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零章 真玄境界,司正龍衛(1 / 1)

太虛化龍篇 六月觀主 1315 字 2個月前

東元境。

第八府。

倉庫之中。

莊冥靜靜看著眼前這尊石像。

這尊石像,以執念而存,是因為當初南域領主,直接便將它誅殺。

那麼,執念能夠以這樣的方式,存留下來。

那些沒有被誅殺的仙神強者,是否也能夠將自身的意識,以這樣的方式,保存下來?

但既然是上古大劫,而且至今無有蘇醒的強者,隻怕沒有所謂的存活之說。

“大劫之下,真的讓所有仙神強者,包括大神通者,儘數寂滅了嗎?”

“或許這樣的寂滅,有蘇醒複生的希望。”

“但至少這六萬年間,他們確實是隕落了。”

“有的或可借機複生?有的已無複生希望?”

莊冥抬頭往上看,沉吟良久。

從靈王執念蘇醒來看,各方沉眠的古老存在,都已經有複蘇跡象。

而那些複蘇的意識,恐怕不單是死後的執念。

這樁大事,與天門被師尊白聖君擊開一絲縫隙,怕是不無關係。

——

莊冥走出了倉庫之外。

包括白慶在內,九名龍衛,儘數近前來。

“公子……”

“沒事了。”莊冥微微揮手。

“那石像?”白慶遲疑著問。

“一尊上古仙神的執念,依附在普通的岩石上,時日長久,岩石凝就了它的模樣,但執念已經消了。”莊冥緩緩說道:“那石像,已經是再普通不過的石像,留在倉庫裡,今後當個紀念還算可以。”

“……”白慶等龍衛,均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

轟地一聲!

聞旱倏地睜開眼睛。

他眼如燭火,光芒迸發。

渾身血氣驟然爆發,徑直衝霄而去。

他橫煉神魔之體大成,這一次死中得生,借此破開了桎梏,成就橫煉真玄境界,在龍衛當中,可位列司正長老!

“快壓下來!”

柳河倏地出手,與其他龍衛合力,將聞旱的氣血壓了下來。

聞旱也知不妥,當即收斂氣血,然而他畢竟身成司正龍衛,堪比真玄級數大修士,威勢無匹,強悍萬分。

放在尋常地界,他便足以開宗立派,作為一方老祖。

即便是在東洲第一修行盛世的天禦福地,也已經是站到了極高的境地。

“終於突破了。”

聞旱深吸口氣,臉上有狂喜之色。

柳河平淡說道:“你本就隻有半步差距而已,這次公子再給你一滴龍血,助你突破,自然不難……這次劫後餘生,就當是你突破真玄境界的劫數了。”

聞旱應了一聲,他這些時日,重傷瀕死,但公子到來之時,他還是隱約有所察覺的。

“對了,公子……”

“公子前去探那石像的虛實了。”柳河出聲說道:“連你都被石像所傷,咱們商行之中,也隻有公子,才有這個本事與那石像會上一會。”

“不妥!”

聞旱驚道:“它乃是上古存在複蘇,便是真玄九印的巔峰大修士,恐怕也難以抵禦得住。”

柳河聞言,麵色一變,說道:“你說什麼?”

聞旱身成真玄,但想起當時氣勢如海浪,其中探過來的那一隻利爪,此刻仍然心有餘悸。

那已經是超出了真玄境界之上的氣勢。

“糟糕!我去尋公子!”

“不必了。”

正在聞旱準備動身之際,卻聽得這樣一個淡然的聲音。

眾人循聲看去,赫然便見一個白衣年輕人,緩緩走來,身後跟著獨臂的白慶,以及餘下八名龍衛。

“拜見公子。”眾人紛紛施禮。

“不錯,果然踏破真玄之境,不愧是部族之中,當代最為出色的人物。”莊冥看著聞旱身上炎炎如烈日般的氣勢,毫不掩飾他的讚賞。

“公子,那石像……”柳河麵帶關切,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與上古的仙神有關,但已經寂滅了,無須多慮。”

莊冥這般說來,神色如常。

實際上,這一次也算頗為凶險。

這號稱靈王的神獸,對南域領主痛恨無比,但無意禍及南靈之子,便也沒有對他下殺手,否則對莊冥而言,也會有不少麻煩。

這一次,那神獸執念,沒有動作,單憑氣勢,便影響了他的心智,讓他魂遊上古。

這還是莊冥已經凝就真玄之印的緣故。

真玄第一印,有山崩於前,而心境沉穩的妙用。

但即便如此,依然被靈王氣勢影響。

若他沒有凝就真玄之印,哪怕他是百丈真龍,哪怕他是東洲金丹第一的魁首,在那等氣勢之下,恐怕都要被毀滅心智,從而寂滅。

身不死,魂破滅,但這樣的結果,還是會導致大道金丹失去精氣神為中心,從而潰散,法力爆發,軀體難存。

“此事到此為止,封閉所有消息,不得將石像之事外泄。”

莊冥這般說來,又道:“東元境第一府,有什麼動靜?”

柳河低聲說道:“真元宗主任鬆成,途經東元境,入蒼王府,拜訪蒼王,最後打了起來,蒼王府覆滅,東元境第一府的各地,均有影響,天災人禍。”

莊冥眉宇一揚,說道:“結果如何?”

柳河說道:“真元宗主任鬆成重傷,蒼王則失蹤了。”

莊冥沉吟道:“蒼王失蹤了?大楚王朝官府方麵,如何處置此事?”

柳河應道:“蒼王府上,有太元宗長老,覬覦真元神劍,被任鬆成所殺,蒼王以太元宗弟子自居,想要擒拿任鬆成,於是掀起大戰。”

莊冥目光微凝,緩緩說道:“學士府連一個圓滿些的借口都不願意找嗎?這樣的借口,便將蒼王之事,列為真元宗與太元宗之間的事情?”

柳河說道:“私事,而非公事,但現在動靜不小,真元宗要向太元宗討要公道,大楚王朝的禁軍想要勸和兩家仙宗,但局麵衝突,愈發強烈了。”

莊冥問道:“其他三宗呢?”

柳河說道:“均有動作,不過大楚已經鎮下去了。”

莊冥沉吟說道:“其他三宗的掌權者,都不會是蠢材,就算想要看太元宗先被擊破,大楚王朝國力損耗,從而漁翁得利,但他們更害怕被大楚王朝個個擊破,絕不會任由太元宗被滅門。”

柳河頓了下,說道:“劉先生指示,讓我等趁此機會,建功立業,將商行的根基,紮入大楚的官府以及軍方,具體他已有部署,加上蒼王之前給我們抹除了不少痕跡,公子的意思是?”

莊冥頓了下,說道:“將劉越軒的來信,全數送到我房中,我親自過目,再作決定。”

柳河應了聲是。

而就在這時。

又有人來報。

“南城分行,有一人,指名道姓,讓公子前去迎接。”

“大膽!”聞旱初入真玄,氣焰張狂,喝道:“什麼人如此放肆,讓公子迎接?”

“慢。”莊冥伸手將他攔下,才道:“何人?”

“來人不曾自保姓名,但是……”那護衛臉色蒼白,低聲道:“來人單憑氣勢,便放倒了我等諸位弟兄。”

“他在南城?”柳河問道。

“正是。”那護衛應道。

“公子……”

柳河與白慶對視一眼,紛紛看向莊冥。

莊冥眉頭微皺,說道:“南城分行,距東城此處,對常人而言,算是頗遠,對我等修行之人而言,近在咫尺,如在眼前,他在我們眼皮底下,憑氣勢壓人,我等在此竟全然不知?此人修為極高,至少是高境真玄……”

他這般說著,眉頭一揚,笑道:“我猜到他是哪位了,去南城見他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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