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宗。黃阿軒已經進入這裡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過得還算安寧,她也是一心投入修煉之中。直到李焱被黃家之人用那種辦法誘殺的消息傳出,她便是無法安心的修煉了。清風山上。黃阿軒一直住在這裡,而僅是一個上午,便有很多仙武宗弟子找到她,惡語相向。李問心來過充滿了敵意,畢竟,李焱於她有過兩次救命之恩。舒婉晴也來詢問過情況。從黃阿軒的口中,她能猜到,這一生怕是難以再見到李焱了。金霞峰上。林夕彤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那絕世容顏上,頓時浮現了濃鬱的傷悲。“不會死的,這不可能。”林夕彤自語,她感到陣陣心痛。腦海中,儘是當初的那個少年。站起身離開金霞峰,直往清風山所在走去。她要去找黃阿軒,問個明白……清風山,一塊較為凸出的山石上。黃阿軒,林夕彤二人對麵站立著。此時黃昏。夕陽將她們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山秀麗,斜陽紅。她們二女更是有著傾城的容顏,芳華絕代。沉默了良久,黃阿軒開口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她知道,這個林夕彤也是為李焱而來。畢竟,五百年前,她們二人都在玄天宗過。而且黃阿軒也知道李焱曾為林夕彤做過什麼事情。林夕彤沉吟道:“你知道,我找你為了什麼事,我再等你說。”黃阿軒輕歎口氣,沉聲道:“按道理來說,你曾經是我的師姐,我跟李焱曾經結拜過,這些事唐風都知道,難道,你也認為,我會害李焱嗎?”林夕彤搖頭,“我沒有說你會害他,隻是想知道,當時的詳細情況。”黃阿軒眉宇間浮現一些悲傷之色,輕語道:“我被家族的人,被我爺爺親自封印了力量,關在地牢一年之久。”“他們知道我與李焱是結拜兄妹,也知道,李焱曾經救過我。”說到這裡,黃阿軒頓了一下,很是痛苦的一笑,“可是,我沒想到我爺爺,我的護道者,會為了奪取李焱的機緣,設下這種陷阱!”“我當時被困著,根本沒有辦法通知李焱的。”“我,我的心裡也很苦,很悲傷的啊,我發過誓,一定要殺光黃家氣脈的人,為他報仇的!”她的聲音越來越沉,雙眸中有著淚水落下。林夕彤秀眉輕挑,開口道:“我想知道,李焱當時,直接隕落了嗎?”“沒有。”黃阿軒搖了搖頭,繼續道:“他被一隻天鳳,一個叫葉清新的女人給救走了。”聽得黃阿軒這麼一說,林夕彤的雙眸中,閃過一抹亮光,“也就是說,李焱並沒有死?”黃阿軒輕歎,“他當時沒死,但,他中了亡靈蟲詛咒,難以活下去。” 亡靈蟲詛咒,最是詭異陰毒。對於這個詛咒,林夕彤也曾聽過,心頭頓時一沉。深深吸了口氣,林夕彤露出一抹仿佛可融化冰霜的笑容來,“他不會死的。”“五百年前,我們都認為他已經死了,而結果,他以絕強的姿勢歸來。”“同境無敵,哪怕強出他很多境界的高手,都不是其一擊之敵。”“我相信他,會有再歸來的一天,那一天,他必定會綻放出最耀眼的光!”林夕彤的聲音充滿了希望,充滿了自信。這是她的極致願望,也是對李焱的無邊自信。曾經,自己身體的傷,多少人都束手無策。而李焱那時隻是一個小小修者,卻是完全治好了自己。他在玄天宗內,遭到多少人的針對,詭計陷害,依然能強勢崛起,笑到最後。林夕彤離開了這裡。黃阿軒的回答,燃起了她的無儘希望……半年後。各大勢力子弟,再次活躍於世間。但凡提起李焱,他們總會放肆的大笑。事實上,李焱對各大家族勢力的宣戰,真的很像是一場笑話。仙韻酒穀,沒有酒客。丫頭站在酒庫前,看著遠方愣愣出神。老嫗走了過來,開口道:“半年了,那個李焱若是化解了亡靈蟲詛咒,早該出現了。”“他直到現在都未出現,怕是,已經化作塵土了。”丫頭麵容平靜,她挑了下眉頭,“難道,我將一葫乾坤給他,是錯誤的?他成不了道的種子?”“情況不容樂觀。”老嫗聲音有些沙啞。丫頭輕歎,“道法自然,或許我們道門,本就不該想著聲名雀鶴吧。”她們二人很是平靜的交流著。片刻後,丫頭轉身走了。她去了斷天涯所在,進入仙武秘境內。此時,薑楚已經麻木了。他已經不急著離開了,畢竟,已經快兩年的時間了。如果李焱出事,早就出事了,就算自己出去了,也於事無補。而這段時間中,他在四大神獸的 下,自身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最明顯的一點就是,白虎讓撓癢揉捏,他敢反抗,敢說不了。隻不過,那個結果自然是少不了一頓虎拍!“吼~”“啾~”“嗷~”“吼,吼~”這一天,四大神獸全都出現,發出一道道低吼聲。似乎很是興奮。正在打盹的薑楚懵了,看著那四大神獸一起出現,他還以為自己要被暴揍了。朱雀展翅,極速飛行,片刻後再歸來。其後背之上,站著一名女子,正是丫頭。看到丫頭到來,薑楚頓時興奮的呐喊,“這裡,這裡,我在這裡啊。”朱雀逸來,丫頭身法俊逸的飄然落地。薑楚身動,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大姐,你是不是來放我出去的?這都一年多了,就是死囚也該讓出去透透氣了。”丫頭掃了一眼薑楚,輕語道:“我來這裡,有件事告訴你聽。”“什,什麼事?”薑楚發問,他有著一股不好的感覺。“李焱……死了。”丫頭沉吟著說,麵容很平靜。不知道說的是假話,還是真話。薑楚撇嘴,嗤笑道:“開玩笑,李大頭那家夥的防禦力與手段,我比你清楚多了。”他雖然如此說話,那顆心卻滿是忐忑。“我沒開玩笑,專程來通知你的。”丫頭說了一句。繼續道:“你若想離開,隨時都可以出去。”薑楚緊皺著眉,臉色陰沉下來,“他……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