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從天而降的綠帽(1 / 1)

最初進化 卷土 2483 字 2個月前

那些被運到底艙裡麵裡麵的壇子死沉死沉的,搬運起來還要加倍小心,否則的話上麵還會不停的嗬斥。

在堵第二處破口的時候,方林岩也見到了這壇子,並且還親手搬過。

發覺其隻是外形像是壇子,其實材質居然像是石頭做的,表麵居然還用陰文刻著大量的奇特符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覺得其中邪氣森森,並且仿佛渾然一體,根本就找不到蓋子。

他將手一按,輕快的從旁邊的跳了上來,然後對著何管勾道:

“何管勾,你可不要騙我,碰到子母河的喝水不會有孕吧?”

船隻不用沉了,何管勾心中也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對方林岩的態度也就好了不少,沒好氣的道:

“當然不會了!再說了,咱們的船現在可是在岸邊又不是河心,並且還是在子母河下遊,你就算是喝了個飽也沒事的。”

方林岩嘿嘿一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何管勾,你看我這一身又是泥又是水的,好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找個地方讓我衝一衝身上,然後給我換一件乾爽衣服呢?”

何管勾銅鈴大的眼睛一瞪,揚手就要打:

“你這小子想得倒美,跟我走,回牢房去!”

不過,何管勾表麵上是帶他回牢房,結果就將其帶到了船尾處,然後從旁邊找了找,麻利的丟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給他,然後示意他進去前麵的房間。

方林岩走進去一看,就發覺了一個熱氣騰騰的大桶,房間裡麵還有一股香粉的味道,這時候他身上也是又濕又臟,急忙脫得光溜溜的跳進了桶裡麵開始舒服洗浴了起來。

不過洗了一會兒之後,方林岩忽然覺得不對勁,他的耳目十分靈敏,已經聽到了隔壁有著掩飾不住的呼吸聲,關鍵是還有好幾道!然後方林岩就注意到,旁邊的板壁上居然都有好幾個洞!

頓時,方林岩就明白了過來,自己乃是被偷窺了!自己的光屁股和尺度驚人的兄弟都已經被好幾個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羞恥感瞬間湧上心頭!

此時說實話,乃是方林岩這輩子最尷尬的一幕,他發誓要將這件事藏在心底深處。

小時候還是青春期頑童的時候,方林岩也和幾個皮猴子一起,乾過去偷窺隔壁阿姨洗澡的混賬事,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天道迢迢,報應不爽,他居然也有洗澡時被一群女人圍觀的時候。

關鍵是方林岩這時候還是個囚徒啊,不能像是隔壁阿姨破口大罵的將一群人趕走,因此還不敢翻臉。

他隻能默默的在心裡麵流著淚,承受著遠處投來的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然後晃蕩著黃瓜,以最快的速度擦乾,換好衣服!

結果方林岩正在穿褲子的時候,何管勾就直接推門進來了,方林岩這時候已經想死的心都有了,急忙道:

“等等,我還沒穿好!”

何管勾冷笑道:

“有什麼好遮的,我一直都在隔壁盯著你呢!”

方林岩無奈的捂住了臉,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能苦笑道:

“這.......這不大好吧?”

何管勾理直氣壯的道:

“我不盯著你,你直接跳水逃了怎麼辦?”

這個理由真的是很好很強大,方林岩一時間也是無言以對,忍不住想要反問一句盯著我需要四五個人嗎?

但他也很清楚什麼叫做見好就收,隻能歎了一口氣跟著何管勾走了。

這時候他沒有被帶回牢房,何管勾給他上了氣運鐐銬,然後將之帶到了一個房間當中就離開了。

方林岩發覺這個房間當中的裝飾還是頗為精美的,並且還有一股脂粉香味,旁邊的床也很大很舒服,他剛剛洗澡之後就覺得頗為疲倦,打了個哈欠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方林岩睡了多久,忽然之間就覺得似乎有人壓到了自己的身上,並且還在撕扯自己的衣服,這一驚之下真的是非同小可,急忙反抗了起來。

結果此時他被氣運鐐銬壓製,渾身上下的力量十成使不出來一成,眼見得褲子都要被扒掉了,情急之下忙道:

“你再這樣我可是要叫了啊!”

緊接著,一個明顯壓低了的聲音慍怒的道:

“你叫啊!這艘船是我的地盤,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方林岩聽到了這聲音以後,頓時呆了呆:

“啊?令妃?啊呸不對......吳管帶?”

他這麼一走神,結果頓時褲子就“撕拉”一聲就被拉掉了,然後在黑暗當中感覺一個柔軟的身體就貼了上來,關鍵是力量居然頗大!就這麼將方林岩反客為主按在了下麵!

更要命的是,至少有二十天方林岩都沒有去找過伊夫琳娜了,於是暴躁的小兄弟一受到挑釁,馬上就怒氣衝天!

這時候方林岩能做什麼呢?

他發覺自己什麼都不能做,隻能閉上眼睛,任由一滴清淚劃過臉頰。

“大祭司,伊夫琳娜,我對不起你們,我被玷汙了,但是我有反抗......”

“人在神殿坐,綠帽天上來.......”

“哎,忽然發覺做女人真難啊。”

此時此刻,方林岩也忍不住在心中發出了如此感慨。

一個時辰以後,外麵忽然響起了尖銳的哨子聲!

還意猶未儘的吳管帶大吃一驚,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緊接著就又傳來了“咚咚咚”的鼓聲。

她的臉色頓時變了,尖叫道:

“這是點將鼓!三鼓不到要行軍法的!”

然後吳管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大叫道:

“小琴,何菊,快把我的鎧甲拿來。”

吳管帶一叫之後,很快的外麵就走進來了好幾個女人,其中就有何管勾,她們手裡拿著吳管帶要的鎧甲,但是嘴裡麵說的話卻令方林岩心驚膽顫!

“姐姐你倒是舒服了,爽了三四次吧!”

“說好的大家輪著來呢?”(我尼瑪!輪著?)

“這麼一個白淨的精壯後生,姐姐你就想著獨享了,不行,你那支用了五年的角先生歸我了。”

“哎哎哎,下一個就輪到我了啊,你們誰都彆搶。”(這粗豪的聲音!何管勾!)

“明明是我的!剛才看他洗澡的時候,我就先說了。”

“要不大家一起上吧?”(救命啊!)

“......”

好在鼓聲響起之後,外麵這些女人依然是要去點卯的,所以聲音也就漸漸遠去了,方林岩心有餘悸的長出了一口大氣,然後捶著自己的小腰爬了起來。

“不行不行,這裡絕對不是久留之地,我還是趕緊想辦法跑路算了,在這艘船上呆下去,我估計活不過三天!”

就在方林岩打算想辦法跑路的時候,走廊上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何管勾就衝了進來,直接就急匆匆的對方林岩大叫道:

“趕快跟我來。”

方林岩有些不明所以,但至少最讓他害怕的事情沒有發生-------何管勾沒有衝上來扒他褲子,所以就依言而行。

然後方林岩就被重新送回了之前關押他的牢房裡麵,卻發覺這裡麵隻留下來了兩個人。

一個年級很大,估計就算是遇到了四大美人級彆的,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已經是“微軟”掌門人了。

另外一個則是血幫中人,長得那個實在是醜,額頭上還長著一個大瘤子,這時候正用一種憤憤不平的眼神看了過來。

方林岩歎了一口氣,重新靠坐在了牆壁上,然後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的腰靠著旁邊的柱子,這樣的話頓時就覺得輕鬆了一些。

而過了大概十幾分鐘,陸續又有人被送了回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哈欠連天,腳步虛浮,還不停的拿手捶打著自己的腰部,臉色都十分難看又青又白,甚至還有大大的眼袋。

回到牢房裡麵以後,一個個都四仰八叉的直接往地上一躺,看起來就仿佛半條命都沒了似的,不過一個個的說話聲音都大了不少,甚至敢大喊出聲了。

比如之前和方林岩聊過的黑大漢龐迪,之前隻敢壓低了聲音說話,現在躺下以後就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阿花,阿花,我要個靠枕!”

之前他敢這麼叫,肯定是一頓打,不過現在叫了就沒人管他,並且很快的就有一個瓜子臉的女管事快步走了過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還威脅的道:

“再亂嚷嚷就把你舌頭割了!”

隻是這女人嘴上雖然說得凶,手上還是將一個木枕遞了過來。

這就是所謂的打個巴掌給個棗吧.......

龐迪大刺刺的將這木枕墊在了自己的腰下,然後舒服的歎了口氣,這才看向了方林岩道:

“小謝,說起來你還是第一個被帶出去的,怎麼?是被那個當官兒的娘們兒看上了嗎,那個何管勾?”

方林岩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複雜萬分:

“今日才知道了窯姐兒的求生不易。”

方林岩這句話一說出來,牢房裡麵當中的所有人,哦,不對,除開那兩個沒去的-------都不約而同的揉著腰長歎了一聲,看起來都是深有感觸,這其中也包括了血幫中人。

由此可見,天大地大,道理最大,方林岩隨口一句的感觸,就直接跨越了幫派之間的仇恨與分歧,得到了其餘人的共鳴。

又過了盞茶功夫,便見到了遠處有人挑著燈籠走了過來,為首的乃是一個板著臉的老嬤嬤,看樣子和容嬤嬤有五分相似,她的旁邊則是由吳管帶陪著,顯然身份很高。

這老嬤嬤挑著燈籠逐一將囚室裡麵的人看了,接下來居然還拿出了一張名單點驗,最後才不客氣的嗬斥著船上的女官道:

“我知道你們這些浪蹄子見不得男人,你們看看,一個個都被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我且告訴你們,這一次咱們與毘教的謀劃很多貴人都知道,這批人種都是練習過內功,素質遠超普通男人的人種,你們玩玩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玩壞了讓大家上下交不了差!那就仔細你們的皮!”

老嬤嬤說得好像是有氣無力,但是話意當中卻仿佛蘊著鋒芒,一個字就像是一根針,在狠狠的戳著人的耳膜,令人忍不住都想要做出掩住耳朵的舉動。

然後伴隨著老嬤嬤的離開,整個牢房裡麵也重新恢複了平靜,不過隔一會兒這幫囚犯就毫無自覺的開始大呼小叫了起來,有要酒菜的,有要被子的,有要想換個房間的.......

而船上的這幫女兵大概也是因為吃人嘴短的關係,剛剛才做了露水夫妻,總不能翻臉不認人,因此隻要不是太離譜的要求往往都能得到滿足。

就在方林岩覺得對麵的那家夥腳氣味實在是有些重,然後尋思是不是找吳管帶吹一下枕頭風,調換個牢房的時候,白天抓住他的祈統領突然從外麵走廊行了進來,然後指了指方林岩:

“把他給我提出來。”

很顯然,祈統領積威很重,其餘的人不敢違背,直接將方林岩帶了出來,並且押送到了甲板上以後還上了一艘小船,最後居然將之送到了最大的那艘旗艦當中去,然後重新將方林岩關進了一間囚室裡麵。

大概是因為旗艦地方寬大許多的緣故,方林岩重新來到的囚室就是單間,總算是可以擺脫掉那家夥的臭腳丫子味道,而他很快就發覺,自己這是被當成重犯關押了:

自己的鄰居就是那名擅使棗核鏢,臉上有黑痣,沉默寡言的梭梭,而對麵則是光頭猛人血閻王!

再依次數過去,就能見到一個身形枯瘦的和尚正在盤膝打坐,曾經謀麵的歐思漢則是直接在出言嘲諷:

“金剛法王,你就死心吧?你現在想要打坐衝穴也是忒晚了些。”

聽了歐思漢的話,方林岩才知道這和尚就是幫中的核心強者:金剛法王!

不過這時候,忽然有一個聲音道:

“各位施主,小僧在此有禮了。”

這聲音說得很是緩慢,卻是字正腔圓,十分悅耳,若是用珠落玉盤來形容的話有些誇張,但確實是有一種讓人寧定的力量在裡頭。

然後方林岩就見到,一名年輕僧人從下方的樓梯拾級而上,他嘴角帶著微笑,自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身上穿著的貌似是一件黃色的僧袍,但實際上仔細看去,這僧袍的下擺處卻是有一圈紅邊。

而這僧人不是彆人,正是血幫和空虛山莊都傾巢而出,必欲得之而後快的那個人!

當然,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

此時方林岩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卻肯定他絕非等閒之輩,否則的話,也絕對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攪動這大地上的風雲湧動。

這時候,血幫當中的一名男子忽然道:

“你是誰?我歐川行走江湖四十年,從未吃過這樣大的虧,如今技不如人,被你誘入陷阱困住,此時無話可說,隻希望能知道栽在何方高人手裡。”

年輕僧人微笑道:

“貧僧兌禪,見過血幫副幫主歐先生。”

方林岩定睛看去,見到格川乃是個方麵大耳的男子,身形魁梧,儼然擁有一派宗師的氣度!

而旁邊的人出現了微微的驚呼聲,因為格川的身份可不一樣,乃是血幫幫主歐鏡的親兄長。

隻是平時格外低調而已,其實力卻在幫裡麵能排進前三之列。

方林岩卻琢磨著這個神秘僧人的名字,總覺得似乎有些熟悉和拗口,並且身為空間戰士還能敏銳的覺察到這個兌禪身上的氣息居然有幾分熟悉的味道。

“兌禪......兌禪?蛻蟬........?蟬蛻??!!”

“是了,他身上的這氣息之所以讓我覺得熟悉,就是因為和大梵念珠類似啊!”

“唐金蟬自號為金蟬,他換一條路走的想法肯定不是突然形成的,一個有大毅力,大恒心的人要想做一件事,勢必謀定而後動。”

“在唐金蟬走出最後一步,讓群妖分食自己血肉之前,他一定布置下了諸多的後手,這個兌禪必然是其中之一!隻是沒料到他居然能和女兒國一起設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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