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那一劍(1 / 1)

九指劍聖 沉默的蝸牛 1547 字 2個月前

“嘶!”方漠倒吸一口涼氣,迫不得已停下腳步。他不得不停,否則必死無疑。隻是,這一停,他們三人就將被包圍。“怎麼辦?”林冬鬆慌了,急切開口。彆看他膀大腰圓的,但他隻是江湖小白。雖然他一直很強勢的樣子,但真沒經曆過生死。而現在,已經是生死之局,遠超他的想象之外。“拚,或者死!”方漠非常乾脆,給了林冬鬆兩個選擇。這種時候,彆無它法,隻能一拚。雖然拚了之後很可能會死,但隻能如此。長劍早已出鞘,真元激**,三人殺氣狂湧,準備出手。“沒想到會跟你死在一起!”林秋雨看了一眼方漠,有些無奈,更有些不甘。作為天才煉藥師,她真的不甘心死在這個似水年華。可惜的是,世事無常,並不會因為你是天才而有所優待。方漠苦然一笑:“我一直以為自己會死得很孤單,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陪著。”此時,再說彆的,也是多餘。時間,也已經不允許他們再說彆的了。“轟隆隆!”四麵八方都有骨兵呼嘯而來,殺氣如潮。恐怖無邊的力量波動霸氣絕倫,駭人心魂。這一刻,方漠等人終於見識到了這些骨兵的強橫與恐怖。如此無匹的力量,彆說是他們三人了,就算是來三個金丹巔峰境界,都擋不住。“唉……”林秋雨已然放棄,手中的長劍輕輕斜垂,真元寂滅。事已至此,她已心死如灰。於是,她取出了自己的藥鼎。這樣做,並不是她還有煉藥的手段。這樣做,隻是因為她想再摸一摸自己的藥鼎。為了成為頂尖的煉藥師,她拚命努力了十八年。十八年後,她來到燕院,就是為了一朝飛天而起。但是,誰知道她卻連涅槃的機會都沒有,馬上就要殞落了。“殺!”方漠大喝,揮劍斬出。他與林秋雨不一樣。他不想死,便要戰。隻要未死,便要一直戰。說他是倔強也好,說他是固執也罷。明知不可為也要為,這才是方漠。這一劍之後,或許他還是會死。但是,這一劍,他能斬殺幾個骨兵。如此,也算值了。“轟隆隆!”一道劍光,破空而出。整片空間,都開始碎裂了。這一劍,仿佛斬開了天地一般。這一劍,強橫到了無雙的境界。這一劍,絕對超出了星骨境界。這一劍,甚至比馭氣或者金丹都強。這一劍,或許已經到了強大的神合境。“怎……怎麼可能!?”林秋雨和林冬鬆都是一愣,而後驚喜無限。驚的是,方漠的這一劍居然強到了如此地步。喜的是,若是如此,方漠這一劍應可破局而出。“方兄,牛逼!”林冬鬆終於忍不住了,狂喊大讚道。隻是,方漠一臉懵逼:“這劍,不是我出的啊!”自家事自家知,方漠絕對斬不出這一劍來。就算他能再一次拔出破鈞大劍,他也斬不出這一劍來。這一劍,幾乎將整片天地都給劈開了,豈是方漠可為?“不是你出的?”林冬鬆和林秋雨又是一愣,而後方才醒悟,驚愕發現這一劍居然是從遠空而來,隻是速度快到了極點,幾乎是剛一出現就已經到了三人麵前,轟斬在了那些骨兵身上。神奇的是,這一劍明明劍芒震世,但卻完美的避開了方漠三人,連一絲的劍氣都沒有沾到他們身上。“轟!”“轟!”“轟!”……隻聽一道道音爆之聲,四周的骨兵竟然都爆碎開來。在這一劍之下,居然沒有哪怕一個骨兵堅持到一息時間。幾乎是眨眼之間,那些骨兵全部都碎開了,化成雪白的骨粉,紛紛揚揚而下,就像是下了一場春雪一般。方漠三人驚駭莫名,任由那些骨粉灑滿了全身,卻也動也不敢動,緊張戒備地看著空中懸浮的劍芒,敬畏如神。靜!死一般的寂靜!刹那間,場間落針可聞,寂靜無聲!劍芒就那麼靜靜懸著,如同一朵紅雲。好久,好久,依然沒有半點動靜方漠身體緊繃得已經開始酸疼,實在忍不住了。當然,他其實還可以忍——畢竟,他的身體比林秋雨和林冬鬆的要強不少。隻不過,他不太想忍了,決定試試。於是,他輕輕地動了一下手指。很輕,很微,很謹慎。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察覺不到。甚至於,就算注意,也很難察覺。因為,他的手籠在袖子裡,根本看不見。但是,方漠非常清楚,這種小動作逃不過這道劍芒。因為,這劍芒太強,強得可以瞬間斬殺成百上千的馭氣骨兵。方漠動一下這個手指,也是為了試探這道劍芒的反應。他動了,但劍芒沒有反應。依然靜靜懸於半空,一動不動。方漠膽子大了些,動作的幅度也稍大了些。他扭了扭脖子,劍芒沒反應。他轉了轉手腕,劍芒沒反應。他移了移腳步,劍芒還是沒反應。“好像沒事兒!”方漠壯著膽子說了句話。當然,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驚動了大劍。聽著這聲音,林秋雨和林冬鬆都是抽了抽嘴角,頭皮一陣發麻。不過,好在劍芒依然沒有反應,好像真如方漠所言,真沒事兒。林秋雨放下心來,低聲問道:“它為什麼懸在那裡?”方漠想了想,道:“也許是為了耍酷?”林秋雨真想暴揍方漠一頓,這貨就不擔心惹惱劍芒嗎?然而,劍芒依然沒有反應,就跟沒聽到似的,更像是沒聽懂。林秋雨瞪了方漠一眼,道:“你能不能有點正形?”方漠:“你問我我根本不知道的問題,我根本就回答不上來,那怎麼正形?”林秋雨朝空中的劍芒努了努嘴:“還是敬畏些好。”方漠:“敬畏不是嘴上說說,也不是表麵工夫,而是心裡的敬畏。我在心裡是很敬畏它的,那麼我嘴上隨便說說便無妨,不是嗎?”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方漠心裡還是發虛的,偷偷地瞄眼瞅著劍芒,隨時準備逃跑,生怕劍芒會唰的一下子斬下來,那他就真的完蛋了。好在劍芒依然靜止未動,方漠悄悄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賭對了,徹底放下心來,恢複了平常那種隨性的狀態,開始積極思考這道劍芒一直停在這裡的原因。按理說,這劍芒應該是專殺那些骨兵的,想來是專門駐守此地,想必與滅殺了這片屍海的那一劍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甚至很可能就是那一劍的殘餘之力。如此的話,在滅殺這些骨兵後,這道劍芒應該回歸來處才是,這樣隱而不發才最有威懾力,才能更好的壓製這片骨海下麵那些不知道還有多少尚未現身的骨兵。而且,隻有回歸,這道劍芒才能更好的保存剩餘的戰力。然而,劍芒卻是一直懸浮於此,一動不動,就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隻是,它到底在等待什麼呢?林秋雨低聲問道:“方漠,現在怎麼辦?”方漠攤了攤手,搖頭道:“你問我,我上哪兒知道去?”他連這劍芒的意圖都搞不清楚,又如何能知道他們應該怎麼辦?林冬鬆很耿直,屬於那種有啥說啥的類型,直接道:“它好像在等待什麼。”林秋雨一巴掌拍在了林冬鬆的腦袋上:“就你聰明?”林冬鬆好委屈:“姐,又咋了?我這次可沒說錯話啊!”林秋雨沒好氣的道:“誰不知道它在等待什麼嗎?關鍵問題是,它到底在等待什麼呢?”林冬鬆無奈的道:“我怎麼知道它在等待什麼!”林秋雨:“不知道就閉嘴,老實呆著。”“……”林冬鬆無言以對。晚生一個時辰,就是這麼慘啊!明明都是同一天生的,就因為林秋雨是姐姐,林冬鬆就隻能這樣被欺負一輩子。當然,這也就是林冬鬆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姐控”,否則的話,以他的實力來說,想要造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林秋雨還真不一定拿他有辦法。林秋雨不再搭理林冬鬆,問方漠:“方漠,你說這劍芒到底在等什麼?”方漠搖頭:“還真搞不明白。”林秋雨:“按理說,它應該回去才對啊!”方漠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它卻留在了這裡,就好像……”說到這裡,方漠突然停了下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臉色凝重到了極點。林秋雨知道方漠肯定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好像什麼?方漠,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方漠沒有說話,轉頭認真觀察著四周——四周是無儘的骨海,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觀察的,除了一望無際的屍骨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了。然而,方漠卻看得非常認真,臉色越來越凝重,越來越難看,身體漸漸繃緊,就似如臨大敵。終於,他看了一圈,該看的都看了,突然大喊一聲:“跑!”話音未落,方漠就已經掠了出去,速度快到了極點。林秋雨和林冬鬆不明所以,但他們卻沒有猶豫,向方漠追去。“轟隆隆!”這時,雷音滾滾而起,骨海突然爆動起來。無儘的白骨仿佛沸騰的水鍋一般,不斷濺起。刹那間,骨雨揮灑,天地動**,一片末日之景,懾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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