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暮色。晚景悲離人。離人,有很多。而男子便是其中一個。他是李焱。從蘇醒到現在,已經三年了。隻是,這裡不是什麼神光世界,而是神域世界。李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那青銅古棺也是詭異的烙印在掌心之中。當然了。從醒過來之後,李焱便是明白當初命老,為何沒有幫助自己了。也是明白命老當時所說那句話的意思。‘棋子是悲哀的,離開棋局的棋子,是應該有自己的命運。換句話說,你並不可悲。’對。自己並沒有死,不算悲哀。可,悲哀的是,見不到友人。還有,那死在自己眼前的林夕彤。林夕彤。想起這個名字,想起那張容顏,李焱就是陣陣心痛。這段時間以來,李焱一直都在尋找歸途,卻毫無線索。“李焱你個該死的,是不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這個時候,一道很不友善的聲音忽然響起。說話的,是一個少年。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他是這柳府的少爺,柳金崇,練武之人,在起風城內算是小有名氣。而李焱,此時隻是一個護衛。當然,他不是柳金崇的護衛,而是柳金崇大姐柳夢涵的護衛。柳玉涵是一個很美的女人,為人善良。當初李焱蘇醒之後,由於一身機緣,一身能力全都不複,流浪在街頭。是柳夢涵幫了他,收他為護衛,帶進了柳府。隻不過,當年剛蘇醒過來的李焱並無任何元力,被柳府所有護衛看不起,遭到諸多排斥。更是被冠以,白吃白喝的超級廢物!尤其是這個柳金崇,他沒事就愛找李焱的麻煩。若不是他姐姐柳夢涵有話撂下,他早把李焱給攆出去了。屋頂。李焱掃了一眼柳金崇,淡淡道:“我喜歡看夕陽,還有,這間房子不是你的。”柳金崇瞪眼,“喲嗬,你還敢跟本少爺這般說話?!”“類似於你這樣的存在,曾經的我,一根指頭,能點死一大片。”李焱聲音平淡。他並不懼怕柳金崇,不懼怕任何人。三年前,初來這裡,李焱手無縛雞之力。如今,早已今非昔比。與燕天樓的那一戰,李焱失去了所有機緣與能力,唯有那‘道’是深深烙印著的。經過這三年來的感悟,李焱已經再次逐漸入道。柳金崇瞪著眼,他雙足發力,躍上房頂,惡 的開口,“我看你是真想挨打了吧?”輕眼一瞥柳金崇,李焱隨意一笑,“你大姐不願意的。”“我大姐不在這裡。”柳金崇說道。李焱坐了下來,開口道:“我會告訴她,一五一十的告訴她。”柳金崇攥著拳頭,“你,你還是不是男人?!是個男人,就彆老是躲在女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