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副悠然自得。他是超凡境高手,打心底裡,根本就不在乎李焱,李金虎這兩個人。李焱上前一步,與李金虎並肩而立。掃了一眼那人,李焱將目光落在李金虎身上,“相信大哥嗎?”“信。”李金虎重重點頭。李焱手指涼亭上的那人,繼續對李金虎說道:“去,將他拿下,殺了也行,讓我看看你劍道造詣如何了。”李金虎沒有猶豫,他本就是一肚子的怒火,戰劍出鞘,直接衝上。那人滿眼不屑,淡淡而語,“你若能傷我一根頭發,我就跪下來,叫你爺爺。”說話間,他右手握住了刀柄,力量湧動。“殺!”李金虎發出一聲低吼,雙足發力之下,那身形彈射而起,直衝涼亭上的蒙麵人。“速度太慢了。”那人輕輕搖頭,戰刀開始出鞘。然而,在出到一半的時候,他麵色驟然大變。刀,沉重如山,再也難以拔出絲毫。乃至周身虛空,似乎都被冰凍了一般,難以動彈。“怎麼回事?”他驚恐萬狀,那瞳孔中,一道寒光極速而來。“噗~”劍鋒入肉,刺進那人左肩,有血水濺射出來。這,這就得手了?李金虎有點懵了,微一遲疑,他左拳直接砸在那人臉上,“滾下去!”“咚~”那人從涼亭上橫飛出去,狼狽不堪的滾落在地麵上。這個時候,他恢複了自由身,來不及留下狠話,縱身而起。“嗡~”然而,腦袋像是撞到了銅牆鐵壁一般,那身形又被 的反彈到地麵上。“我草~”他暈了,就說了這兩個字。“厲害。”李焱對涼亭上李金虎豎起了大拇指。李金虎一臉迷茫,“這,這,我沒有再次出手啊。”“先將他綁起來,這可是大把大把的金幣啊。”李焱吩咐道。“嗯。”李金虎戰劍歸鞘,飛也似的衝進屋內,取出鐵鏈以及麻繩。一番操作,昏迷中的那人,被捆綁了結結實實。李金虎輕鬆口氣,伸手撕下那人的麵巾,“是王中胡的二叔王豪安。”李焱輕笑,“王家二當家,這就更值錢了,嘿嘿。”後院荒廢已久的小黑屋內。李金虎點了火把,李焱站在王豪安身前,伸手就是兩個大巴掌,“彆睡了。”伴隨著清脆巴掌聲的落下,王豪安猛然驚醒。他掙紮了一陣,便是放棄。看著對麵那一臉笑容的李焱,還有臉色黝黑的李金虎,他心裡頭有些發毛。“彆愣著了,叫爺爺吧。”李焱開口了。王豪安臉色鐵青,怒聲道:“李焱,你們用了什麼妖術!”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敗。想不透,自己的情況是怎麼回事,隻能將這種情況與妖術聯想到一起。“超級妖術。”李焱說了一句,繼續道:“彆廢話,你之前說過的,傷你一根頭發,就跪下叫爺爺,可彆言而無信啊。”“呸~”王豪安狠啐一口。“不聽話是病,得治。”李焱隨意一語。隨手就抄起準備好的麻繩,濕了一下水,輪著就招呼上去。“啪~”沉悶的聲音響起,王豪安痛的眼都直了。這浸泡過水的麻繩,比起軟鞭的造痛程度,絲毫不弱。“喊不喊?”李焱問了一句。王豪安怒視著李焱二人,吼道:“小子,有種你們就殺了我!”李焱也不說話,他擼了一下袖子,掄起麻繩,繼續招呼。“啪~”“啪~”“啪~”沉悶的聲響不停傳出,水珠飛濺之中,已然變得有些血紅。“呼,好累啊。”李焱長呼口氣,手臂都有些發酸了。王豪安的骨頭很硬,他咧著嘴,一臉的不服。李焱將麻繩遞給李金虎,“你的力氣大,你來抽,抽個三十下過過癮,直接宰了,省的他找咱們報仇。”“嗯。”李金虎接過麻繩。而這一次,王豪安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之色。他以為,李焱這個廢物不敢殺自己,現在看來,自己真的有著生命之威。李金虎來到了近前,他剛舉起麻繩,王豪安便是開口道:“彆,彆,彆打,我服了,我服了。”李焱揮手,“先打。”“啪~”李金虎手中麻繩落下,他的力道比現在的李焱強出太多。隻是一下,就有血水飛濺!王豪安痛的身體緊繃,心神皆在顫抖,眼看著李金虎又一鞭子就要落下,他閉著眼呐喊,“爺爺,爺爺,我錯了,我錯了……”李金虎放下麻繩,咧嘴道:“真沒勁,我就抽了一下而已。”“我錯了,兩位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王豪安低著頭,那雙目之中,儘是殺意。李焱走上前來,淡淡道:“知道錯了就好,你毀我統帥府一棵樹,十萬金。”“你又夜闖統帥府,讓我們兄弟二人幼小的心靈遭到驚嚇,最少也得五萬金幣才能說的過去。”“也就是說,你需要賠付我們統帥府,十五萬金幣。”十五萬金幣!聽著這個數字,王豪安 咧嘴,“你,你怎麼不去搶?!”李焱壞笑,“我就是在搶,你看不出來嗎?嘿嘿。”頓了一下,他拔出了李金虎的劍,抵在王豪安的咽喉處,淡淡道:“十五萬金幣,你是賠錢,還是賠命?”“我,我,我……賠錢。”王豪安想要硬氣一點。但在看到李焱那似笑非笑,又極其冰冷的目光之後,頓時慫了。很快,李金虎去來筆墨紙硯,讓王豪安寫下一張欠債契約,並按上手印。“欠債契約寫好了,該放我了吧?”王豪安問道。李焱搖頭,“你這麼喜歡來我統帥府,就先在這裡歇著吧,當然,每過一天都要一千金幣。”說完,他招呼著李金虎走出小黑屋。黑暗中,王豪安目露凶芒,滿眼殺機。“隻要我活著,不殺你們兄弟,我就不姓王!”他默默的發著誓言。當然,這個誓言,怕是一輩子都難以實現了。也不對,他還可以改姓。月色下的邊鋒城,一片靜好。街道上,有幾名官府的官差心不在焉的巡邏著。李金虎毫無睡意,他坐在李焱身側,問道:“大哥,王豪安是超凡武者,他能被我刺傷,又毫無征兆的昏迷,你不覺得很不尋常嗎?”“這很正常。”李焱說了一句。李金虎像是想起了什麼,滿眼驚愕的問道:“難道,這也是你在以神魂進攻了他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