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為我高興(1 / 1)

贗太子 荊柯守 1093 字 2個月前

唯有代國公提拔上來的這三人,能力有,但助力少一些,一直都是在六七品打轉,而這也導致他們心灰意冷,反不怎麼摻和進羽林衛的內部爭鬥中,沒想到這一次就便宜了這三人!

這絕不是僥幸,必是這三人不知不覺之處,和代國公有了勾結。

這樣一想,人人側目。

而被點了名三人裡,萬橋跟婁元白都麵帶喜色,乾脆利索上前:“標下謝指揮使大恩。”

唯有畢信,遲疑了一下,最後一個開了口:“末將遵命!”

就此,二個千戶,一個指揮僉事被補充進中立派。

“這三人直接上位,算是最大可能的瓦解了羽林衛原本的勢力了。”更有聰明人暗暗心驚。

特彆是徐衛,本還想出頭,踏出的半步立刻縮了回去。

現在這情況,連原指揮使都駁斥了,誰說話都是自討沒趣,說不定還會借之立威,他是聰明人,才不上。

奉承二王是為了前途,被擼了,就得不償失,就算是二王補償,也徹底上了二王的陣營,這可不符合勳貴的立場——勳貴已經是世襲,肉已經吃了,就算有傾向,也不會徹底站隊,而是誰是天子效忠誰。

這些人在一瞬間就想到了這麼多,但現實中也不過就是一瞬。

徐衛冷眼看這位代國公一頓操作下來,就將根本無法融入的羽林衛撬開了一道縫,哪怕再不情願,也得承認,低估了這個代國公,這是個有些本事的人。

而現在這個場合,也不適合開口說話,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將局麵控製住了,最後隻得散班。

離開大帳很遠了,他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帳內,等人退了出去,蘇子籍往椅上一坐,看似在看著府兵幫忙收拾帳內的東西,實際上是在沉思著方才的事。

“這是我第一個插手做的事,一下子擼下二個千戶和一個指揮僉事,將三個人替換上去,這算是占了先機。”

“這樣一來,可以保證以後至少盤不會崩,算是個保障。”

“不過,這也是我唯一的插手。”

“話還這個,不但要戰術上的勝利,還要戰略上的勝利。”

“不控製羽林衛,就被人輕視,包括皇帝和大臣,會覺得我沒有基本的掌控力,但以我的本事,隻要屢屢插手,就可占儘上風,隻是怕龍椅上的那位又會猜忌了,這就是戰略上的失敗。”

“這裡的分寸就要把握。”

才尋思,一直都悄無聲息跟府兵站在一起,方才也沒往人群中間湊的野道人,這時過來。

他今日的穿著打扮低調,還彆說,因年紀與部分府兵相近,混在中間,看著倒並不違和。

野道人一走過來,蘇子籍就回過神:“剛才的事,你怎麼看?”

“主公,您提拔了三個人,萬橋跟婁元白都歡喜答應了,倒是畢信,看起來怎麼好像連升官都很不情願?主公,連我遠遠的站著,都看出了他的遲疑,想必其他人也一定看出來了,這豈不是在打您的臉?實在是可恨!”

蘇子籍卻笑了,說:“沒想到路先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野道人驚訝了一下:“我愚鈍,還請主公賜教。”

蘇子籍笑了笑:“這三人中,彭烈和袁思竹,能中立並且親近些,就已經不錯了,最後一個答應的畢信,才是真正可爭取的人。”

野道人回想了一下:“不會吧?康樂伯府一向親近齊王。”

而畢信就出身於康樂伯府。

這也是野道人對畢信有著意見的原因,父兄連同叔侄都是親近齊王,這樣的出身,根子上就已有了朝向,根本就不在野道人的考察範圍內。

所以他也在奇怪為什麼主公會提拔這麼一個人。

“康樂伯福一向親近齊王,可畢信卻未必。”蘇子籍給野道人提了個醒:“你或聽說過康樂伯府的傳聞。”

野道人愣了下,仔細回想著裝在自己腦袋裡的京城秘聞,還真讓他挖出了康樂伯府的事。

康樂伯畢茂勳其實有過兩任正室,第一任死了,留有一個長子,畢信其實是畢茂勳第二任正室所出,雖是繼室所出,但也是伯府的嫡子。

“聽說畢信十五歲前,他的母親很寵愛他,甚至想要廢長立幼,結果就是那一年,他母親就病逝,十五歲的孩子,跟一個當時比他大五歲的二十歲成年人比起來,怎麼比?”

“畢信的那個哥哥很仇視他,聽說從十五歲之後,畢信在府裡處境就很不好……”

野道人用手摩挲了一下下巴,道:“這麼來看,或他真的可以爭取一下。”

但該怎麼拉攏,這個人能不能頂得住家族的壓力,也是個問題。

“若想要拉攏,就要徹底讓他與康樂伯府撕扯開才成。”野道人若有所思,該怎麼挑撥這個人與畢家的關係?

蘇子籍倒是早就想到了一個辦法,笑眯眯說:“我倒已經有了一個計劃,路先生,附耳過來。”

畢信出了大帳,就有些心事重重。

這一天下來,就連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畢信在羽林衛裡有點透明人的意思,平時不招事不惹事,雖出身康樂伯府,但康樂伯府未來襲爵的人對畢信很是仇視,這是這圈子裡幾乎人人皆知的事情,一個注定會在將來被分家出去,還不能與將來當家人有好關係的次子,又有什麼值得彆人看重?

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得了新指揮使的看重,一步就跨過了羽林衛最不好跨越的鴻溝,成為了六千人裡職位最高的幾人之一!

若說萬橋跟婁元白是讓人羨慕,那畢信就是讓人有些不爽了。

三個人招來的羨慕嫉妒恨,全加在畢信一人身上,這一天下來,到傍晚回府時,畢信身上到處都疼,都是彆人借著切磋為名下的黑手。

好在隻是皮外傷,畢信忍著疼,麵上無異進了大門。

隻是想到自己家裡的情況,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我已經接受了指揮僉事一職,這可是羽林衛裡的高層,就這麼放棄,實在是可惜,我也不願意放棄這樣的機會。”

“哥哥可以襲爵,我可以從軍,以後做將軍,這樣也不會和大哥爭,想必爹知道了,也會為我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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