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你們這像什麼樣子?”葉主任大吼一聲。
大家都靜下來。
張婉爬起來走到郭湘身邊,郭湘急忙看她,“你沒事兒?”
“沒事兒!”張婉搖頭,有事兒也是程娟,她墊在下麵。
“主任,是她們先打我……”程娟委屈說道。
“王醫生,你這是……”葉主任看向郭湘,不解她為什麼打程娟。
郭湘冷笑一聲,“這一巴掌是替我丈夫打的。她剛才說是我繼母,我才知道其實她是我丈夫的繼母,不過我丈夫從來沒有承認過她,還真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們都應該知道當年她嫁給陸元平的時候陸元平是結過婚有過孩子的吧?那個孩子就是我丈夫,她嫁過去之後就經常虐待我丈夫,後來更是被她打得臉都癱了,那時候我丈夫才八歲,被逼得離家出走……”郭湘忿忿地說道。
“啊?”眾人都大驚,程娟居然是這樣的人?真看不出。
“不是說被人販子拐走的嗎?”葉主任還是聽說了一些當年的事兒的。
“你胡說八道,你這是誣陷,那麼多年前的事兒你現在顛倒是非,那個小野種……”
“你敢再說一句?”郭湘逼上前,“他是陸元平的兒子,他是野種那你兒子是什麼?就是小野種!”
“你……”程娟一噎,說不出話來。
“我丈夫的母親還不是被你們逼得跳河自殺?你自己是什麼貨色還好意思說彆人?”郭湘橫眉倒豎。
“那是她活該,本來陸元平就不喜歡她,誰讓她要拆散我們?她自作自受……”程娟狡辯。
“拆散?”郭湘冷笑,“當年若不是陸元平故意隱瞞,顧文君會嫁給她?再說陸元平若真不想娶她,誰能綁著他結婚,綁著他上床嗎?得了人家家裡的資源又和你暗通寡曲,真不要臉!”
“咳……”葉主任假咳一聲,沒想到吃了個這麼大的瓜。
“彆扯遠了……”
“葉主任,你也聽到了,她就是故意陷害我的,她對我和我的丈夫不滿,想替她丈夫報仇!”程娟急忙說道。
“我還沒那麼沒道德。”郭湘不屑地看她一眼,“剛才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哪來的陷害?”
“主任,很簡單,昨天除了那個腦炎患者,誰還用到‘甲硝唑’?”郭湘問。
“出了這事兒,我們已經盤點過,昨天藥房的‘甲硝唑’就少了一瓶,沒有其他醫生用過。”葉主任說道。
“那用剩的瓶子還在嗎?這東西應該不會亂扔吧?”郭湘又問道。
葉主任點頭,“醫療垃圾不會亂丟,昨天的應該都收起來了。”
“那就好辦了,打電話報警,直接查注射瓶上的指紋,誰拿過一查就知道。”郭湘說道。
程娟心裡一慌,“這是我們醫院內部的事兒怎麼能隨便報警。”
葉主任也皺起眉頭,“就算是找到了,那瓶子上也許還有彆人的指紋。”
“也不會有多少,最多有換藥護士的,有清潔工的,如果有程娟的,那藥就是她拿的,張婉沒有碰過那藥,肯定不會有張婉的!”郭湘看向張婉,“你沒碰過那藥吧?”
“絕對沒有!”張婉肯定說道,“那患者又不是韓老師的,我去碰那藥乾嘛?”
“這不就簡單了?就可以排除張婉的嫌疑了。”郭湘揚揚眉。
“你是在這兒危言聳聽吧,什麼指紋,根本不可能查到。”程娟有點慌了。
“那是你孤陋寡聞,公安自然有他們的辦法,與其這樣爭論不休,不如報警交給公安來查,也就不用害怕誰陷害誰了!”郭湘冷笑。
“這是個辦法!”韓醫生也說道,“我們問心無愧,我們不怕查!”
“程娟,那你說呢?”葉主任問程娟,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我看她是不敢吧?”張婉冷嘲道。
“對了,葉主任您快點去把有關證據收好,否則被某些人銷毀了那就糟了。”郭湘提醒一聲,有意地看向程娟。
程娟氣急敗壞,“你怎麼這麼惡毒?陷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陷害你?你臉多大,可真高看自己!”郭湘譏笑一聲,“我隻是要還張婉的清白罷了,如果不是你就不要心虛啊!”
“葉主任,思路都給你了,可以查出真相了吧?”郭湘說道,牽起張婉的手,“走,不用管了,這裡沒你的事兒了。”
張婉猶豫地看向葉主任,葉主任現在心裡也有了底,揮揮手,“先去上班吧,我會查清楚,你們也彆隨便走,有事兒還要問你們!”
張婉挽起郭湘的手一起走出辦公室,林芳走在她們身邊。
“楚湘,想不到你這麼有辦法,那個惡毒的女人一下就沒輒了。”張婉說道。
“是啊,真沒想到她以前居然那麼壞,你愛人小時候真的被她虐待過?”林芳也問道。
“對,我也沒想到是她,其實以前我都沒見過她,隻聽說過,今天她自己倒跳出來。你們不知道我愛人小時候經常被她打,後來麵癱了好多年都不能笑……”郭湘想想就覺得心疼。
“怪不得就她那種人所以會陷害張婉,我看就是她自己拿錯藥害怕事發,所以轉嫁給彆人……”林芳忿忿不平地說道。
“你沒做過的,不用怕她!”郭湘說道。
“嗯!”張婉點頭,挽著郭湘的手,“楚湘,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剛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要是真的被誣陷成功,我這麼多年書就白讀了……”張婉說著眼圈都紅了起來。
“你問心無愧,不用怕!”韓醫生在一旁說道。
“嗯,謝謝韓老師。”張婉點頭,也很感謝韓老師,在這時候還是很相信自己。
韓醫生看見三個感情這麼好挺羨慕的,“你們再聊會兒,我先回診室了。”
“謝謝韓老師。”三人齊聲說道,有個善解人意的帶教老師也是很幸福的。
看到韓老師走,三人找了一張邊上的長椅坐下來。
“對了,那個程娟,怎麼一聽你是王楚湘就說她是你繼母,之前卻又不認識?”林芳好奇地問。
郭湘一想明白了,一定是陸小北在家裡提過自己吧?以前的王楚湘和他是校友,後來成了他的嫂子,他應該在家裡說過。
上次他還說從家裡搬出來了,是和家裡不和了嗎?
其實說起來陸小北的三觀還是挺正的,要不是恰好是程娟的兒子,說不定他們能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