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8章 騷操作有點多(1 / 1)

蜀漢之莊稼漢 甲青 1684 字 2個月前

錦城。

許府。

許勳剛從外頭走進府門口,隻見就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是老主君要他回來後就馬上過去。

許勳聽了,不敢怠慢,連忙跟著下人去見自家大人。

“孩兒見過大人。”

許勳到了大堂,對著坐在上頭的許慈行禮道。

“我兒來了,過來坐下。”

許慈看到許勳後,臉上堆著笑說道。

“是。”

許勳走到下頭坐下,這才問道,“不知大人叫孩兒過來是有何教誨?”

“也沒什麼,隻是我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在朝中修訂典籍,已經許久沒有關心過大郎了。今日下值早了些,故想找大郎過來說說話。”

許慈最近升了官,更重要的是能參與到修訂典籍的盛事中來,最近的心情一直很不錯。

“大人為國操勞,豈能因為孩兒而廢國家大事?”

許勳恭敬地拍著自家大人的馬屁。

“好啊,我兒終於是長大了。”

許慈欣慰道,“這些日子,月銷可還夠花?”

許勳心裡一驚,心道莫不成自己去玉瑤閣的事被發現了?

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許勳,卻見大人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己,並沒有什麼不滿之色,心裡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回大人,孩兒這個月的花銷是大了些,是因為這個月與各位知交好友往來有些多了,孩兒以後定會注意。”

玉瑤閣是前兩個月才新開的女閭,裡頭眾多女子中,最為楚翹的,便是叫雲衣容的,人長得極美,吹拉彈唱,無一不精。更是能說會唱,善詩知文,博古通今。

能與雲衣容談今論古,如今乃是錦城諸多公子郎君的一大快事。

就是那玉瑤閣,是一個銷金窟,沒有一定的錢財,可進不了裡頭。

他這兩個月來的花銷,基本都填在了裡頭。

隻是今日大人沒事突然就提起他的花銷,怕是在暗中提醒他不可沉溺女色,看來以後得要少去那裡了。

許勳心裡卻是頗有些不舍心頭的雲衣容娘子。

“往來多了好,多了好啊!”

哪知許慈捋須一笑,“若是花銷不夠,可以再向後院支取一些,與知交好友多些來往,這是好事,如何能小氣?”

大人這是……鼓勵他去玉瑤閣嗎?

許勳不敢相信地看著大人,終是按捺不住心頭的狂跳,“大人……不怪孩兒?”

“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許慈慈愛地看著這個兒子,溫聲問道,“這些天來,我不是說了嘛,這是好事。對了,你花了多少錢?”

“孩兒,已經把這個月的花銷差不多花光了。”

雖然大人不怪他,可是自己把錢全拿去跟女人說話了,許勳還是有些羞愧的。

“哦,好啊!好,那買了多少菉豆?”

許慈臉上的笑容更盛,大郎,真的長大了!

嘎?

許勳終於感覺不對味了,他抬起頭,看著大人笑意盈盈的樣子,心裡突然一慌。

“怎麼?買少了?”

許慈看到許勳這副模樣,倒也沒有責怪,一副了然的樣子,“也是,這菉豆的價格,漲得厲害,你這點花銷也買不上多少。唉,這是我之過,沒有及時吩咐後院多給你些花銷。”

許勳動了動嘴唇,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了?”

許慈身為許勳的大人,看到他這副樣子,終於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問道,“你還沒說那興漢會算了你多少份額的菉豆?”

許勳額頭的汗終於開始滴落,他的喉嚨有些發乾,“孩兒……孩兒,沒有入那興漢會……”

“什麼?!”許慈聽到這話,神色就是一僵,“你沒有入興漢會?為何?”

“那……那興漢會不讓孩兒加入。”

許勳低聲道。

“怎麼會不讓加入?”

許慈不可置信地問道,“那子安(許遊)為何就能加入?”

那馮郎君收了自己族裡的女郎,怎麼就能反悔不認帳?

也不對,自己得修訂典籍的職位,不管馮郎君有沒有從中幫忙,但他肯定沒有從中作梗。

再加上許遊曾告訴過自己,在興漢會成立之初,他就已經加入了。

他當時還以為是兩個人一起加入的。

現在自己的大郎告訴自己,他不是興漢會的人?

這些日子,興漢會的人買了菉豆支援南征,在錦城那是鬨得沸沸揚揚。

錦城外的那個東風快遞倉庫,天天有船南下,裡頭載的,大部分是菉豆。

聽說這菉豆,可以去暑解毒,乃是南征大軍所急需的。

所以如今南征大軍,除了接受朝廷運去的糧草,還會接受興漢會送去的菉豆。

如今全大漢也就興漢會能拿出大量的菉豆,彆人不要說拿不出來,就是能拿出來,那也沒機會搭上南征大軍的軍需!

又不人人都有興漢會那等門路。

隻要不是傻子,都可以想得出來,待丞相南征歸來時,這興漢會撈到多少好處簡直不可想象!

彆說插手大漢軍需,以後有機會賺到多少錢之類的話,就算是那功勞功勳,那就是硬得不能再硬的東西,等到興漢會那些郎君們長大,入了朝,那就是比同齡人多了一份資曆。

然而,自己這個兒子,竟然告訴自己,他沒有入興漢會?

沒有入興漢會!

沒,有,入!

“為何沒入?那馮……”許慈說了一個馮字,然後又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馮,馮郎君怎麼會不讓你入?難道就沒一個說法?”

“孩兒前幾日去問了,如今錦城的興漢會是糜家郎君和鄧家的郎君在主事,他們說了,會首不在錦城。這興漢會,沒有會首的點頭,沒人能加入。”

“我入你的阿母!”

許慈聽了,登時就火了,直接一個碗就砸了過去。

他性情有些火爆,連與同僚意見不同時,都有可能大打出手,更何況是對著自己的兒子。

當下指著許勳大喝道,“如今誰不知道興會漢是香噴噴的雞子餅!我問的是你為何沒有在最開始的時候加入!”

沒有人是傻子,興漢會用菉豆支援南征的事一出來,哪個不知道這是天大的好事,都擠破了頭想要加入。

但這時的興漢會其勢已成,豈是說入就入的?

一句沒有會首的點頭,就讓所有人隻能興歎不已。

許慈更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對興漢會的會首心有疙瘩,所以聽到許勳這麼一說,再想起許遊早就是興漢會的人,如何會猜不到此事的起因?

這根本就不是人家不讓加入,而是自己兒子一開始就沒想著加入。

現在看到人家有了好事,就想加入?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隻是許慈再怎麼入許勳的阿母,那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不然哪來的許勳?

許勳對砸過來的碗也不敢躲,隻見碗“咚”地一聲,直接就砸到了他的額頭上,再“嘩啦”一聲,掉到地上,磕破了一大塊。

許勳“撲嗵”一聲,就跪了下去,“大人,孩兒錯了!”

許慈哪會聽這個,他越想越是氣,當下忍不住地一腳飛了過去,“滾!快滾!馬上去收拾行李,滾去南中。”

“大人?你要趕我出家門?”

許勳驚恐地爬過來,抱住許慈的腿,“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許慈越看下邊這個兒子,就越是覺得他蠢,當下又是一腳過去,“我是叫你滾去南中跟馮郎君道歉!加不了興漢會,你就彆回來了!”

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加入興漢會撈功勞的事情了,而是自己這個兒子有被想要討好馮永的人搞殘的可能性。

殘廢的定義,又不僅僅是肉?體上的,也可以是精神上的。

如今誰不知道關家三娘子是馮永的人?

那她不就是會首夫人?

可自己這個兒子,因為一時嘴快,得罪了關家的三娘子不說,同時也誤傷到了馮永。

可以想像,南征之後,興漢會就已經有一個龐然大物的雛形。

不要說以後,就是現在,有多少人想加入興漢會而不可得,許勳作為唯一被明確得罪過馮永的人,在那些想要加入興漢會,甚至是在興漢會的人眼裡,簡直如當空皓月那麼醒目。

說他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一點也不誇張,至少被人拿過來當成進入興漢會的踏腳石,那是最正常不過。

你許勳可以因為一時嘴快,導致馮會首和會首夫人名聲有汙,難道就不允許彆人一時不小心透露些你的黑曆史?

到時候,隻要興漢會利用它那龐大的關係網稍微推動一下,許勳隻怕是出門都要被人潑大糞。

沒錯,馮永是接受了自己送過去的女郎,但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總不能到處解釋說馮會首在南鄉那裡,還藏著一個許家送過去的娘子吧?

許慈要真那樣,說不得馮永連他都敢搞。

如今錦城中,誰敢小瞧這個姓馮的?

所以隻有讓馮永親口答應許勳加入興漢會,才能解除這個誤會。

許勳一聽到這個話,某條曾被打斷過的腿就立馬在隱隱作痛。

隻要與許勳相熟的人都知道,在他麵前,有一個不能提起名字的人。

雖然這個人如今不在錦城,雖然他去了南中,但如今錦城的各家勳貴府上的郎君們,都在紛紛議論他。

加入了興漢會的郎君,張口就是兄長閉嘴也是兄長。

一開始沒加入的,隻能躲在角落裡悔得腸子發青。

說是去漢中采風,後來變成了薅羊毛。

說是去南中種甘蔗,現在又變成了給南征大軍運菉豆。

馮郎君,你這騷操作也太多了點吧?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