王,靈椿不似我名揚。山空百丈龍蛇影。泉泌千年琥珀香。解與乾坤生氣概,喜因風雨化行藏。衰殘自愧無仙骨,惟有苓膏結壽場。
隻要是異型,準確的來說,敵人踏入到了這木樁子範圍內五十米的地方,其落腳之處都會被地麵上突然冒出來的樹根死死的纏住,根本就難以挪動。
哪怕是想儘辦法將這些樹根掙斷,等到繼續前行的時候,依然會再次被樹根困住,必須要再次費力撕扯。
不僅如此,敵人在其範圍內死亡之後,這些樹根也能汲取屍體的血肉能量,然後伸出對己方的友軍進行治療,不過這一點因為異型的獨特性質(半矽基生物),所以基本無法實現。
不要說汲取血肉能量了,反而是樹根慘遭腐蝕,直接導致這件神器受損。
這三件神器一出,頓時局勢就穩定了下來,不過歐米也並是很在意這件事。
因為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尤其是在戰爭方麵:
弓箭手射箭需要耗費箭,弓手連射二十箭估計也沒力氣了,騎兵倘若長途奔襲三百裡,到了地頭一群農民拿竹槍也能收拾了他們。
神器威力巨大,但激活一次的話,那消耗一定是少不了的,無非就是拿異型的命去換而已。
戰爭兵器的意義就在於此,或許你會覺得這樣的戰鬥過於慘烈,但一場大戰消耗個幾千匹馬,幾萬支箭是不是正常的?
馬和箭這兩樣東西,其實也是被算在輜重兵器裡麵的,可以與異型畫上等號了,這樣一想頓時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在歐米指揮攻擊的時候,山羊也沒閒著,他在控製著一部分異型抓活口呢!
是的,負責守禦這裡的全部都是王衛,並且都是那種腦子不大好使的死士,簡單的來說,他們的服從性不比異型差多少啊。
不過,山羊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這幫王衛自己這幫人肯定從其嘴巴裡麵挖不出什麼東西來的,但問題是這裡還有他們的“自己人”啊!
代斯本來就是高官顯宦,好吧,就算是她級彆不夠,那三王女總是不折不扣的主子了?
這時候,山羊就巴不得這王衛的智力越低越好,能當個傳聲筒就不錯了,於是這事兒很快就被他操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