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害羞(1 / 1)

承包大明 南希北慶 1272 字 2個月前

柳家這一波攻勢,真如驚濤駭浪一般,洶湧無比,幾乎在一日間,就將興安伯的酒莊給踢出市場。

這真是震動了整個酒樓行業,很快,就沒有誰敢再去興安伯酒莊買酒,誰不怕柳家的打擊報複。與此同時,柳家在市場中獲得極大的信心,從而一舉穩固住第一牙行的地位。

這一點在六大酒莊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他們見效果如此之好,立刻又給予柳家極大的支持,幾乎是柳宗成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

當然,六大酒莊的東主都沒有出麵,他們都是派一些仆人出麵,他們就是不想將這事鬨到政治層麵上去,他們都希望這事僅限於買賣,那柳宗成就更是如此,他才不願意直接麵對徐夢晹,他隻想麵對寇家。

而寇家和伯爵府則是一片愁雲慘霧,就連下人的臉上都充滿著焦慮。

但是有一人例外,這個人就是徐繼榮,他非常興奮,因為他昨日已經得到郭淡非常肯定的答複,接下來將會全力幫他將畫室給弄起來,至於酒莊的事,他並不關心,他也沒太所謂,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第二日一早,徐繼榮就坐著馬車興匆匆的來到寇府,將郭淡給拉走。

“怎麼跑後門來呢?”

郭淡下得馬車,見自己正身處在含玉樓的後門,不禁問道。

徐繼榮道:“這是因為樓內不太亮,故此我就將含玉樓改為後院,將原本的後院改成畫室。”

該死的,都忘記這年頭沒有電燈。郭淡稍稍點頭:“原來如此。”

入得門內,隻見地上鋪著一條綠色的棉毯。

哇!用不著搞得這麼隆重吧!郭淡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哎呦,小伯爺,你這也太誇張了,還弄個地毯來迎接我,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下回能不能弄紅色的,因為我很討厭綠色。”

“這不是給你鋪的。你過來一點,可彆踩著了。”

徐繼榮一把將郭淡拉到一邊來。

“什麼?”郭淡錯愕道:“不是給我鋪的?”

徐繼榮反問道:“你也喜歡麼?”

“呃...那鋪在這裡乾嘛?還不能踩。”郭淡好奇道:“難道還有更重要的人物要來?”

“沒有,沒有。”徐繼榮連連搖頭,又道:“這是枝枝家的仆人鋪的,他嫌我這地太臟了。”

尷尬呀!

郭淡嘴角抽了抽,心想,看來那廝已經到了潔癖晚期了,沒得救了。直翻白眼道:“他鋪就鋪,還鋪在中間,我們怎麼走路啊。”

不是為自己鋪的,那他肯定就不爽,就差沒有拿人權和自由說事。

“沒事,沒事,這裡不還有這麼寬的路麼。”

徐繼榮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提著前襟,踮起腳尖,沿著綠毯的邊緣一跳一跳的蹦躂著。

這個蠢貨。郭淡一翻白眼,快速的往地毯上狠狠踩上兩腳,然後才跟了過去。

沿著綠毯來到後院一片空地,隻見空地中間搭著一個大木台子,三麵豎立著精美的屏風,十餘個仆從圍著屏風而站。

這廝年紀不大,但這排場還真是不小啊!

郭淡跟著徐繼榮繞過屏風,來到正前方,引入眼簾的是一張青色的幔帳,透過幔帳,隱隱可見一位少婦慵懶躺在臥榻上,全身上下隻是隨意得蓋著一層輕紗。

此時,朱立枝正坐在一塊畫板後麵,執筆全神貫注的畫著。

“咦?朱公子是不是生病呢?”

郭淡瞧著今日朱立枝,跟那日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那日朱立枝臉上是一種病態白,而今日朱立枝就跟磕了藥似得,俊美的臉龐就如同那朝陽一般,紅彤彤的,而且是滿臉大汗,這一看就不正常,心想,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天才,而是靠嗑藥來激發自己的狀態,真是無恥。

徐繼榮直搖頭,道:“枝枝的身體好得很,沒有生病。”

“那是因為吃了什麼藥嗎?”

“都說枝枝沒病,那還吃什麼藥?”

不是生病,又不是嗑藥?郭淡目光突然瞟了瞟床上的少婦,問道:“不會是因為太激動了吧?”

“也不是。”

徐繼榮又搖搖頭。

“那是因為什麼?”郭淡詫異道。

“因為害羞。”

忽聽得後麵有人道。

郭淡回頭一看,隻見劉藎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後麵,問道:“你方才說什麼?害羞?”

劉藎謀笑著點點頭。

郭淡不解道:“害什麼羞?”

徐繼榮道:“就是看到女人害羞啊!”

“啥?”

郭淡驚訝道:“你說朱公子看到女人害羞?”

二人同時點點頭。

“這怎麼可能。”

郭淡一翻白眼道:“朱公子以前可是畫春宮畫的,怎麼可能會看到女人害羞,虧你還叫百曉生,我看你是浪得虛名。”

“我浪得虛名?”劉藎謀頓時急了,道:“你可知道我立枝賢弟為何要畫這春宮畫麼?”

“不是因為癖好......愛好嗎?”

“當然不是。”

“那是為什麼?”

“就是因為他從小看到女人害羞,故此才話春宮畫的。”

郭淡聽得是呆若木雞。

徐繼榮嘿嘿道:“記得我第一次帶枝枝來這含玉樓玩,他當時就暈了過去。”

“暈了過去?”

郭淡睜大雙眼,又道:“這如何可能?”

劉藎謀哼道:“這都是真的,以前要更加嚴重,彆說不穿衣服的,就算是穿衣服的女人,他都不敢正眼去看,故此他當初才畫這春宮畫的,希望能夠克服這個怪病,如今算是有不小的進步,隻是臉紅,而不是暈厥。”

徐繼榮不住的點頭,道:“但是要再靠近一點,可能還是會暈的。”

劉藎謀道:“榮弟說得對。”

懵逼!

郭淡是一臉懵逼!

這...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一個畫春宮圖的人,看到女人害羞。

這.....。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朱立枝從小就非常害羞,這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病,因為他根本無法接近女人,他唯一一次來含玉樓,就暈厥了過去。

直到有一天,徐繼榮這個損友拿了一副春宮畫給他看,他突然發現畫上的女人,即便不穿衣服,他也不會感到害羞,他覺得春宮畫可能能夠幫他克服這種怪病,於是他偷偷的學著畫這種畫,因為他並未見過真實的畫麵,不受現實的拘束,故此他能夠充分的發揮想象,導致他的畫是非常有意境,一點也不低俗,充滿著藝術感,就連見多識廣的郭淡都為之稱讚。

這畫多了,他內心的恐懼漸漸在減弱,而且也漸漸愛上畫春宮畫,甚至於癡迷,這就直接導致他被趕出家門,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趕出家門的朱立枝又麵臨著生活上的壓力,這令他漸漸可以跟女人交談,和不太親近的相處。

忽聽得台上傳來一聲嬌媚的聲音,“朱公子,你再幫奴家畫一幅吧。”

郭淡頓時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又聽得一聲緊張的叫喊道:“少爺!”

郭淡偏頭一看,當即噗呲一笑,心道,看來他們說得都是真的,這廝真的害羞。

原來那少婦的一聲嬌媚,差點沒將朱立枝給喊暈過去,隻見朱立枝渾身無力的躺在隨從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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