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十六章 代王府冷眼旁觀(1 / 1)

贗太子 荊柯守 1125 字 2個月前

“雙吊粉?馬順德敢這樣猖狂?”牛車晃了一下,蘇子籍蹙眉,有點不信。

在代侯時,就有了雙吊粉,當時隻提供六家酒樓,隨著蘇子籍成為代王,身份和權力大增,自然就不一樣。

現在酒樓擴大到十一家,並且有限提供給彆人。

“代王府收入,大部分都來自路逢雲組建的商隊,當初為打通關節,路逢雲在我同意下,給趙公公和一些權貴供貨。”

“雖沒讓趙公公幫做什麼,但能使他的產業生意變旺,自然也會給予一些方便,這本是很多權貴都在做的事,也不局限於趙公公,可有人故意小題大做,拿這件事來做文章的話,還真能挖個大新聞。”

“勾結皇上的大太監,意欲何為?”

想到這裡,蘇子籍真吃驚了,想不多想都難,這馬順德才上位,敢這樣猖狂,悍然與自己為敵?

“代王,您和太監接觸不多,了解不多,他們的心理,有時非常情緒化,不能以等閒正常人看之,簡直和女人一樣。”方真苦笑。

這話有歧視女人的嫌疑,但蘇子籍若有所思,太監割了蛋,據說的確情緒就和女人一樣了,許多事正常人不會乾,但她們就乾。

“馬順德並不是在找方真破綻,方真腿已受傷,就算馬順德要鏟除異己,拿方真開刀,也最多是殺雞儆猴,可絲毫不留情,容易落下陰狠不留情麵的名聲。”

“但換個角度想,方真其實不過是馬順德要找的一個突破口?馬順德的目標是趙公公和我,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從方真找出破綻,證明趙公公和我一開始就有勾結,中間還有方真當聯係人,這就是結黨營私,還是最讓皇帝痛恨的一種……”

“隻要證實了這一點,我倒黴,趙公公就成不忠之人,不忠的家奴,焉有命在?這就直接可以從根本上消滅對手。”

太監的手段,果然狠辣!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衝著給對手挫骨揚灰去。

“我現在保住了方真,說不定也符合了敵人的意思,至少關係是明麵化了。”

“隻是還是這話,馬順德為什麼敢這樣猖狂?這是連我一鍋端了。”說實際,蘇子籍並不擔心最壞的結果,皇帝這身份,時刻麵臨的就是臣子上綱上線,把後果說的嚴重的無以複加。

要是真信了,早就把朝政搞的一塌糊塗。

從皇帝二十年執政看,不至於。

但魯王失勢,降為郡王,事實上出局,皇帝雖未必後悔,也未必覺得是我在搞事,可趁機敲打我,把我削去幾分勢力,卻是可以——比如說羽林衛。

“而且,魯王失勢,不僅僅對皇帝有影響,對齊蜀兩王怕更是震動,他們或會有動作?”

“馬順德勾結上了齊王蜀王,或者全部?”

蘇子籍頓時浮出了陰霾,朝政一發而牽全局,後果現在都出來了。

自己動手太快了。

可魯王對葉不悔動手,卻斷不可容,再來一次,也要出手。

現在這情況,方真要保下來,趙公公也要有所對策。

心裡這樣想著,蘇子籍對方真說:“我明白了,你放心,就住在我府上養傷,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謝代王!”方真不意外代王會對自己說這些,從代王突然出現將他帶出淮豐侯府,就說明代王已決定保下自己了,但這要如何報答?

方真想到自己的傷腿,神情有點複雜。

蘇子籍看了出來,笑著:“還有,也不是讓你白住,你也沒有了差事,幫我處理神祠的事,如何?”

方真聽了,沉思片刻,起身一拜:“請代王放心,就交給我好了。”

二人說話間,或百戶強行扯起方真的緣故,本就沒養好的傷腿帶來劇烈疼痛,方真強忍著,可額還是冒了汗。

見狀,蘇子籍就對著外麵說:“停下!”

牛車頓時停下,蘇子籍說:“你靠坐著舒服些,我去後麵牛車與人說話,彆事等到了府裡,給你看過了腿傷再說。”

不等方真推辭,就掀開車簾跳下去,跟在後麵牛車這時也停下來,野道人掀開車簾,請蘇子籍入內。

蘇子籍坐穩了,牛車動起來,隨牛車微微晃動,蘇子籍筆直坐著,神情凝重,對野道人說:“馬順德來意不善,趙公公和我,或有勁敵了。”

說著,就把方真剛才說的講了。

野道人沒有立刻說話,一陣風襲進,帶了幾分涼意。

之前查到的情報,與方真說的大體相同,但沒有方真知道的這樣細,良久,野道人也歎著:“不想太監鬥起來也這樣狠。”

這光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的手段。

平常人爭鬥,狠一些,也不過是死,馬公公的手段要成了,趙公公怕是死都難痛快死,以老皇帝的性格,怕是真會將趙公公挫骨揚灰。

野道人想了想,就問:“主公,那現在,我們可不可以拉攏下趙公公?”

趙公公往日作皇帝的心腹,風光無限,有皇帝信任的首腦太監,就連閣老見了也要給個好臉色,免得被記恨了。

那時,怕連諸王都想拉攏趙公公,一個首腦太監倒向了自己一方,無異於是如虎添翼。

大家都這樣想著時,想要讓他倒向自己,需要付出的努力那就太多了,還未必能成功。

現在趙公公遇到難事了,能雪中送炭,或就可讓其感激。

蘇子籍卻搖搖頭:“不可。”

“主公的意思是?”

“趙公公跟著皇上多年,皇上此番對其發難,未必是真不信任他,怕是覺得,趙公公掌權太久,皇城司姓了趙,才會想平衡一下,默許了馬順德搞事,這隻是再正常不過的忌憚。”

“否則,趙公公再位高權重,也隻是太監,並不是文官武將,說到底,隻是皇帝的家奴,皇上想如何處置不成?不必非要證據才成。”

“現在既留著,就說明還有信任,隻是想分分權,搞下平衡。”

“現在我救了方真,方真本和趙公公親近,已使趙公公有嫌疑,皇上怕會默許進一步打壓,但我要是進一步拉攏趙公公,就中了敵人的奸計。”

“趙公公也許會死,我也許會和魯王一樣。”

蘇子籍的臉上浮現出冷笑,沉聲:“現在我們代王府冷眼旁觀,不伸援手,那就僅僅是我和方真的個人情誼,趙公公不會死,隻會處境艱難些,真到了山窮水儘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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