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戰槍橫穿了脖子,周行運感知到自己的血液在流。他驚恐的張口想要求救,但除了血水湧出,並無聲音!柳昌昱,林徐那些人全都麵色大變,一名靈武境高手,死死凝視著李焱,“李焱,你竟敢殺了二皇子?!”“我要殺的,是整個古秦帝國皇室。”李焱冷冷回應,手臂發力拔出戰槍,一股血箭噴湧。同時,他左掌聚力, 拍在周行運的後背之上,將其擊飛出去。“二皇子!”柳昌昱快速身動,接住了周行運的身體。一眼查看,他便是明白,沒救了!“衝,殺了李焱!”柳昌昱低吼,他放下周行運的身體,當先身動,林徐,以及那些士兵跟隨在後。這時,風口鎮的那名皮膚黝黑的漢子,提著一把厚重的戰刀,走了出來。“這風口鎮不大,卻不允許任何人放肆!”他戰刀在手,元力湧動,刀身輕震起來,一股股刀氣席卷而出。在這刀氣之下,荒草成粉,虛空的溫度,都驟降了許多。隨著黝黑大漢的舉動,那些彙聚在鎮口的人,也是兵器出鞘,準備大乾一場。“天武境!”感受著黝黑大漢的氣息,柳昌昱猛然止住了身形,那麵容之上,儘是深深的忌憚之色。“怎麼,你怕了?”黝黑漢子不屑的笑著。“你等著,我古秦帝國的鐵騎,一定會踏平這裡的!”柳昌昱 一語,繼而看向李焱,“你活不久的,我必殺你!”李焱搖頭輕笑,反問道:“你們四名靈武境高手,加上三千精兵都要不了我的命,你有臉說這話嗎?”“哼~我們走著瞧。”柳昌昱冷冷一哼,轉身離開。其他人隨著柳昌昱而動,他不但是一名大將軍的公子,更是二皇子的人。哪怕林徐身為副將,也得以其為首!他們離開了。三千精兵沒有死亡幾個,四名靈武境高手也全都安然無恙,但那最重要的人,卻是死了。風口鎮。那皮膚黝黑的漢子,收起了戰刀,他對李焱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雖然不是最強的,卻是整個風口鎮,成就最大的,竟然宰了一個皇子!”“被逼無奈而已。”李焱應了一聲,對眾人抱拳道:“多謝各位的相助。”“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了。”皮膚黝黑的漢子,遣散了眾人,又對李焱說道:“知道風口鎮的規矩嗎?”李焱開口道:“知道,在這鎮內不允許私自與人動手。”“還有呢?”皮膚黝黑的漢子再問。李焱微微皺眉,“其它的規矩,我不知道,還請告知。”那漢子笑了笑,說道:“第二個規矩就是要去鎮守府做個記錄,第三,每在風口鎮這裡逗留一天,就要繳納一顆一階獸丹,或者一斤一品藥材。” 獸丹,那是稀有凶獸才有特有的東西。而往往擁有獸丹的凶獸,都是開了簡單的靈智,能夠發揮出異變之力進行攻擊。至於藥材,除了藥師,煉丹師之外,很多武者根本沒有多少了解,畢竟,種類太多了。聽了黝黑漢子的話,李焱微微蹙眉,開口道:“我的身上沒有獸丹,也沒有藥材。”黑漢子笑道:“第一天免費,第二天才開始算,如果你能接受這些規矩,就跟我去鎮守府一趟。”“嗯,等我先包紮一下傷口。”李焱點了點頭,撕下兩條衣布。對於藥材他不甚了解,但,自己有神藏瀚宇天蠶,有著壓製凶獸的本能,想要收集獸丹,並不算難。也就在他準備包紮了傷口的時候,驚奇的發現,那被戰劍穿透的左手掌,竟然已經好了一多半。還有大腿上的那道傷口,徹底愈合。包括,被柳昌昱打傷的五臟六腑,全都沒有絲毫的不適!“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焱皺起了眉頭,難以理解。“快包紮傷口吧,你愣著做什麼?”黝黑漢子催促了一句。如果他知道李焱受過怎樣的傷,又恢複的多麼快,一定會為之震驚!“呃,邊走邊包紮。”李焱應了一聲,用布條纏繞住左手傷口。同時,隨著黝黑漢子進入風口鎮中。街道上,人來人往。兩旁,有著各種各樣的店鋪,一道道吆喝之聲傳出,顯示著小鎮的繁華。在黝黑漢子的帶領下,李焱進入鎮守府管事處,做了一些簡單的記錄。“好了,你可以走了。”黝黑漢子對李焱說道。“我晚上住什麼地方?”李焱發問,天色已經不早了。黝黑漢子聳了下肩膀,開口道:“我們可不管住的,大街上也沒人管,你可以隨便住。”“這……好吧。”李焱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他沒有什麼要求,隻要能有一個安穩的地方棲身,等待玄天宗的招收弟子開始就行,不在乎什麼條件。況且,以自己的處境,也沒資格擁有什麼條件。“等一下。”黝黑漢子走了過來,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獸丹,遞給李焱,“看在你敢殺你們皇子的情麵上,我送你一顆一階獸丹,你可以去找客棧住上一晚,風口鎮的夜裡,風很大,很冷。”李焱正欲拒絕。黝黑漢子直接將獸丹塞進李焱的手中,“記住還我就行。”說完,他便轉過身,走出管事處,向著鎮守府大廳走去。也就在獸丹入手的刹那,李焱便是感覺到神藏瀚宇天蠶有了動靜,開始汲取獸丹中的力量。有了這個發現,李焱趕緊將獸丹裝入隨身袋內,至此,神藏瀚宇天蠶歸於了平靜。走出鎮守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溫度真的冷了一些。在街道上沒有目的的走動了一陣,李焱發現有不少人,在避風的牆角處暫居。他們的修為境界都不怎麼強,連每天收獲一顆一階獸丹都保證不了,更彆提是去住客棧了。風逐漸大了起來,塵揚如薄霧。“滾出去,你這死人,沒有獸丹還想買藥,天下間哪有那麼美的事?!”也就在這時,一道消瘦的身影,從一家藥鋪中狼狽的滾落出來。藥鋪掌櫃一臉的尖酸刻薄相, 看了一眼那人,用力關上了屋門。那人,爬了起來,步伐踉蹌的往前走去,搖搖欲倒,不知是虛弱,還是傷的太重。天色很暗,李焱看不清那人的臉,卻,看得出,他的孤獨。那人在走出幾步之後,倒了下去,再未爬起。至於那些棲居在牆角,牆根處的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沒有誰去伸出援助之手,或者多看上一眼。“這裡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美好啊。”李焱輕歎,繼續踏步走動,去尋找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