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湘到了指定的宴會場,停車的時候發現不少人開車來。
不過這時候還沒什麼豪車,有些人還是開的國產的捷達、富康什麼的,比較好的也就豐田皇冠、雷克薩斯,也有看到一輛寶馬,郭湘的奧迪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後來看到一輛奔馳,應該算是最好的車了,不知是什麼大人物。
現在才是九十年代初,萬元戶都還是罕見的年代,說實話就是開捷達就已經不是普通百姓能夠企及的了,何況這些進口車,在他們眼裡這些都是“大款”。
郭湘進了宴會場。裡麵有暖氣,她就脫了外套,有服務員過來幫忙把衣服收起來,郭湘就帶著一個手包走了進去。
成泓傑已經在裡麵,看到郭湘過來忙迎了上去。
因為時間倉促,郭湘來不及去國外訂購禮服,所以在京城一家有名的禮服訂製店訂的,不過用的是後世看到的創意。
是一件藍色星空裙,抹胸的設計,底色是深藍的,由上至下漸變的藍色,藍色襯得郭湘的皮膚如雪,裙子上鑲嵌著一顆顆閃亮的水鑽,像星空一樣熠熠生輝。
下擺是略微蓬鬆的設計,顯得郭湘腰肢不盈一握,整個人像公主一樣。
成泓傑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可惜她已經結婚了,自己沒機會了。
“來了?”成泓傑看著郭湘。
“嗯,今天挺熱鬨。”郭湘微笑看了看四周,“不過這些人我都不認識。”
“我帶你認識一下。”成泓傑說道,他雖然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不過因為叔叔是商會的,自然帶他認識了不少商界的大佬。
郭湘便從邊上拿了一杯紅杯,跟著成泓傑一起去應酬。
各位老板聽說郭湘是湘京集團的老板,這麼年輕這麼漂亮,都很驚訝。
上次拍地的時候主要是邱經理出麵,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郭湘,沒想到動則幾個億項目的大老板居然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女人。
在成泓傑的介紹下大家互相寒暄起來。
“泓傑!”這時有人叫成泓傑。
“你們先聊,我過去一下!”成泓傑對各位老板說道。
“你去忙吧!”郭湘點頭。
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挽著成泓傑的手走了過來。
成泓傑叫了一聲郭湘,郭湘一轉頭,看到他身邊的人不由揚了揚眉,居然是付佩文。
付佩文看到是郭湘,臉也沉了下來。
“郭湘,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成泓傑頓了一下,本來想說我的女朋友,一想還沒確定呢,便改了口,“這是付佩文小姐,現在在財政部工作,我們兩家是世交。”
“這是郭湘,我的老同學,彆看她年紀輕輕,已是湘京集團的老板。”
老同學?付佩文有點詫異,她居然和成泓傑是同學?
不過什麼湘京集團,不就是占著顧振南有錢開的公司嗎,有什麼了不起?
郭湘看了付佩文一眼,上次訪談節目播出之後,就再沒在電視上看過這個女人,想不到去了財政部,看來家裡還是有點背景的。
不過經過上次的事郭湘哪裡會不知道她覬覦自己的老公,因為顧振南不理她才惱羞成怒想在節目中報複,結果弄巧成拙把自己的節目給搞砸了。
對這種人郭湘一向是不客氣的,不過看在成泓傑的麵子上還是很有風度地對付佩文笑笑,“付小姐,好久不見!”
“你們認識?”成泓傑很驚訝。
“我愛人曾經接受過付小姐的專訪,有過一麵之緣。”郭湘笑道。
“是嗎?”成泓傑揚眉,看向付佩文,“對了,我聽伯父說你以前是主持人,怎麼轉行了?”
付佩文臉色有點難看,還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不然自己為什麼會離開電視台?
“沒什麼,不喜歡了就不做了唄。”付佩文淡笑一聲。
成泓傑也沒有多問,笑笑,“當然,在財政部才是你真正的用武之地,你本來就是學經濟學的嘛。”
這時又有人叫成泓傑,他不好意思朝二人笑笑,“你們聊,我去去就來。”
成泓傑一走,郭湘的笑臉也收斂了起來,不再理付佩文,朝邊上的自助餐區走去。
付佩文臉色陰沉,卻又跟了上去。
郭湘轉頭看她,話不投機半句多,你還湊上來乾嘛?
“你來乾什麼?”付佩文陰沉著臉說道。
郭湘奇怪地看她,“商會邀請了我,我好歹也是一個集團的總經理,來這裡很奇怪?倒是付小姐,一個政府部門的職員,來這裡不合適吧,不怕人家說官商勾結?”
“你……”付佩文沒想到郭湘這麼伶牙俐齒,冷笑一聲,“不就是占著顧總有錢嗎,還不是男人的附庸?”
郭湘看她,嗤笑一聲,“付小姐這話就好笑了,什麼是男人的附庸?我有我自己的事業,因為有個有錢的丈夫就是男人的附庸?那付小姐就不要結婚好了,做一個女強人,我支持你哦!”
“付……”付佩文氣結,自己一個主持人竟然說不過這個女人,再看郭湘打扮,一身禮服豔壓群芳,更是羨慕嫉妒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成泓傑是不是你未來的對象?怎麼,不想成為他的附庸?好啊,我可以幫你說說,我們是同學好歹說得上話。我就告訴他,你誌向遠大,不稀罕跟他在一起,不想成為一個男人的附庸,怎麼樣?”郭湘笑道。
“你敢!”付佩文快氣死了。
“這就奇怪了,這不是付小姐自己剛剛說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想反口了?哎呀,付小姐的心思還真難猜啊!”郭湘慢條斯理地笑道。
付佩文頓時惱羞成怒,拿起手中的紅酒就朝郭湘潑了過去,郭湘手裡正在拿桌上的糕點,一順手把盤子拿起擋在身前,紅酒都潑在了盤子上,有幾點灑在群擺上,不過好在群擺是深藍色的,並不明顯。
“草!”郭湘也火了,說不過人就動手?以為我不敢嗎?
立馬把手上的酒朝付佩文潑了過去,付佩文躲閃不及,一頭一臉都是紅杯,酒沿臉頰滴下去,身上的白禮服頓時被染了色,一身狼狽。
“啊——”付佩文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