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湘帶安安過來的時候看見安瑞也很驚訝,現在不是周末也不是年節安瑞怎麼回來了,是不是餘妍打電話給他了?
看來她把自己話聽進去了。
“小晉好了吧?”郭湘笑道,給安晉檢查了一下,“嗯,完全好了,明天可以上學了。”
“郭大夫,麻煩你了。”安瑞說道。
“沒事,都是朋友。”郭湘笑笑。
“爸爸給我買了禮物,還給媽媽買了禮物呢。”安晉笑著說道。
餘妍臉一紅,沒想到兒子會把這事說出來。
“是嗎?”郭湘微笑地看向餘妍,這是好事啊。
“安安,來,看哥哥的禮物,哥哥教你玩好不好?”安晉朝安安招手。
“好呀!”安安走過去,站在安晉的身邊。
“你看,這是悠悠球,要這樣玩……”安晉把悠悠球的線纏好,手指勾住線的圈口,手腕一甩把悠悠球甩出去,一收,悠悠球又彈了回來。
“哇,小晉哥哥好厲害!”安安直拍手。
“來,我教你玩兒!”安晉笑著把悠悠球放進安安的手裡。
“你吃飯了嗎?”餘妍問安瑞。
“還沒呢。”安瑞把行李往主臥拿。
“那……我給你煮碗麵,飯已經沒了。”餘妍說道。
“好!”安瑞點頭,“什麼都行。”
“小郭……”餘妍看向郭湘。
“你們去吧,我在這看著孩子,我們吃過了,不用管我們。”郭湘笑著說道。
安瑞把行李放下,走到廚房。
就看見餘妍綁著圍裙正在切肉,鍋裡煮著水,她微彎著腰,耳後一縷頭發垂落下來,看側麵很美。
餘妍感覺到安瑞地看自己,有點不自在,捋了一下耳後的頭發,繼續切肉。
“哎呀!”餘妍驚呼一聲,可能安瑞一直看著她有點緊張,一下切到手了。
“怎麼了?”安瑞連忙走過去,看到餘妍流血的手指,急忙把她的手拿到水龍頭底下衝,衝乾淨按住傷口。
“你按一下,我去找藥。”
“怎麼啦?”郭湘聽到聲音走了過來。
“沒事,就是不小心切了一下手。”餘妍慌亂地說道。
“我看看。”郭湘走過去,“還好傷口不是很大,我去給你拿藥。”
“不用了,家裡有藥,安瑞已經去拿了。”餘妍臉有點紅。
郭湘笑笑,覺得兩口子關係似乎改善了。
安瑞很快把藥拿了過來,先在傷口上灑了一層雲南白藥,然後用創口貼貼上。
“你在一邊休息,我來吧!”安瑞說道。
餘妍咬了咬唇,很不好意思。
郭湘笑笑,“原來安大領導還會做飯啊?”
“郭大夫就彆笑話我了。”安瑞笑了一聲,對餘妍說道:“你先去陪孩子,我自己做,隨便吃點就行。”
餘妍和郭湘一起走出廚房,郭湘悄悄對餘妍說道:“和你愛人和好了?”
餘妍臉一紅,“他剛回來……”
郭湘摟摟餘妍的肩膀,“你看,也不是很難吧?隻要你邁出那一步,就沒什麼大不了。”
兩人走到安晉房門口,“你看,小晉也很高興,他是不是很久沒這麼笑過了?”
餘妍看向安晉,他和安安玩得正高興,真的很久沒看見兒子這麼笑了。
之前幾次笑都是和安安他們一起出去玩,可是在家裡,兒子真的都沒這麼笑過。
自己真是個不稱職的媽媽,總是把負能量帶給他,他能高興得起來嗎?
為了兒子,以後也要和安瑞好好相處。
其實也沒那麼難吧?
安瑞自己煮了麵,吃完洗了碗,郭湘也就不好再打擾,帶安安回家了。
洗完澡餘妍依舊去了自己的屋裡睡,安瑞也不敢勉強她,他知道欲速則不達。
隻要她不再把自己推開,就是好的開始。
第二天兩人一起送安晉上學,看著兒子進了校門,安瑞問餘妍,“上午有課嗎?”
“沒!”餘妍搖了搖頭。
“那我們走一走?”安瑞問,正好天氣晴朗,可以散散步。
“好!”餘妍臉一紅,兩人這樣一起出來走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是剛談對象的時候,後來就很少了。
兩人肩並肩往前走,有時偶爾手臂會碰到一起,餘妍的心裡直打鼓。
想到以前剛談戀愛那時候,自己心裡是很喜歡他的,有時悄悄地側頭看他。
他長得很英俊,哪個角度看都好看,每次看到他她都會臉紅。
那時候兩人也不怎麼說話,就這樣默默走著,安瑞一向冷清,也不太主動,她是害羞,心裡就像揣了個小鹿,怦怦直跳,可是滿心歡喜。
兩人就這樣中規中矩地約會,壓馬路,看電影,他一直禮貌而矜持。
她也很滿意,覺得他有素養,又尊重自己。
一直到結婚那一天,兩人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吻上床,然後相敬如賓。
日子一直平平淡淡,也安安穩穩。
她心裡一直愛著他,知道他的性子冷清,也從來沒要求過他什麼。
直到出了餘玫的事兒,她的世界一下就坍塌了。
想到這兒餘妍的心裡又有些黯淡,他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自己?
“餘妍!”
“餘妍!”一個聲音在耳旁響起,一雙手伸過來想拉她沒拉住。
餘妍才驚覺自己沒注意紅綠燈已經走了出去。
一輛車一下衝了過來,“小心!”安瑞跨前一步把餘妍拉進懷裡一轉身,車貼著他的身後堪堪衝了過去,把他的背重重撞了一下。
安瑞悶哼一聲,抱著餘妍倒了下去,“安瑞、安瑞!”餘妍嚇得大叫。
“我、我沒事兒……”安瑞一頭冷汗,一手還抱著餘妍,“彆擔心,我沒事兒。”
郭湘接到餘妍的電話匆忙趕到人民醫院,到急診室,“怎麼樣了?”
“我、我不知道,小郭,怎麼辦,怎麼辦?”餘妍早已嚇得六神無主。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把安瑞推了出來。
“盧醫生,病人怎麼樣了?”郭湘上前。
“郭大夫,你怎麼又來了?”盧醫生驚訝地看向郭湘,“你認識?”
“一個朋友。”郭湘說道。
“肋骨斷了一根,還好沒傷到內臟,用胸帶固定了,其他沒事兒。”盧醫生說道。
餘妍看著包著綁帶的安瑞淚如雨下,“安瑞,對不起,對不起!”
“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彆哭呀!”安瑞笑了一聲,扯了一下嘴角,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