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當初對我不理不睬(1 / 1)

承包大明 南希北慶 1775 字 2個月前

“我,鄭哲文對天發誓,今後若再來這裡,便被馬撞死。”

一個弱冠青年站在獎池大廳前是指天畫地,言之鑿鑿,神情堅決的一逼。

“哲文,你輸了多少錢?”

隻見其身後走上來二人,左邊一人問道。

“彆提了,我一共下注十二兩,結果一次都沒有買中。”喚作鄭哲文的青年是聲色並茂,又向那二人問道:“二位賢兄可有買中?”

二人皆是搖頭。

左邊那人道:“不過我沒輸你這麼多,我才輸了五兩,曹兄輸了七兩多。”

鄭哲文立刻道:“二位,我看這裡麵是大有貓膩,那張嘉賢的實力,你我可都是知道的,他怎麼可能會輸給徐繼榮那廢物,我已經發誓,今後決不來此。”

“那倒是不至於,上一趟春滿樓可也不止這個錢,偶爾來玩玩還是可以的。曹兄,你說是嗎?”

“言之有理,這馬賽還挺有趣的,嗬嗬。”

“對了,我聽說劉猛也報名了。”

“我也聽說,這劉猛的騎術可是非常好。”

鄭哲文又激動道:“那就彆買劉猛,今日三場騎術好的可都沒有拿得頭名。”

“可是前三應該還是沒問題。”

“咦?哲文你不是說不來這裡麼?”

“嗬嗬...我方才就隨便說說而已,要不來這裡,也得先將撈回本來,否則的話,他人豈不是會說我鄭哲文輸不起。”

雖然惱怒、懊悔、瘋狂,但是隨著心情的平複,這些公子哥又是三三兩兩走在一起,一起交流著經驗,一邊往城內走去,皆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其實他們大多數人都輸了錢,但這不但沒有打擊他們的熱情,反而還令他們對這馬賽更加感興趣,隻覺其中每一個環節都是那麼的扣人心弦,都是那麼值得研究。

每個人都在期待下一場比賽。

“申兄,你怎麼看?”

許國站在馬車旁,望著那些神情兀自亢奮的年輕人,不禁滿麵愁容的向申時行道。

申時行歎道:“真是沒有想到這馬賽竟然有這麼大的魔力,讓每個人都如癡如狂,饒是成國公他們都不例外,看來不能再讓這馬賽繼續舉辦下去,否則的話,這人人都會因此而喪失心智。”心裡卻想,以前也有賽馬,可不曾像今日這般,這魔力應該是來自於郭淡。

許國點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那些言官也會支持我們的。”

申時行道:“但是我們隻能就事論事,不能再將興安伯牽扯進來,不然的話,事態又會變得更加複雜。”

作為選手,可就是另外一個心情,因為大多數人都輸了錢,這罵聲肯定要高過讚聲,如張嘉賢他們跑完第一場就直接回去抱頭痛哭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無顏見人,竟然輸給了徐繼榮那個廢物。

而徐繼榮當然不會這麼早回,他一直處在歡樂之中。

“繼榮獎,嘿嘿,繼榮獎,嗬嗬,繼榮獎,哈哈......!”

徐繼榮獨自一人站在專用馬房前,笑得眼睛都成月牙兒了,又衝著那邊馬房前垂頭喪氣的公子哥們嚷嚷道:“希望你們下回能夠贏得繼榮獎。哈哈!”

因為許多優秀的選手,都有些發揮失常,就這廝發揮出最佳狀態,故此他的時間也是最快的,而根據郭淡之前定下來的規矩,頭天比賽誰的速度最快,就以誰得名字命名獎金。

數十道憤怒的目光射向徐繼榮。

但也就是看看而言,這家夥近日雖常常口出逼言,但問題是都一一實現了,你能拿他怎樣,隻能早點回家,趕緊睡上一覺,說不定這隻不過是一場噩夢。

“繼榮,繼榮。”

隻見關小傑激動跑向徐繼榮。

“小傑,你是不是也輸錢呢?”

徐繼榮看到關小傑,急急問道。

關小傑嘿嘿道:“托你的福,我贏了五千兩,走走走,我請客,咱們去春滿樓好好慶祝一番。”

徐繼榮嘴角抽了抽,道:“你贏了錢?”

“是呀!”關小傑道:“我本就是想來捧你的場,不打算贏錢的,不曾想卻贏了五千多兩。”

徐繼榮臉漸漸陰沉下來。

關小傑納悶道:“你怎地不開心呀?”

已經心理扭曲的徐繼榮,是希望大家都輸錢,突然聽到有人贏錢,隻覺心裡很添堵。又瞧了瞧關小傑,突然嘿嘿一笑,“罷了,罷了,小傑你贏錢,我還是挺開心,你先去春滿樓安排,我回家洗個澡就來。”

關小傑道:“還洗勞什子澡,去春滿樓洗,我叫上幾個美女幫你洗。”

“那可不行。”

徐繼榮搖搖頭,道:“我必須得最晚到,今晚我最大。”

關小傑鬱悶道:“可是...可是是我請客呀!”

徐繼榮怒道:“若我不跑第一,你能贏錢麼?”

“那倒也是。”關小傑點點頭,又道:“行行行,就聽你的,我去安排,咱們乾脆包下整個春滿樓,好好玩樂一番。”

徐繼榮緊張道:“可是不行,若彆人都不讓去了,那我還怎地裝逼,你以為我稀罕那春滿樓的姑娘麼,她們如今天天待在我五條槍,我就是要去裝逼的,這樣,你請大夥喝酒,這人越多越好。”

關小傑撓撓頭,隻覺這客請得忒也複雜了,真後悔開那句口,鬱悶直點頭道:“行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趕緊一點。”

徐繼榮搓著鼻子,嘀咕道:“我才不趕緊,我就是要最晚去,我可是天下第一。”

“......。”

喧鬨一天的賽馬場漸漸安靜下來,此時已是夕陽西下,西天的晚霞揮動著絢麗的紗巾,模糊間,給賽馬場鍍上了一層金色。

這是商人喜歡的顏色。

十數道長長的影子,在場地中間慢慢移動著。

隻見周豐、秦莊、陳平等一乾牙行股東跟著郭淡在場地中散著步,但隻有郭淡在享受夕陽的餘暉。

“賢侄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呀!這不起眼的馬賽落在賢侄手中,立刻變得如此精彩,今兒隻怕是全城的人都來了這裡,這場麵我可真是從未遇見過啊。”

秦莊嘖嘖稱奇,聲音中透著一絲嫉妒和悔恨。

“哪裡,哪裡,員外過獎了。”郭淡謙虛一笑,又問道:“員外今兒可有玩?”

秦莊笑道:“輸了三兩,倒是不多。”

周豐眼眸一轉道:“賢侄有所不知,昨日我們聽說沒有人來下注,這心裡可都替賢侄感到擔心,故而昨夜就安排人來此下注,可哪裡想得到,這不過多此一舉,瞎擔心。嗬嗬。”

其餘人紛紛點頭,表示自己都派了人來下注。

“多謝各位的好意,今晚我請客,大家不醉無歸。”郭淡拱手笑道。

我們缺了這頓飯麼。周豐嗬嗬笑道:“這一頓飯,我們是一定要吃的,嗬嗬,就這一天,你可就賺了上萬兩之多啊!我周豐做了這麼多年買賣,可是沒有見過如此賺錢的買賣。”

其餘商人也紛紛用一種求偶的目光,看向郭淡。

如今他們腸子可都悔青了,要是當初投資這裡,那就是將雙手雙腳都給打斷了,也不愁啊!

郭淡笑道:“員外隻看到了表麵上的風光,其實我壓根就沒有賺多少,我得拿出三成錢來做善事,還得將交稅,還得養這麼多人,養這麼多馬,算下來賺得可真是一些辛苦錢,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這話蒙誰了。

這尼瑪就是躺著掙錢,而且還是穩賺不賠的那種,開賭方都沒有你這麼狠。

曹達眼眸一轉,道:“這我相信賢侄,這些且都不說,賢侄還得重建那十個牧場麼,這得花多少錢呀,我看何不讓牙行入股,這樣也能分擔賢侄的肩上重擔。”

就你這句話說得漂亮。

周豐他們紛紛給了曹達一記讚揚的目光,然後又都期待的看向郭淡。

郭淡心如明鏡,笑道:“當初我可是再三邀請各位入股,但是各位心有忌憚,沒有答應,那我就隻能自己搞,如今我雖然將這馬賽開起來,但一切還是顯得非常倉促,你們看,這賽馬場可都還沒有建好,賬目什麼的也都很亂,實在是不宜讓牙行入股,此事到時再說吧。”

眾人聽罷,頓覺無比失望,但也隻能擠出一絲笑意來,因為這事,隻能怪他們,怪不得郭淡。

周豐突然眼眸一轉,道:“賢侄說得是,我今兒來,就覺得這周邊太簡陋了一點,而來這裡的人,可都是一些達官顯貴,然而,他們卻隻能坐在邊上大棚下喝茶,這如何能行,要不,我在這裡開間酒樓如何?”

曹達眼中一亮,立刻道:“我也正有此意。”

你又來搶?周豐心裡很是窩火,可轉念一想,這麼多人,他一家酒樓也接待不了,倒也沒有說什麼。

“我也想來這裡開一個糕點店。”

“賢侄,你看這比賽之後,都已經是日落時分,大家趕回去也麻煩,何不讓我在這裡建造一座旅店。”

這些商人可是一個比一個精,雖然馬賽七天才舉辦一次,但是這一次的人流量頂的上半月,而且贏了錢你要請客喝酒,輸了錢也要借酒消愁,來這裡開店,也是穩賺不賠的呀!

郭淡笑著點點頭,道:“不瞞各位,我也正有此意,但是具體怎麼做,我還沒有確定,此事待我規劃好之後,咱們再慢慢商量。”說著,他又向陳平道:“陳員外,你也聽見了,可得抓緊一點,錢不是問題。”

陳平忙道:“賢侄還請放心,我已經在於那些木材商洽談了,相信很快就會談妥。”

如今他更加沒有任何顧慮,彆提那太仆寺,就光憑馬賽的收入,十萬兩算個屁啊!

“那就最好不過了。”郭淡嘴角笑意更濃了。

“郭淡,郭淡。”

忽聽得一陣叫喊聲。

郭淡舉目看去,趕忙迎了上去,道:“內相,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是落下錢了麼?”

來人正是張誠。

“咱家又沒贏什麼錢。”張誠鬱悶的瞅了眼郭淡,又道:“咱家走到半道上,就遇到陛下派來的人,快些給咱家入宮,陛下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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