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莫比烏斯印記的科普,方林岩立即舉手投降:
“OKOK,接下來呢,我們已經抓住了這頭魎獸,比斯卡數據流呢?”
莫比烏斯印記道:
“我隻有抓到魎獸之後,才能以它為粒子錨,然後在這個世界當中的位麵裂隙當中穿梭,進而打撈出富含比斯卡數據流的碎片。”
“所以接下來就是我的事情了,八個小時以後,就能知道這一次的打撈的收獲如何了。”
既然莫比烏斯印記這麼說,方林岩也就放下心來,對著白裡凱道:
“好了,沒騙你吧?是不是無驚無險?”
白裡凱也是茫然道:
“這就完了嗎?”
方林岩道:
“對啊,咱們兩清了。”
兩人便一麵說一麵往前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方林岩又看到了旁邊的一戶人家門口有燒殘的白蠟燭,忍不住好奇的道:
“這是怎麼回事呢?我乃是外地人,來到城裡麵之後,已經發覺好多戶人家門口都有這東西了。”
白裡凱見了以後頓時臉色一變道:
“先生有所不知,前不久我們這裡才鬨了一場瘟疫,好容易等到天涼後才算漸漸平息。”
“前天乃是歸元節,乃是紀念家人,安撫亡魂的日子,所以凡是最近家裡有人過世的,就會在門口燃起一支白燭,任其燒儘以後,從留下來的燭淚形狀來辨彆亡魂在地下是否安寧。”
“所以通常情況下,這半截殘燭是根本不會去碰的,民間習俗說會打擾了亡者的安寧。”
方林岩點點頭,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遲疑了一下道:
“你們這裡經常出現瘟疫嗎?”
白裡凱道:
“經常倒也不至於,隻是這兩年確實頻密了些。”
方林岩點點頭,便與之揮手作彆,直接朝著城西走了過去。
此時方林岩的目標,當然就是城西的黑沙坡了,班誌達方丈已經給他指出了一條明路,說是到了那裡找老羊皮,就能夠幫他將鎧甲之敵打造成正式的武器。
之前的鎧甲之敵雖然也是傳說裝備,但嚴格說起來,傳說裝備之間也是有很大差彆的,普通的傳說和精品傳說裝備之間的區彆就更不用說了。
此時看看天色都已經即將變得暗淡了,方林岩也就快步走向了城西,不過剛剛走出差不多兩裡路,就又聽到了後方有如雷的蹄聲傳來,肯定是又有人搞事,惹得祭賽國當中再次出動了精銳。
看著這些驕悍的精銳騎兵從長街上踐踏而過的時候,方林岩的心中還是有幾分不爽的,但他很好的掩飾住了,和其餘的普通百姓一樣表現出了驚恐之色藏到了街邊。
很快的,這些弓騎就在前方幾百米的地方轉彎,然後圍住了旁邊的一處酒樓。
接著這幫人紛紛彎弓搭箭朝著上麵射了過去,有道是不出手不知道,他們一出手之後,就聽到了“刷刷刷”的破空聲!
看得出來他們的巨弓乃是特製的,其射出的箭簇也是特彆打造出來,在射過空中的時候,箭簇尾部甚至出現了淡淡的螺旋狀軌跡。一箭掠過之後,其上附帶的勁道霸道至極,甚至連窗欞之類都硬生生撞斷。
不僅如此,樓上還有人將桌子板凳往下麵砸,但是這些東西在半空當中都被箭簇命中,“哢嚓”連聲爆碎了開來,可見其威勢之驚人。
因此這一座酒樓在連續中了十七八箭之後,已經是仿佛被拆遷過似的了,顯得破破爛爛。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忽然有一個人大聲叫道:
“狗雜碎!你們有種再來射一射看?”
然後就見到一個雜髯壯漢推著一個官宦打扮的男子走了出來,這官宦打扮的男子顯然是嚇破了膽,大聲慘叫道:
“各位獵騎大哥,我父親乃是哈察督的副統領,你們千萬要手下留情啊!”
果然,這個人質一出,下麵的這些獵騎立即投鼠忌器,紛紛收弓。
方林岩一看那雜髯壯漢,就知道這家夥必是空間戰士,因為他躲在了那官宦打扮的男子背後的姿勢是有講究的,乃是標準的防狙擊手的站姿-------試問本世界的人上哪去學這玩意兒?
隻聽那壯漢大叫道:
“你們這些獵騎聽著,這個狗官的兒子糟蹋了隔壁的小芳,又殺了我弟弟,老子這一次是不想活的了。但你們與我也是無冤無仇,所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我們這裡麵一共是四個人,你們也上來四個人,但是不準用弓,有人用弓就撕票!隻要你們的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勝了我們,那麼不消說,你們帶人走就是!”
“若是你們一個個都是慫卵子不敢的話,那麼趁早滾蛋,換有這個膽子的人來,我在此用父母祖先的墳墓發誓,一定遵守諾言。”
下麵這些獵騎乃是拱衛王室的精銳,可以將之理解成成吉思汗的怯薛軍,滿清的巴圖魯之類性質的,一個個都自視甚高,聽到了那雜髯壯漢的話,紛紛都在冷笑,立即就有四個人上前請命。
方林岩遠遠的看著,隻覺得這些人真的是連擺明了的套路都看不出來,這些獵騎的戰場優勢在什麼地方?機動性和強大的遠程攻擊力!還有平時訓練時候的整齊劃一。
那雜髯漢子提出的條件看似公平,其實是要騎兵下馬肉搏,還不能用最拿手的方式,直接就將之能力廢掉了一大半。
果然,這四名獵騎進去,很快就慘叫連連,死在了裡麵,不過看起來那名雜髯壯漢也是受傷不輕,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了,身上也是傷痕累累,繼續出麵叫囂。
“獵騎的人果然實力驚人,若不是咱們運氣更好,已經全部都被撂倒在這裡了!大好頭顱,誰來取之!”
喊完了以後,居然又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然後直接跪倒在地。
這時候方林岩就覺得這雜髯漢子更假了!
身上的傷勢都是皮外傷,走路一瘸一拐,步伐偏偏還邁得很大,難道不怕扯到蛋嗎?這樣的破綻隻要是稍微精細一些的人都能看出來。
最後噴出來的那口鮮血則更假了,像是唯恐彆人不知道似的,直接噴了五六米遠!這樣的噴血視覺效果倒是出來了,可是未免也太浮誇了些。
這樣的噴血方式隻有一種情況會發生,那就是當胸挨了一擊重拳,並且力量驚人,差不多連前胸的胸口都全部擊碎才行。
結果這些獵騎的人對望一眼,隻當是樓上的人已經是強弩之末,這一次上去理所當然就要建現成便宜了,甚至這幫人為了上樓的四個名額爭搶了一番,然後就興衝衝的衝了上去。
然後不消說,這四個人也直接石沉大海,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酒樓當中了。
這時候,雜髯漢子就直接一瘸一拐的再次出現,當然,依然死死的扣住了人質,這一次用的卻是激將法:
“獵騎好大的名氣,來的就是這樣的娘娘腔嗎?若是都是這樣貨色的話,你們乾脆改個名字算了,叫屎騎!弱得像屎一樣的破爛雜碎玩意兒!”
這句話一說,獵騎的人一個個都紅了眼,直接嗷嗷叫著衝了上去,當然,並不是四個人一起上了,而是剩餘下來的十幾個人一起上。
結果這幫人衝上去酒樓後才幾秒鐘,酒樓就轟然爆炸!在酒樓爆炸的同一時間,旁邊的店鋪裡麵已經撲出來了好幾條身影,他們的目標赫然就是這群獵騎的坐騎!
見麵直接就先割韁繩,然後拿尖刀直接捅脖子,下刀又快又準又深。
這些坐騎縱是訓練有素,可終究還是畜生,被捅了以後生命力繞是極強,卻也隻能慘嘶著逃開,可是出手的人都是直刺心臟,馬兒越跑的話,失血就越快。
酒店爆炸的時候,本來待在裡麵的人早就找好了藏身處,隻等爆炸結束以後,就裡應外合一起圍攻衝進酒樓的獵騎的人。
而他們處心積慮設置了這麼一個局出來,預先埋設的炸彈肯定也是下了血本,威力巨大,直接平地騰起了一朵蘑菇雲!甚至連附近的房屋都被震塌了好幾間,更不要說處於爆炸核心當中的他們了。
可憐這些人騎兵變步兵,弓術還發揮不出來,此時更是被炸得昏頭轉向,有的傷重就直接昏迷了,有的輕傷的還能咬牙支撐。
不過這樣一來,軍中最大,也是最強的優勢:隊列也是施展不出來的了。
在四大負麵效果的作用下,這幫獵騎可以說是人人受傷,不過傷勢則是有輕有重。
他們好歹也是皇室精銳,裝備一流外加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這幫布局的空間戰士也是估算不足,頓時就見到有好幾個獵騎撞破了包圍,狼狽落荒而逃!
那些空間戰士對付留在原地的重傷獵騎都有些人手不夠,頓時就被這幫突圍的衝了出去。
見到了這一幕,方林岩心中一動,立即就悄然找準了一個看起來腿腳受傷,一瘸一拐的獵騎,然後悄然尾隨而行。
這名獵騎逃出了幾十米之後,本來以為已經逃出升天,就被方林岩猛的飛躍而出然後撲倒在地。在倒地的過程當中,方林岩已經直接使用鎧甲之敵捅了他好幾下。
此時本來是獵騎反擊的好機會,但先前酒樓當中的爆炸已經令其嚇破了膽,頭部也是受創了,腦袋裡麵暈乎乎的。若是有反抗心思的話,之前在和同僚一起的時候就返身對敵了。
因此這獵騎雖然遭受到了突襲,喉嚨裡麵發出了“霍霍”作響的聲音,眼裡麵布滿了紅絲,腦海裡麵卻隻有一個快逃的念頭,一腳就將方林岩踹開,然後扒起來繼續跑路。
見到了這模樣,方林岩就尾隨著跟了上去,他就像是一隻圍著一頭瘋牛飛舞的毒蜂。瘋牛埋頭往前衝撞,毒蜂卻始終都在其旁邊飛舞,並不擋在他的前麵,隻是偶爾就對準了其叮上一下。
這獵騎被方林岩追殺了差不多五六十步之後,身後淋漓落下的鮮血甚至都將跑過的地方染成了一條血路,然後終於無力倒下,口中鮮血不停湧出。
在他的眼裡麵,前方就是大街街口,隻要逃到了那裡,賊人當然就不敢當街行凶了,也就意味著自己逃出生天,隻可惜......
看著這名獵騎徹底死去,方林岩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撿了個現成便宜!
視網膜上也是隨之出現了提示:
“契約者CD8492116號,你成功殺死了一名祭賽國禁軍(獵騎)。”
“因為你殺人的時候並未暴露自己的相貌,所以並沒有獲得任何聲望方麵的影響。”
“你獲得了魂珠5個。”
方林岩先搜屍,居然從這家夥身上搜出來了兩錠黃金,三個銀錠,算是發了一筆小財。
匆匆收起了這名祭賽國禁軍掉落的鑰匙之後,發覺遠處已經有人探頭探腦的了,更是有一名空間戰士已經氣急敗壞的追擊過來,好在他直接蒙了麵,一個助跑就跳了起來翻過旁邊圍牆跑路了。
然後等到安全的地方以後,方林岩頓時有些納悶了,這家夥為什麼才給了自己5個魂珠呢,還不如之前自己擊殺的那三個混混出產的魂珠高。
這就隻能說明一件事,魂珠的掉落模式肯定不隻是按照實力來的,因為若論實力的話,這名祭賽國的獵騎實力肯定是比那三個混混高的,沒道理這獵騎掉落五個魂珠,三個混混卻能掉二十個啊。
方林岩沉吟了一會兒,覺得解鈴還須係鈴人,自己現在所呆的地方貌似距離之前入城的地方還真不遠呢。
那三個混混為什麼要來跟上自己,還不是因為自己去了那一家三江當鋪?然後鑒定了築基丹出來之後整個人就被跟上了,所以,他立即就去了三江當鋪。
這一次方林岩因為打定了主意,辦完事就打算出城,所以也不打算賣什麼關子,用最簡單省事的方法來。
之前就說過,三江當鋪旁邊就是賭場,於是他在賭場外麵看到了一個閒漢,直接就招手叫他過來,丟了五文錢給他道:
“這位大哥,我有事想要找你打聽一下,事後還有五文錢送上。”
這閒漢頓時眼前一亮,立即就跟著方林岩到了旁邊的僻靜處,方林岩便道:
“之前經常在這裡混的人裡麵,有沒有一個叫做槌哥的?”
這閒漢立即道:
“有啊,你說的是古斯這家夥吧,他是刺古爾族那邊的混血,喜歡用槌子敲人後腦勺,手段十分凶殘,所以之前剛來的時候還有人叫他雜種,但後麵就沒有人敢叫了,都是管他叫槌哥。”
方林岩聽了以後不動聲色的道:
“那麼還有一個胡二呢?”
閒漢道:
“胡二啊,他家裡本來是做朝奉的,但在他手裡麵敗了家,不過還是有點眼光,古斯搶到了東西以後就會讓他幫忙銷贓,能多賣不少的價錢出來呢。”
方林岩點了點頭,閒漢繼續道:
“跟著古斯混的還有一個叫做爛牙的,也是個做事情毫無底線的家夥,隻要是有利可圖,什麼事情都肯去做,怎麼,你找他們什麼事?”
方林岩沉吟了一下,心中已經頗有了初步的想法,然後道:
“那麼他們三個人的手上都有不少人命了?”
這閒漢尷尬一笑,卻不說話,方林岩很乾脆的再塞了十個錢過去,低聲道:
“我也不是什麼官府的人,隻是得了主家的吩咐接下來可能要和他們打一打交道,所以麻煩兄弟說得越清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