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沙盤,進行新一輪比鬥。
虎王一進入沙盤,就凶猛地衝向金雞仙,氣勢很厚重。
金雞仙的體型還不到虎王的一半,看起來完全是被碾壓的樣子。但是神經病的金雞仙完全沒在怕的,昂著腦袋瞅了一眼撲過來的虎王,就要衝上去。
金雞仙體質很是特殊,不但剛剛吞噬的五色大王的肉已經消耗了不少,就是中的毒也在快速的消退當中。不過目前小半個身子還是慘綠色的。
“避開,反擊。避開,反擊。”張青陽催動心靈之橋反複給金雞仙灌輸這個念頭。
真得直接衝上去,估計三兩下就能被狀態完好的虎王給碾壓。
金雞仙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去屈從了張青陽的念頭,轉身就跑。
呂鬆冷笑:“落荒而逃。”
張青陽道:“聽說過戰略性後退嗎?”
金雞仙狀態並沒有外表看出來的那麼慘淡,它軀體中意外的煥發出勃勃生機,傷勢在快速恢複當中。
這隻蟲肯定有古怪,隻是不知道古怪來自哪裡?
沙盤中繞了幾圈,神經病蟲終於不耐煩逃避,轉身就撲向緊追在後的虎王。
虎王早就追得心頭火起,見對方竟然主動撲上來,頓時大喜,加快速度衝撞上去。
“砰!”兩個小蟲子撞在一塊,金雞仙一下就被撞得連翻帶滾。
實力差距很大,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梁耳麵帶得色,強壓著想要嘲諷的心情,嘲弄地瞥了張青陽一眼。
呂鬆大叫一聲:“好!”
虎王經驗豐富,沒有絲毫遲疑,反而加速朝著金雞仙追去。
“冷靜,反擊。冷靜,反擊!”
雙方的差距這麼大,也讓張青陽心臟猛跳了兩下,心靈之橋反複灌輸念頭給金雞仙。
翻滾中的金雞仙眼見虎王的血盆大口已經近在咫尺,忽然主動將身體仍染著綠色的部分送到虎王的口邊。
虎王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了下去,下一刻,虎王就“嗷”一聲鬆開嘴,不斷甩著腦袋,染著毒素的口涎被甩的到處都是。
金雞仙身上被咬出幾個血窟窿,卻根本沒在意,瘋狗般流著口水就轉身撲了上去。
金雞仙大概也意識到虎王身強體壯,不能蠻來。圍繞著虎王東咬一口,西咬一口。隻要虎王還擊,它就躲開,和之前以傷換傷的打法截然不同。
真躲不開了,金雞仙就將身上中毒的位置主動送給虎王咬。
虎王咬一口中毒,咬一口又中毒,幾乎要咬出心理陰影了。因此在後麵的撕咬中,虎王幾次因為心有餘悸而錯失良機。
梁耳的臉色逐漸黑了下來,擂台上那隻蟲子的狡猾和無恥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恨不得自身替代虎王衝上去和那隻蟲子戰鬥。隻要拚著中毒不去管,兩三口就能將對方咬死。可是虎王畢竟隻是條幼年期沙蟲,智商極為有限。趨利避害是它的本能。
金雞仙把虎王咬的遍體鱗傷,當然它自己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看起來比虎王還慘。但它的瘋狗屬性讓它在精神狀態層麵碾壓對手,除了興奮,完全沒有半點負麵情緒。
金雞仙再次咬一口就跑,虎王忽然昂著腦袋發出一聲無聲的嘶鳴。
張青陽隻看到虎王做出嘶鳴的姿勢,卻聽不到絲毫聲音。
下一刻,金雞仙的皮膚突然“啵啵”爆開,血霧伴隨著皮膚一塊炸開。
“次聲波!”
梁耳頓時激動起來,終於用殺手鐧了。隻看那隻無恥的小蟲子皮膚一寸寸炸開,梁耳恨不得張青陽能替代那隻小蟲子,皮膚一寸寸在自己眼前炸開。
這一幕太過血腥,梁秋韻花容失色。
隻要虎王再嘶鳴幾秒鐘,金雞仙就會直接被次聲波乾掉。
張青陽忍不住都要動用心靈板磚暗助金雞仙的時候,它腦袋上的肉瘤突然閃過電芒,次聲波戛然而止。
金雞仙飛快地遊過去,虎王卻凝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中邪了!它怎麼不動!”有圍觀群眾叫道。
張青陽看得清楚,虎王不是不動,而是被金雞仙的特殊能力給控製住了。仔細去看,就能發現虎王全身都有細微的顫動,是虎王在拚命掙紮。但是一時間掙脫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金雞仙撲上來,在它脖子上重重咬下去。
張青陽神色略有些凝重,金雞仙控製對手的能力比之前又強了很大一截。在它與五色大王戰鬥的時候,它的能力還沒有這麼強悍。
進化的好快!
金雞仙似乎把大部分的能量都用來進化它的特殊能力了,所以軀體一直沒有多大變化,具有很強的欺騙性。
咬死了虎王,又到了金雞仙大快朵頤的時間。
梁耳臉色慘白,愣了片刻道:“這不可能!”
幾秒鐘後,他突然紅著眼盯著張青陽道:“敢不敢再來一場,輸了我給你兩萬!”
張青陽哂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傻!你看看我的沙蟲,身上還有一塊好肉嗎,它已經是個廢蟲了!還跟你鬥,那不就是給你送錢嗎?”
“三萬!”梁耳紅著眼加碼。
張青陽道:“我拒絕,你什麼時候把彩頭給我?你這位來自京都書院的天之驕子不會耍賴吧。哦對,按照我們剛剛的約定,請向我道歉吧。”
梁耳惡狠狠盯著張青陽:“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張青陽直接開口打斷,“我隻知道做人應該信守諾言。這麼多人都是見證者,你可不要丟了京都書院的臉。”
梁耳陡然轉頭看向呂鬆。呂鬆愣了下,隨即硬著頭皮,勉強堆起笑容:“他也是無心的,我們南陵書院作為人類聯邦頂級書院之一,自應該有自己的氣度……”
張青陽冷笑:“你尊敬我,我自然表示出氣度。你不尊敬我,卻還要我表示出氣度,我是傻嗎?”
呂鬆被打斷,臉色頓時脹得通紅。沒辦法他隻好求救地看向梁秋韻。
梁秋韻果斷轉頭。
梁耳死死盯著張青陽道:“你侮辱我就是要與我結仇,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人必先辱之,而後人辱之。”張青陽寸步不讓。
梁耳眼角猛跳幾下,飛快地道:“對不起,我為我的言辭向南陵書院表示抱歉。”
他一口氣說完,神色羞憤欲死,轉身就走,連呂鬆和梁秋韻都沒有打一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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