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始終不肯(1 / 1)

贗太子 荊柯守 1105 字 2個月前

“先前是武官投靠,太過明顯,被我拒絕。”

“現在是為國為民,何止是君子可以欺其方,簡直就是扣在仁人義士的命門上去了。”

“找個為國為民卻隱含陷阱的事——你去不去,不去就是私心大於國家。”

“嘿嘿,這種鬼域陰私,含沙射影,血口噴人,偷龍轉鳳,手段太過詭異,幸虧我升到了8級,還能勉強識破。”

“不行,萬言萬當,不如一默,我現在還不能識破迷霧,說任何話都可能變成把柄,必須得快速升級才是。”

“要是為政之道,能升級到17級,不,哪怕是15級,怕是一切都隱瞞不了我。”

心中升起迫切的升級念頭,蘇子籍笑的溫和:“都督大人說的是,隻是我現在還並無爵位,不能許諾,不過開海有利,如果將來有可能,再說吧。”

“既是這樣,就不打擾蘇大人了。”這樣暴雨,也實在是不適合再繼續談事了,沒有得到蘇子籍的許諾,讓提督芮新有些失望,朝著他一拱手,就告辭離開。

蘇子籍望著他的身影走遠了,聽到親兵問著是否回船,才點了下頭,回到了自己的官船上。

才一上船,就看到岑如柏正要下來找人,見他回來,才鬆了口氣,說:“主上,秋雨已寒,您在外麵淋了雨,還是趕緊換了衣裳,再喝些薑湯。”

說話間就已經是命人準備了這些。

蘇子籍有些無奈,但看著岑如柏擔心的模樣,隻能點頭:“好,容我去換身衣服。”

進了自己船艙,還沒來得及換衣裳,迎麵就先撲來一隻狐狸。

蘇子籍忙伸手去接,接到手裡了,發現還是比過去輕了不少,就掂著說:“小白啊,這幾日明明給你們兩個吃了許多雞,怎麼還這麼瘦?”

小狐狸唧唧叫了兩聲,像是爭辯,蘇子籍也沒去問它在說什麼,又摸了摸它的頭,對它說:“我要換衣服了,在外麵等著我吧。”

“唧唧!”小狐狸害羞了,一下子就從蘇子籍的懷裡跳下來,跑了出去。

再次搖了搖頭,蘇子籍將身上的外袍脫了,又拿起早放在桌上的一件乾爽外袍替換上。

因親兵帶著傘,從碼頭走到船上,也隻是淋濕了邊角,並沒有濕透,但重新換了一身乾爽衣裳,感覺還是舒服。

等走出自己的船艙,到了花廳,岑如柏已準備好了薑湯,看來怎麼都是躲不過去了,蘇子籍隻能接過了岑如柏親自奉上的薑湯,一碗喝下去。

“張睢還沒回來?”蘇子籍放下碗,問。

岑如柏讓人將碗收了下去,才說:“這次入海,還是需提前準備,彆人采購的東西,未必能放心,張睢現在還算是自己人,去看著,也免得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縱然跟著欽差官船,怕少有人敢動手腳,但從外麵采購買東西時,張睢仍不太放心。

蘇子籍也理解這二人的緊張焦慮,點了下頭,沒有多說。

岑如柏又歎:“您的安危是第一位,現在看著,仿佛一切都風平浪靜,沒什麼事端,可焉知不是暗流湧動,隨時爆發?”

“您現在身側的親衛太少,我已是給曾念真去了信,他收到了必會日夜兼程,趕來找您。隻要他來了,您就能多一員乾將,也不必像現在這樣,人手不足。”

滿打滿算,蘇子籍也就隻有幾個人,野道人、簡渠、岑如柏,這三個人算是還能得信任,張睢這人還在考察中。

可這四個人沒有一個人是武人,真遇到事,除了幾個親兵,隻有蘇子籍自己上了。

哪怕蘇子籍實力很強,可遇到事隻能自己上,這可不成。

而現在真正有品級的武官,蘇子籍作準皇孫,也不能去親自收服,彼此接觸多了,都會引起皇帝的猜忌。

這麼一看,也就隻有如曾念真這樣曾經是東宮武官,現在流落江湖,無論是招攬過來做侍衛,還是將來重用,都不會被皇帝太多猜忌。

畢竟有過去的情誼名分在,於情於理,人家來投,自己收,再正常不過。

最重要的是,曾念真現在才幾個人?

蘇子籍也曾想過,曾念真是否如岑如柏這樣,也曾是東宮舊人,這麼一聽,還真是高興,說:“當初曾先生離開,我就頗不舍,他能再次歸來,為我所用,我自是歡喜。”

“是,曾念真除了武功,還能練兵,又有一幫兄弟,雖現在不堪大用,但先給主上搭起班子,卻是可以。”

“至少以後有刺殺之事,卻不消主上費神。”

蘇子籍頜首,心裡暗笑,這又是說張睢了,誰叫他當時嚇的立刻逃了呢?

“主上!”說時遲,這時快,張睢恰回來了,向蘇子籍複命:“主上,按照你的吩咐,采買的東西都已入了船上的庫房。”

“還請主上清點……主上,我有什麼錯麼?”

“無事,你辦的不錯。”蘇子籍忍住笑,這時船一動,已經啟程出海,望著外麵風景,又想到了剛才的水師提督芮新。

“一步錯,步步錯,芮新又是誰的人?”

碼頭·酒樓

三樓的窗開著,遠遠看著船隊出海,親兵通稟:“都督,有人求見。”

芮新並不奇怪,說:“請他過來。”

一個穿著鬥笠的人就進了台階,見芮新站在窗口望著外麵看,此人上前,喚了一聲:“提督。”

“你來的倒快。”芮新回轉身,看著來人,輕笑一聲。

“為了辦事辦差,總不能耽擱了。”鬥笠人說,雖芮新揮手讓人退遠,此時三樓隻剩下兩人,這人還是藏頭露尾,直到現在也仍穿著鬥笠。

芮新歎著:“開海的事,我已仔細勸過蘇子籍,但蘇子籍明明有所意動,還是拒絕了。”

“連許諾也不曾許諾?”鬥笠人問。

芮新搖頭:“不曾,隻說將來有可能再說。”

這就等於沒說一樣,根本不算是許諾,來人沉默了,良久才尖聲說著:“看來,還真是謹慎!”

隨後又說:“既是這樣,就不麻煩大人了。”

“請便!”芮新抬了抬首,淡淡說著,見著鬥笠人離開,良久才一歎:“可惜,要是能開海禁,就算你中計死了,也是利國利民。”

他心中很懊惱,為什麼世界上這樣多人,明明可以為國犧牲,卻始終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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