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尹平治。安瀾沉聲道:“尹大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尹平治掃了一眼唐風,李焱二人,開口道:“他們兩個,想必就是你之前給我舉薦的官差吧?”“是。”安瀾點頭。尹平治繼續道:“宣武城出了這麼大的事,官差人手不夠,讓你說的三人提前當差。”“妙苒侄女,還有這位葉依芸大夫,都去我那裡當差,有了這一層身份,陳賈就是找他們問事,也不敢肆意妄為。”聽著尹平治的話,臉色低沉的安瀾,雙手抱拳,深深一禮,道:“多謝尹大人!”“客氣了。”尹平治回了一禮,長歎道:“隻可惜,我無背景靠山,也無高手在側,有些事,不能主張公道。”短暫的交流之後。李焱將薑楚給叫了出來,他們一行五人,隨著尹平治離開安府,去城守府報道。做完一切事情。他們五人穿上統一的官差服飾,腰懸令牌,被指為風行小隊,每月有五十銀幣可拿。小隊長,是一名中年官差,叫林缺布,為人還算不錯。“大人吩咐,讓我們送信去往詹州城,出城之後,需換身行頭,行徑務必保密,你們去做準備,待會集合。”林缺布對李焱幾人吩咐道。“今天就出發嗎?”安妙苒問道。林缺布糾正道:“是半個時辰後出發,你們要抓緊時間,去做準備吧。”“好吧。”李焱幾人點頭。他們全都知道,送信隻是幌子,無非是為了躲避那個陳賈。雖然李焱,唐風二人根本不怕什麼了,卻也打算去詹城一趟,挺好的。很快,眾人集合。在林缺布的帶領下,他們一行幾人離開城守府。置辦一些路上的食物,從西門而出,走小路去往詹州城方向。安妙苒有點納悶,“我們是官差,為什麼要佯裝成路人呢?”“這樣比較安全嘛。”林缺布說了一句,並不急著趕路。李焱看向林缺布,淡笑著發問,“林頭,那個陳賈很強大嗎?”“很強大。”林缺布點了下頭,繼續道:“他背後的九武盟實力更強大,據說,還有著異術者存在。”“你們不是傻子,應該看的出來,尹大人讓我們送信,隻是為了保你們吧?”薑楚嘴裡叼著一根野草,大咧咧的開口,“就算他陳賈找到我們又能如何?我們現在可是官差。”林缺布輕歎口氣,說道:“陳賈殺的官差,沒有十個也有八個,還曾當眾殺過。”“他這麼豪橫?”唐風反問。“絕對豪橫!”林缺布說了一句,又說道:“我們也不急著趕路,熬上一個月,他陳賈就會將這件事暫時放下了。”“一個月後呢?”李焱問道。“一個月後再說嘍。”林缺布說了一句,又以滿是教育的口吻,說道:“你們既然最為官差,就要記住一點,不能處理的事,不好處理的事,就一拖再拖那就對了。” 唐風開口,“若官差都這樣,誰還主張正義?”林缺布不以為然的一笑,“正義?嗬嗬,你可彆開玩笑了,沒有權利,沒有靠山,沒有能力,談正義,那就是一場笑話。”“我年輕時,初做官差,想的也是維護治安,伸張正義,結果呢?妻子都被殺了。”“哎,人啊,還是糊塗點活著好啊。”他長歎著,走在最前位置,背影有些落寞。“是什麼人殺的?”葉依芸追問了一句。“不知道。”林缺布搖頭。“你就沒有追查嗎?”葉依芸再問。“查了,沒有結果,還差點死掉。”林缺布回應,說的很是平淡。黃昏時。林缺布幾人在一處背風的山腳停留歇息。李焱,唐風二人找了個借口,拉著薑楚去了彆處,給其護法助其覺醒神藏。此時的宣武城,有點混亂。九武盟的陳賈在聽聞三棱武師團被滅之後,帶著三名大師武,一名異術者,用了半天時間來到宣武城中。看了一遍三棱堂的情況,便是直奔安府所在,將安府大門都給打的粉碎。若不是尹平治及時出現阻止,安瀾都有一番罪受了!安府大院中。陳賈臉色冰冷的掃視著尹平治,沉聲道:“尹大人,都說安妙苒他們做了官差,他們人呢?!”他很強勢,絲毫沒有將城守府守理大人放在眼中。尹平治麵帶淡笑,“陳賈,我知道三棱堂被滅,你很難過,但,這件事與安妙苒毫無關係。”“他們安府,包括他們幾人,根本沒有那種實力。”陳賈微眯著眼,冷冷道:“有沒有關係,我自己會查,你最好,把他們給我交出來!”尹平治背起雙手,開口道:“他們再查一件案子,已經不在宣武城了。”“去了哪裡?”陳賈追問。“這是秘密。”尹平治說了一句,繼續道:“我提醒你一句,九武盟雖然有些勢力,但與帝國相比不足一提,有些事,不要太過分。”“我這人做事,向來喜歡過分。”陳賈留下一句話,帶著九武盟的人離開。片刻後,有人帶來消息,安妙苒那些人跟著林缺布在三個時辰前,從西門出城。得到這個消息,陳賈冷冷一笑,將目光看向身側的伍墨,沉吟道:“尹平治令我不爽,從今晚開始,你留在這裡,一天殺兩人,讓宣武城大亂。”“何不直接殺了尹平治?”伍墨問道,他是一名大武師,心狠手辣。陳賈冷笑,“殺一個人簡單,將他弄到崩潰,才最好玩。”“是。”伍墨點頭。陳賈招呼其他人,跨騎健馬,直接出城而去。夜深。萬籟俱靜。城守府內,有一道黑影 入,片刻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次日,城守府內,兩名官差被殺,屍體被吊在城守府大門前。接下來三天,城守府官差皆有人被殺,鬨的是人心惶惶!尹平治已經猜到了是陳賈做的,卻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他也沒有能力抓到陳賈這個人!另一邊,林缺布幾人走的很慢,遊山玩水的,毫無差事在身的急迫。這一天。正在隨意走動的唐風忽然駐足,沉聲道:“有人!”“還有殺氣。”李焱微皺眉頭。“什麼人,在哪裡?”安妙苒看了一圈,並未發現人影。薑楚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直接砸向前方樹木下的一片草叢。“嘭~”有人影縱躍而出,戰刀斬出,砍裂石塊。緊跟著,幾道人影從周圍林地出現,目光冰冷的向著李焱幾人走來。為首者,正是那個陳賈。而讓李焱,薑楚,唐風三人真正感到危險的,還是那名麵容白皙的陰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