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意外!意外的驚喜!方漠非常喜歡這個驚喜。且不說燕院考核時了。單是現在,這個驚喜就足夠了。長劍狂舞,方漠一往無前。雖然身上全是血,但他幾乎無傷。再加上他的速度很快,就像是烈日裡的一隻火鳥。劍氣風暴轟然而過,方漠如離弦之箭,轟然穿越出去。帶著漫身的血色,方漠終於衝過烈日劍,看到了北宮青山。由於方漠來得太快,北宮青山依然處於震驚之中。不過,他的反應並不慢,長劍快速斬出數百道劍影。劍影重重,布在北宮青山的身前,而沒有攻出去。他已經來不及攻出去了,否則的話,他的劍影絕對不止這數百道。此時的北宮青山彆無它法,隻能防禦。他期望這些劍影可以防住方漠,哪怕三息就好。三息之後,他可以退到安全距離之外,足以醞釀下一波攻擊。於是,在斬劍之後,北宮青山就開始退了,退得飛快。隻可惜,他的速度本來就不如方漠,更彆說此時還是在退了。“轟!”“轟!”“轟!”……隨著幾聲震響,劍影於一息之內被方漠儘數斬碎。方漠破劍而出,挾著無匹劍芒向北宮青山直刺而來,快到極點。北宮青山大驚,沒想到方漠的速度居然這般快。按他的估計,他至少還有一息的時間來準備的。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北宮青山隻能橫劍而起,擋向方漠的劍。“鏘”的一聲,劍與劍交接在一起。金石之聲炸開,非常的悅耳,如鼓鈴在響。而後,便聽見一聲“哢嚓”,有斷劍飛起空中。眾人震驚而望,隻見攻方方漠的劍居然……斷了!“哈哈哈哈哈……”北宮青山狂笑不止,狂妄到了極點。比劍法,北宮青山或許不如。但是,比劍,北宮青山怎會不如方漠?方漠的劍一斷,他北宮青山的機會就來了。如此良機,北宮青山怎能不狂妄?可是,下一瞬,北宮青山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因為,他驚愕地發現方漠居然還在往前衝。雖然手裡拿著斷劍,方漠卻一點也不受妨礙。他依然在往前,斷劍刺向北宮青山。“找死!”北宮青山長劍一斜,切向方漠的腰腹。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北宮青山就算準了方漠來不及防。方漠也很清楚自己防之不及,擺在他麵前隻有兩條路。最明智的一條就是撤走,放棄這次出手的機會。隻是,如果這樣一撤的話,方漠就會陷入絕對的被動了。於是,方漠選擇了另一條路。進!繼續進!不管不顧的進!即便馬上就被斬中,他依然在進。北宮青山驚呆了,沒想到方漠居然這樣選擇。此時,北宮青山的劍距離方漠的腰腹隻有一寸,但他卻不敢繼續了。因為,方漠的斷劍也已經到了北宮青山的脖子前麵,馬上就要在上麵捅出個血洞來。北宮青山就算可以避讓,但他依然會身受重傷。當然,方漠也會被北宮青山的劍斬成重傷。如此算來,兩個人將會是平手之局。以傷換傷,兩個人都不會虧。如果換成上官北嘉,肯定會換。如果換成風語兒或汪子齊,也會換。就算換成方錢錢,他也必然會換。可是,北宮青山卻不想換。作為北宮家的人,他從來沒有受到重傷。骨子裡的潛意識在保護著他,讓他避開。於是,北宮青山幾乎是想都不想,就往旁邊閃去。這一閃,他手裡的劍也就移開了,方漠的危險也就解除了。隻不過,方漠卻依然沒有退讓,斷劍繼續向前,雖然中不了對方的脖子,但卻捅進了對方的胸口裡。“噗”的一聲。胸口有血飆出,如噴泉一般。北宮青山痛嚎一聲,往後飛退。然而,方漠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連斷劍都來不及拔出,方漠右手成爪,一把捏在了北宮青山的脖子上。北宮青山回劍欲救,方漠卻猛得一個繞身,到了北宮青山的背後,冷冷地說了一句話:“你的劍若是碰到了哪怕一片衣裳,我就擰斷你的脖子,你信不信,北宮少爺?”靜!死一般的寂靜!刹那間,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沒人敢哪怕出一個大氣,都震驚地看著方漠。他們既震驚於方漠的勝利,更震驚於方漠居然敢這樣威脅北宮家的人。隻有方錢錢還算清醒,大笑出來:“哈哈哈哈哈……方漠,不錯哦,哇哈哈哈哈……”他笑得好生囂張,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責怪他的囂張。此刻的方錢錢絕對有囂張的資本,他的確可以隨意囂張。就憑他和方漠的關係,他就可以隨便笑,沒人敢管。不,也不是沒人,至少有一人可以管。唐七瞪了他一眼:“笑得真難聽!”“哈哈哈……呃!”方錢錢硬生生地止住了笑聲,有些小尷尬。最主要的是,這個笑帶動了**,尿意襲來,有點不安。方錢錢隻能轉個話題,對唐七道:“該你了。”唐七愣了一下:“該我了?我怎麼了?”方錢錢指了指場間的兩個人,道:“你不是真打算讓方漠把北宮青山的脖子給擰斷吧?”唐七不以為然的道:“那也得他敢才行啊!”方錢錢非常認真的道:“你如果不快點叫停,讓北宮青山的那張保證書生效的話,方漠真的會把北宮青山的脖子給擰斷,他也真的敢把北宮青山的脖子給擰斷。”唐七:“你嚇唬誰呢?”方錢錢:“要不然你再拖會兒就知道了。”唐七看著方錢錢的表情:“你居然是認真的?”方錢錢緩緩道:“關於殺人,我從來不開玩笑。”唐七確定了,方錢錢的確是認真的。於是,她趕緊開口,對北宮青山道:“你輸了!”“我沒輸!”北宮青山根本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現實,第一反應就是否認。隻是,他一時衝動,忘記了他是在跟誰說話!唐七的表情有些冷:“你的意思是我說了不算?”之前,方漠說唐七說了算。北宮青山也同意了唐七說了算。而現在,唐七說了,但你北宮青山居然否定了。難道說唐七說了不算?皇家之女說了不算,誰說了算?北宮青山慌了:“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唐七盯著他,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北宮青山憋了半天,最後無力的道:“我輸了。”唐七很滿意,看向方漠:“你可以放開他了。”“你說了算。”方漠微微一笑,將北宮青山鬆開。北宮青山很丟臉,於是照例要說場麵話:“小子,你給我等著。”方漠挑了挑眉:“什麼意思?你這是還想找我麻煩?”北宮青山冷聲道:“山不轉水轉,你跑不了。”方漠指了指唐七,道:“你隻怕是忘了自己立下的保證書吧。”北宮青山終於想了起來,但仍然挺著脖子:“那又如何?不能下私手而已,我會光明正大登門挑戰,到時我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大意了。”是的,他將今天的落敗歸咎於大意。在他看來,他的確是大意了,沒算到方漠的身體強度。如果再來一次,他肯定會防著這一點,不會給方漠可趁之機。實際上,如果不是此時太丟臉,他恨不得立刻發起挑戰了。然而,方漠卻是笑了:“挑戰?嗬嗬,那也得我應戰才行,不是嗎?”北宮青山:“你難道還能不應戰嗎?”“我當然不應戰。”方漠回答的非常理所當然,義正言辭的道:“我很忙的,每天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像你們這些二世祖,整天喝酒耍女人……”這一句話,相當於把整個花園裡的少爺們都給罵了。在場這麼多人,今晚幾乎都喝了酒,耍女人也是他們的日常娛樂。隻是,沒有敢這時候動怒,否則的話,豈不是承認了自己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彼此就是這樣的人,但卻沒人願意把這種事情擺在台麵上來說。所以,這幫人隻能吃這個啞巴虧,一邊恨恨地瞪著方漠,一邊保持沉默,似乎這樣就可以把自己擇出去似的。方漠可不管這些人,繼續說道:“我是個認真生活的人,所以我沒時間陪你們挑戰。說好聽點兒,你們是挑戰;說難聽點,就是吃飽了沒事兒乾。真要想挑戰,有本事去燕院找蘇君去啊?沒人去,為什麼?不敢唄!就算是你大哥北宮無忌都不敢,隻敢來找我這個小人物的麻煩。可惜的是,我這個小人物沒空陪你們玩兒。”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北宮青山,方漠覺得自己已經說到位了,而後衝著花園裡的其他人道:“我今天之所以來這裡,其實是想見識一下燕京的年輕才俊。我來了,我也看到了,隻有四個字,不過如此。另外,這種鴻門宴真的很沒意思,整來整去就是這些一個個挑戰的環節,太沒有新意了。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啊,太陽底下真的沒有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