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哪那麼容易?”胖丫嘿嘿怪笑道,刀光也立即為之一盛。
無數森森刀光,寒氣彌漫。
“狂妄!”持盾機甲師低斥一聲,盾牌陡然從漫天刀光中衝出。
刀光如同遭到重擊的鏡子,片片破碎。持盾機甲師衝出,隨之一起的是一道果決淩厲的劍光,疾斬過去。
“當!”胖丫這段時間進步了不少,雙刀硬生生架住了這剛猛無比的一劍,隻是肥碩的身軀在對方的重壓下顫抖起來。
盾牌隨即撲麵而至,胖丫“砰”的一聲橫飛出去。
持盾機甲師腳在地麵上重重一頓,地麵一晃,機甲瞬間就疾衝出去,利劍一揮,就要將胖丫斬在劍下。
“小姐救我,這個老頭子好凶,我吃不消了!”胖丫不顧臉麵地大呼小叫起來。
楊綰兒哭笑不得:“去擋住他。”
一個人影立即就從楊綰兒身邊躥了出去,這個高大的身影比機甲師小一號,但是渾身彌漫的森然煞氣卻格外深重。
大漢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好似從小訓練出來的死士,眼中隻有敵人。
他猛衝幾步,撞翻兩個魚人後,陡然躍起,向著胖丫和持盾機甲師撲過去。
身在半空,他的身軀迅速膨脹起來,身上衣物被撕裂,渾身汗毛如同野草般瘋長起來。
尖嘴猴腮,十指生出長而鋒利的指甲。
變身完成後,大漢的身軀已經遠超持盾機甲師。
沉重的落在地麵上,繼續向持盾機甲師奔跑過去,奔跑過程中,還順手撕碎了一個魚人。
凶戾之氣,呼之欲出。
轉眼間,大漢就來到持盾機甲師麵前。
“砰!”大漢的拳頭和盾牌撞在一塊。
凶悍的大漢踉蹌著後退兩步,但是恢複速度極快,兩步之後又向機甲師撲來。
胖丫在地上翻滾了兩圈,一邊避開四周的魚人,一邊大聲叫道:“鼠魔侍衛,弄死他!”
持盾機甲師與大漢激戰在一塊,可謂拳拳到肉,地動山搖。四周的魚人們算遭了殃,一旦被卷進戰鬥,就沒有一個能囫圇個的再出來的。
“行了,叫喚啥。現在知道機甲師的厲害了吧,如果他不是防著我,早就一劍把你斬了!”楊綰兒沒好氣道:“以後食物減半,什麼時候讓我滿意了,什麼時候恢複。”
胖丫叫道:“小姐,你也太殘忍了,我就這一個愛好。你要是把小胖給我,我肯定能再撐幾招!”
楊綰兒兩根玉蔥似的指頭捏著一根鼠尾巴,下麵掛著一個圓球似的棕黃色老鼠。
“小胖?我看叫胖球還差不多。你看它都成啥樣了,這還能合體嗎?你倆合體,還不直接變成一個肉球?還怎麼戰鬥?”
胖丫眨了眨小眼睛,忽然叫道:“小姐,那個鼠魔侍衛不行了!”
楊綰兒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吩咐身邊另一個鼠魔侍衛也上去。
持盾機甲師一邊戰鬥,一邊暗暗心驚,不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寵獸戰士,全身皮膚肌肉堅硬如鋼鐵,自己鋒利的長劍斬在上麵,也隻是留下一道白痕,而且對方很快就能恢複。
對方雖然是個寵獸戰士,在某種程度上倒像是個機械戰士,不知疲倦,不懼傷痛。
看著另一個同樣煞氣森然的寵獸戰士又衝了過來,持盾機甲師心中生出退意。
後退一步露出破綻,大漢果然上當。持盾機甲師從容反攻,盾牌接二連三拍在對方的太陽穴上。等到對方頭暈目眩之際,持盾機甲師迅速退走。
看著對方幾人從容離開,胖丫叫道:“小姐,還真放他們離開啊?”
楊綰兒道:“我們進來是做什麼的?”
胖丫露出狠辣的目光:“是來找鼠老大的,那個家夥膽敢叛變,轉投他人,自然要把他抓住,大卸八塊!”
“不錯,”楊綰兒道,“那個蠢貨,自以為抱住了另一條大粗腿,叛出鼠神會。正是要殺他立威,震懾其他蠢蠢欲動的人。但是這裡也算是他的主場,我們需要有人幫我們探路,攪渾這裡的水。留著他們用處更大,再說,他們手中又沒了願力珠,留下他們也不過是個賠本買賣,沒有必要。”
胖丫努力回憶道:“剛剛埋伏在一旁,出手搶走願力珠的家夥,看著有點眼熟。”
楊綰兒臉色冷了下來:“何止是眼熟,他不正是我們的老朋友張青陽嗎?沒想到能在這裡相聚,正好遂了我的願。我要是不給你一個難忘的教訓,到辜負了在夢靈界巧遇的這份天意。”
胖丫恍然大悟,嚷嚷道:“算他跑得快,不然他非死不可。不說小姐您的鼠神掌已經又進一步,就是這兩個用胡宗甲和蒼馗煉製而成的四等鼠魔侍衛,就足以將他撕成碎片。”
楊綰兒臉上恢複了一絲笑容道:“在夢靈界殺了他,他也不會死。先弄死他,收點利息。下次見麵就將他煉製成鼠魔侍衛。”
持盾機甲師離開,兩個鼠魔侍衛失去了敵人,也恢複了本體,一路斬殺了十幾個魚人,回到楊綰兒身邊。
四等鼠魔侍衛,不論是身體強度還是恢複力,都已經是堪比機甲師的存在。但是鼠魔侍衛的煉製手段極為殘忍,胡宗甲和蒼馗兩人可以說已經魂飛魄散,現在站在楊綰兒身邊的相當於兩個沒有自我的活死人,一切以楊綰兒的命令為主。
平常兩人都是人類形態,戰鬥時能夠自發進入鼠魔形態,殺傷力和防禦力都會有極大的躍升。
即便是持盾機甲師這樣強大的戰士,如果麵對兩個四等鼠魔侍衛的圍攻,都有隕落的危險。
持盾機甲師也是在戰場上經曆過許多廝殺的人,直覺極為敏銳,一旦感覺不對,立即抽身退走。
不多會兒,持盾機甲師就趕上了呂鬆兩人。
“願力珠被搶走了?”持盾機甲師臉色深沉如水,“老韓,以你的戰力,誰能在那麵短的時間內從你倆手裡把願力珠搶走?”
持劍機甲師苦笑道:“老龐,你不會是不信任我們吧,是真的被人搶走了。”
呂鬆撇撇嘴道:“區區一個願力珠,我還能騙你不成。搶走的那人是南陵書院的張青陽,他趁我不注意,突然出現搶走。這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家夥,要是我有準備,必然讓他好看!”
持盾機甲師陰沉著臉道:“鼠神掌,隻有鼠神會的聖女才會的絕學。我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擋住他們,你們兩人卻把唯一的戰利品搞丟了,而且還是被你的同學給搶走,哼,真是巧啊。”
呂鬆不耐煩道:“不就一個願力珠嗎,下一個賠給你,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