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大人騎著黑仔,臉都被氣的扭曲了。
他的目光落在張青陽手上的鐵尺上,愣了一下,猛地轉頭朝著鼠廟入口處看去,然後就在不遠處看到了守廟人剩下的那點骨頭。他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費了很大的勁,才將心中起的邪火給壓下去。“真是有本事啊,把守廟人都弄死了。”
鼠大人的出現,卻讓刀疤臉仿佛看到了救星,雖然他是被對方扔進萬鼠窟的。但是現在身後跟著一個一心想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的雙麵鼠怪,他什麼都顧不得了,大聲叫道:“鼠大人救命啊,這和我沒關係,都是他們弄的,我一直都在努力阻止他們,但是沒能阻止的了。”
鼠大人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厭惡之色。“看看你乾的好事。既然阻止不了,就去死吧。這事從你而起,也從你結束。”
守廟人被觸動,他立即就有所感應,擔心鼠廟中的寵獸蛋出問題,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但是緊趕慢趕,還是出了問題。
看著雙麵鼠怪,鼠大人就感到心在滴血。費了老大的勁,才搞出一個鼠寵的寵獸蛋,其中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回頭想想簡直是披肝瀝血。不說彆的,光是想辦法修葺這處殘破、腐爛,在時間長河中殘存下來的鼠廟,就差點掏乾他半輩子的老底。
又將參與修葺鼠廟的工匠殺了,一來防止消息外泄,二來正好用他們的生命來祭祀鼠廟,激活鼠廟的神奇力量。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鼠廟終於恢複了當年百分之一的威能,能夠吸取附近的鼠氣。說是吸收整個南陵的鼠氣,那太誇張了,但至少可以籠罩附近二十公裡方圓。一旦孵化,那就至少是長生級的寵獸。最關鍵的是,這隻鼠寵具有極高的成長性,隻要有足夠的食物和時間,就足以成長到青丘級。
青丘級啊,真到了這種級彆,他就是雄霸一方的豪強。那是真正的大人物。
想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其中的艱辛根本不足以為外人道。這隻寵獸蛋可以說是寄予他下半輩子的期望,結果現在還未成熟就出了這檔子事。
一股暴虐的情緒充斥胸口,隻想用殺戮來發泄。
刀疤臉見鼠大人根本不理他,也是一陣陣絕望,咬牙切齒怒罵道:“你個老不死的,老子給你賣命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麼對我,老子活不了,也不讓你好過。”一邊罵,一邊引著雙麵鼠怪朝著鼠大人衝過去。
鼠大人冷冷注視著他,道:“小白,去弄死他。”
蹲在他肩膀上的小白鼠縱身一躍而起,如同離弦的箭,三兩下就躥到刀疤臉麵前,撲上他的身體,擦著他的脖子一閃而過,鋒利的爪子瞬間就帶起一道血箭。
等到小白鼠又縱回到鼠大人的肩膀上,刀疤臉才發現自己的喉嚨被撕開,他絕望地伸手捂住傷口,臉上全是驚恐之色,但是溫暖的血液止不住的往外噴出。
生命力迅速消失中的刀疤臉被身後的雙麵鼠怪追上,雙麵鼠怪尖聲叫著,兩隻有力的手臂重重砸在刀疤臉身上。
刀疤臉仿佛被卡車撞個正著,無力地飛了出去,撲倒在鼠大人腳下,鮮血滲透了地麵。刀疤臉雙目無神地看著刀疤臉,“嗬嗬”想要說點什麼,腦袋一垂,不甘地帶著最後的遺言離開了。
鼠大人冷哼道:“沒用的廢物,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了你。”
刀疤臉一死,雙麵鼠怪就看向離它最近的鼠大人身上。紅通通的目光,已經看不到一絲殘留的人性,充斥著貪婪和吞噬的欲望。
“找死!”鼠大人看著麵前高大的雙麵鼠怪,很不爽地道。
雙麵鼠怪前後兩張臉突然一起笑起來,尖利刺耳的笑聲,一衝進耳中,就讓人有頭暈、嘔吐的感覺,就好像暈車,還是重度的。
雙麵鼠怪“騰地”急速衝向鼠大人,缽盂大的拳頭長滿著黑毛,粗大的關節透著凶殘的意味,狠狠地向著鼠大人的腦袋砸去。
鼠大人麵色不變,冷笑著,一手握拳迎了上去。不及對方三分之一大小的拳頭,與雙麵鼠怪撞在一起。鼠大人麵色連連變化,輕蔑、不敢相信到震驚,然後他瘦小的身軀就被轟飛出去。
鼠大人如同炮彈一般被打飛出去,一連撞倒了鼠廟中的好幾麵牆,沒入鼠廟內的深處。
雙麵鼠怪怪叫一聲,兩腿一曲,就高高躍起落進鼠廟當中,鋼筋鐵骨般的身軀根本無視鼠廟中殘破的牆壁,一陣推土機般的衝鋒,就向著鼠大人奔跑而去。
一陣爆響和鼠大人憤怒的咆哮聲中,本就搖搖欲墜的鼠廟在兩個暴力狂的戰鬥中頓時變成了一片斷壁殘垣。接著鼠大人瘦小的身軀就如一片破布,被扔飛出來。
雙麵鼠怪緊跟著衝出,猶如一陣狂風般掠過,朝著鼠大人追去。
鼠大人臉上又驚又怒,背部剛一著地,就彈跳而起,躲過雙麵鼠怪抓過來的可怕利爪。
“黑仔,合體!”鼠大人全身上下多處傷痕都滲透著鮮血,在鼠廟中的爭鬥看來是吃了很多虧。
原本對大頭虎視眈眈的黑仔,聞言立即轉過身去,猛地一躍,化作一道烏光撲在鼠大人身上。
他乾瘦的身軀好似充氣般迅速膨脹起來,大量力量的湧入將鼠大人肌肉、皮膚都撐的暴起,一道道血管宛如一條條青色的細蛇密布在鼠大人強壯的身軀上。
合體後的鼠大人身軀變得高大威猛,一把抓住雙麵鼠怪轟過來的拳頭,穩穩的,沒有一絲勉強。化身寵獸戰士的鼠大人,單在力量方麵已經不遜於雙麵鼠怪。
張青陽遠遠地避開,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肌肉怪物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的廝打著。
所剩無幾的鼠廟,在兩個家夥恐怖的力量下,迅速被拆成了一片廢墟。
這兩個家夥戰鬥起來太可怕了,仿佛兩輛重型裝甲車開足馬力,不斷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