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一夜魚龍舞(1 / 1)

贗太子 荊柯守 1067 字 2個月前

現在眼睛所視之處,呈現出的景象,也與人類時所看見有很大不同,更清晰,也能看得更遠。

來自身體各處的微妙不協調,很快就被調整過來,蘇子籍輕輕一躍,就發現自己騰空而飛。

以龍身飛翔,這並不是蘇子籍第一次去做,但之前是在幼龍遭遇雷劫時,與幼龍合二為一,用的是幼龍的身體,與自己化為龍去飛,感覺其實還是稍有些不同。

“之前幾次進入上一個龍君體內,但龍君都是人形,這次化龍形不知是何原因,不過這種情況下,倒可以讓我體驗一下化龍之感。”

蘇子籍這樣想著,身體真如遊龍一般,在龍宮上空盤旋。

“轟”

整個龍宮震動起來,淡金色的天穹本來是晴天,頓時風起雲湧,劈劈啪啪的閃電在雲中遊走。

“嗷……”隨著一聲長吟,一條小白龍也白色閃電一樣,在龍宮裡飛出來,它先是驚疑,聞了聞,萌噠噠的龍眸就透著十足欣喜,到了他跟前,先圍著他轉了幾圈,隨後與他一起飛舞在天空上。

它們彼此圍繞飛舞,隨後又分開,各自在天空上儘情翱翔,雷電雨水傾盆而下,但這對它們來說並不是痛苦,反給它們帶來了更多的快樂。

蘇子籍所化之龍,保留為人時的理智與記憶,但漸漸龍的一麵,喜水,想要掌控雷霆雨露一麵,占了上風。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四周,是數不清的水氣,它們俏皮而不服管教,必須降服它們聽從自己指揮。

這過程,從一開始的艱難,到後來漸漸熟練,得心應手。

再到後來,水氣圍繞著蘇子籍所化之龍一起飛舞,一大一小兩條龍,於雷霆下的“舞蹈”,吸引許多龍宮妖族抬頭去看。

“為什麼多了條龍?”

“姬君和它玩的很好,看來是我們的龍。”

妖族震驚又多出了一條龍,不知道它來曆,但同時二龍的和諧,又讓它們放下了半顆心。

不管怎麼說,多出一條龍,也是妖族的龍,對妖族來說,自然是好事!

才想著,“轟”,雨點又發生了變化。

一顆顆金銀色的橄欖伴隨著雨點落了下去,落在地上,隻見本來廢墟立刻自動飛起,拚湊起來,變成了殿宇。

而地麵瞬間異草抽出,繁花盛開,樹木更是虯枝交結,婉蜒如龍,更有淡淡輕煙,嫋嫋升起,異香漂浮,聞之心神一暢。

“是龍君的恩典,是龍君的恩典。”

有經過前朝的水妖突然之間高喊著,當年龍宮,就是有這恩典,故才能點化萬妖,它喊著,撲向一隻橄欖,一口咬下。

這是幸福的味道,這樣熟悉,又這樣疏遠,遠到它記憶裡,都快忘記了。

蜀王府

“轟”

原本是細雨連綿,突然之間變成了雷雨大作,上天似乎激怒了,透過濃重黑雲打了一個閃,把蜀王府照得一片慘白,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

身著寬袍的桂峻熙早已出來,站在屋簷下,仰視著黑沉沉的天穹,神情凝重,隻見閃電時時劃過,牆角巴蕉不安瑟瑟抖動,在這黑沉沉的環境裡,帶著一種恐怖。

遠處有人驚呼:“快!窗戶被吹開了!快關上!”

“雷雨大作,蛟龍而出……”桂峻熙薄唇微動,歎著,不遠站著一個黑衣人,但顯然桂峻熙的話並不是對這黑衣人說,黑衣人也沒有接這話茬。

“這會是巧合?代國公一封代王,就有此雷雨,難道是天兆?”

桂峻熙不願意將這異象與代王聯係在一起,因這樣一來,豈不是要說上天更看好代王?

一個普通王爺可沒有資格引來這樣異象,除非……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隻會心情更煩躁。

但真是天兆呢?

不可不重視啊。

想到這裡,桂峻熙突然問:“還沒有消息?”

這自然就是跟不遠處站著的沉默黑衣人說話了,黑衣人這才上前一步,低聲回話:“尚沒有。”

“沒有啊。”再次輕歎一聲,桂峻熙繼續看著天空。

京城外,距離城門頗遠一處,樹林深處,一座透著古樸的道觀裡,正有一個道人正在與來客說話。

道人的那張臉,初看時會覺得出塵脫俗,可隻要移開目光,再去回憶,就會發現自己已記不清具體長相。

看年齡,道人不過三十歲左右,與他麵對麵時,從容自己又出塵的氣質,更是令人心折。

來客也是道人,卻是個遊方道人,恰路過此地,趕上雨天,所以前來投靠,這道觀所在的所謂觀主也就出來迎接。

本來兩個人正閒聊著,突然之間天空一聲巨雷,餘音陣陣,久久不絕,接著就是一陣風撲入,使人都打了個寒顫。

不久,夜天濃雲遮住不見縫隙,雲縫一亮一亮,雷雨大作,觀主就笑著:“本想與道友長談,不想風雨大作,天變在即,你我道人理應敬畏,還是各自休息吧!”

說著,恰正此時,道童已過來:“你去領這位道友去後麵雅室安歇,這樣大雨,還得帶上雨具!”

客人自然隻得謝了,去後麵安歇,還由道童陪著一同去。

等著客人走了,觀主才起身踱了幾步,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凝視著天空,良久,才嘿嘿冷笑。

“天變,又是天變,真的應接不暇,恰在姬子宗封王時,難道此子真有天命,更是適宜未來的那顆棋子?”

觀主不由喃喃:“可恨,我現在還有最後一個烙印沒有消除,連我都看不見,算不清這個姬子宗的底細。”

“彆說姬子宗,就算是這第三個烙印,我也無法與之麵對麵相見。”

“要不,立刻引爆反噬。”觀主這樣想著,就看向周玄目前藏身的方向,隻是才想著,突然臉色一變。

“咦?”

觀主將袖子往上擼,隻見微弱的燈籠光下,手臂上僅剩一條烙印在微微發紅。

“顏色變深了,還在發燙,這景象已不是第一次出現,之前烙印去掉前,也有過類似反應。”

“難道,我的第三個烙印,已經麵臨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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