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仙道四老從外麵回來,聽說林澤回來了,立刻趕了過來。看到林澤安全無恙歸來,並且突破了四品,才鬆了口氣。
當日四人丟下林澤雖說是林澤主動要求的,但那點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小心思,肯定是心裡有數的。
還是清風硬著頭皮上前,麵色微紅地說道:“少宗主回來就好,老道幾個就放心了。”
林澤哪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不過還得指望他們保護自己呢,留下芥蒂就不好了,立刻說道:“幾位長老,還是我計策高明吧,你們看,安然無恙突破四品,聽我的沒錯吧。”說完咧著嘴笑了起來。
清風等人見林澤如此表現,暗自對視了一眼,紛紛誇道:“少宗主果然天縱奇才,堪比武道鬼才十二歲突破武道五品的甘羅。”
林澤一陣謙虛:“哪裡哪裡,比起鬼才我還差的遠呢。”
雙方從此回到和諧的氛圍。
……
第二天,胡亥便早早叫了林澤去見那魚玄機。
聽聞到胡亥公子來訪,那魚玄機立刻恭恭敬敬地帶著人去大營門口迎接。
林澤也第一次見到了這個能在趙佗不在的情況下,壓的住任囂、屠剛一幫子悍將的原楚國貴族,今征南大軍護軍都尉。
魚玄機人如其名,看上去乃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儒生一般,身穿一襲白衣,手持蒲扇,臉上帶著一副神秘莫測的微笑。
見到胡亥後,魚玄機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公子。”執禮甚恭,根本看不出半點有為難過天狼軍的樣子。
胡亥隻是微微點頭,示意可以了。
魚玄機再轉向林澤笑著說道:“這位便是國師高足,天狼軍軍師林澤小兄弟吧,早就聽聞林澤小兄弟乃天縱奇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林澤同樣微笑回禮:“魚將軍過獎了,倒是將軍帶兵如神,乃大秦國之棟梁,小子佩服不已。”
胡亥翻了翻白眼:你們兩個夠了啊,我常常會因為不夠虛偽,而與你們格格不入。
魚玄機聽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林澤兄弟過獎,大家先入營再敘吧,公子請,林兄弟請。”
胡亥當仁不讓地走在前麵,林澤倒是矜持了一下,做了個手勢:“魚將軍請。”
哪知魚玄機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攬著林澤肩膀:“林小兄弟,這麼客氣乾嘛,我們還是一起走吧。”
說完不顧麵色微變的林澤,強行攬著向前走去。
相比而言林澤身材較為矮小,到有點前世摟女朋友的那種架勢。
林澤心裡泛過一陣惡心,這家夥,白白嫩嫩的,不會是趙佗的男寵吧,隨後打了個寒顫,強行掙脫開來說道:“還是並排走吧。”
魚玄機直接給了林澤一個白眼:“林小兄弟害羞了?”
林澤……胡亥你個大坑貨,這麼明顯的玻璃你看不出來嗎?早知道還不如你色誘一下他,反正你唇紅齒白,又是王室子弟。
林澤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說道:“魚將軍說笑了,隻是那樣走路不太好看,況且在軍中也不適宜。”
話裡話外說的很清楚了,就算你是個玻璃,你也注意點影響好不咯。
魚玄機隻是微微一笑,不在堅持。
林澤隻覺得自己被碰過的地方有些瘙癢,渾身難受,直到走到魚玄機辦公營帳,分主次坐下後,才好了一些。
魚玄機率先開口道:“不知胡亥公子今日來找末將有何吩咐?”
胡亥直接把臉轉向了林澤,魚玄機隨著含情脈脈地看向林澤,林澤一陣惡寒,暗罵一句“死玻璃”,硬著頭皮開口道:
“魚將軍,是這樣的,我天狼軍將士在營地也休整了也有三個月了,特來跟將軍討取一點差事,讓將士們也不至於閒的沒事乾。”
魚玄機收斂了笑容,正色地說道:“看來是魚某前段時間的作為,讓公子還林兄弟誤會了,真的不是魚某要卡著天狼軍,不給事做,實在是戰場危險,南詔土著陰毒,魚某也是為了公子的安全著想啊。”
林澤無語,你都自己說有故意卡著的嫌疑了,還裝模作樣。
林澤連忙笑道:“魚將軍多慮了,沒有的事,公子也挺感謝魚將軍的關照,隻是公子畢竟是奉陛下之命來南疆的,如果什麼都不做,還是有些不合適,無法向陛下交代啊。”
魚玄機聞言歎道:“林兄弟說的魚某都能理解,可是公子畢竟身份尊貴,如你所說,萬一出了點意外,魚某萬死難以向陛下交代啊,請公子和林兄弟多多體諒。”
說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深深地彎下腰,對著胡亥和林澤行禮。
胡亥無奈,又是這一招。
林澤則是深深地看了魚玄機一眼,他是仗著沒人敢說胡亥出去沒有危險,或者危險自負,林澤也不敢,就怕說了這句話,胡亥真的會出點事。
林澤隻得微笑道:“魚將軍,這事還是多多商量為好,比如找個相對安全點的地方。”
魚玄機一口否決:“公子的安危容不得半點意外,此事真的讓魚某很為難。”
林澤笑容凝固,也不打算再兜圈子了,徑直問道:“魚將軍,真的就沒點商量的餘地了?”
魚玄機並沒回答,隻是一臉為難地看著他們,表露之意,再明白不過了。
林澤歎了口氣:“那公子隻能上書陛下了。”
魚玄機心中冷笑:真是小孩子脾氣,自己搞不定就想著靠陛下來壓我。
臉上卻一臉正氣地說道:“拚著被陛下責罰,魚某也堅持這個想法。”
林澤笑道:“魚將軍誤會了,你一片好心,哪能讓你受責罰啊,隻是想讓公子上書,說明一下情況。”
說完在魚玄機雙眼緊盯下,林澤對著胡亥說道:“請公子上書陛下,自公子帶天狼軍進入南疆以來,先後與南詔三戰三勝,而後南詔勢大,天狼軍不得已依靠征南大營支援。”
“征南大營自龍川侯以下,都特彆照顧天狼軍,尤其是一位魚玄機將軍,為了公子安全,一力承擔了所有戰事,天狼軍已在營地休整了三個月,三月無戰事,公子甚是想念陛下,欲回長安,但已立寸薄之功,無顏麵對陛下。”
胡亥點了點頭,配合道:“那就照你說的,那我們回去寫書信吧。”
“是”林澤應道,同時對著魚玄機說道:“魚將軍覺得我這段話如何,絲毫沒有說將軍的不是,反而向陛下提了將軍的看顧之情。”
魚玄機臉色微變,什麼叫為了公子安全,一力承擔了所有戰事,真當秦皇是傻子,看不出來?通篇沒一句壞話,可真給了秦皇看到,這魚玄機怎麼回事?朕這小兒子想立點功回長安都不行?
安全?征南軍那麼多人護不住一個大秦公子?還是這個魚玄機無能?
林澤並不等魚玄機回答,起身行禮道:“如此,小子就先行告退,替公子擬家書去了。”
說完與胡亥轉身離開。
林澤一邊走一邊暗數:一,二,三……
魚玄機立刻開口:“慢著,魚某記得好像有幾個地方比較安全,非常適合天狼軍駐守,恐怕就要麻煩胡亥公子了。”
胡亥公子轉身憨笑:“不麻煩,不麻煩,魚將軍儘管安排就是。”
沒多一會,胡亥與林澤拿著地圖和一些調令滿意的離開。
隨後天狼軍便領了軍械物資,立刻開撥,接管了五十裡外的一個前線營哨之地。
這裡已經是與南詔交鋒的前線了,位於整個防線下方四分之一的位置,是防線相對最安全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