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金條(1 / 1)

贗太子 荊柯守 1092 字 2個月前

不想和簡渠繼續這個話題,野道人直接開口問:“簡先生,可是桃花巷的宅子買下了?”

“正要與公子彙報。”簡渠臉上重新露出笑意,作了揖:“公子,幸不辱命,已將桃花巷的宅子成功買下來,並已過戶,耗銀八百五十兩,要是著急,現在入住亦可以!”

“好!”蘇子籍點首,讚:“就知道簡先生出馬,不會失手。”

這也是他讓簡渠去辦這事的原因。

固有讓簡渠能立刻融入其中,很快進入角色的意思,更多的也是因簡渠是錢之棟倚重的幕僚,在這些事上更容易辦理。

莫要以為,這種罪臣產業拍賣,拿銀子就一定成功,裡麵水也頗深,稍不留神,看中產業就可能被人截胡了。

進了院落,與葉不悔說起了此事,她頓時驚喜。

蘇子籍並不曾與葉不悔說起在西南時的內部鬥爭,回來就隻撿了一些對外,譬如救援欽差,譬如圍剿馬隊之類說了。

爾虞我詐,以及命懸一線,都已過去了,與葉不悔說了,也不過是多一個人難過而已。

而在海上與錢之棟的約定,蘇子籍同樣未提。

也因此,夫君突然買下來一個院落的事,對於葉不悔來說,就是真真正正的驚喜。

沒有幾個人不想有一處完全屬於自己的小家,這裡雖不是廣陵省,更不是臨化縣,來京城的時間也尚短,但蘇子籍到時在京城為官,這裡就必然會成生活很長時間的第二故鄉。

有一處自己的宅院,就要省心許多。

“夫君,這事你竟一直瞞著我,到現在買下了才與我說?”葉不悔看似嬌嗔,實際上反興奮極了。

看出這丫頭怕是正在盤算著到時怎麼布置房子,蘇子籍就笑了:“瞞著你,是我之錯!我這也是怕買不下這院落,提前與你說了,若是不成,反令你難過。”

說著,就將這宅子乃錢之棟這位昔日西南大帥的產業之一的事說了。

“這宅子位置還好,雖不在繁華地段,但也在城中,而且周圍是大戶、中低品官員的住宅,往來並不算權貴,可也不嘈雜,很適合我們現在居住。”

“到時,還有客房,給你也單門辟出一間棋房,你那些棋譜,都可以好好保存,免得隨意堆在箱子裡受了潮。”

“尤其是等搬了家,你就可以結交一些朋友。在這裡住著,你一直都是閉門不出,平時我不在時,甚至沒有多少能說話談心的人,這樣久了可不好。”

蘇子籍說著自己對房子的想法,突被一個軟軟身軀直接撲了個滿懷。

片刻,她才鬆開摟著的手,後退兩步,抬起頭來,秀麗小臉上,眼圈微微泛紅,鼻尖也有些發紅。

她有些不好意思移開了目光,但很快又將目光回到他臉上。

“其實,能與你當夫妻,我已經很幸運了……”她有些彆扭說:“你對我這樣好,我……我卻不夠好……”

論美麗,她最多就是俏麗,論才藝,隻有在棋道上有點成就,眼看著蘇子籍越來越有天人之姿,文韜武略無所不精,她有些黯然。

蘇子籍見她低垂螓首,竟露出了一絲自卑,用手扶起她的小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認真說:“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話?”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我不願你我之間有多少波折來顯示深情,隻願執你之手,與你偕老。”

“你已足夠好了,繼續做你自己就可以。”

“真愛我,就理所當然的霸占我。”

“嗯!”蘇子籍越來越優秀,而有的不安,在他認真凝視下,雖談不上煙消雲散,葉不悔還是認真點了下首,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唧唧唧!”小狐狸撲至兩人之間,用兩隻爪子拚命推著抗議。

“小白,你也吃醋了?你要是成了精,我就讓你當二房。”葉不悔本來有點不好意思,這時趁機取笑,抱著小狐狸就鑽到了牛車裡去。

“哎,這話可不能隨便說……”蘇子籍才說了一半,就見著她們已經上了牛車,隻得住了口,轉身吩咐:“現在就去桃花巷!”

牛車去了桃花巷,大概花了一刻時間就到了,這時已是接近黃昏,一眼看去,夕陽下,酒店樓閣林立,星星點點已漸燃起一盞盞燈,布滿街衢,而且這裡連著一處道觀,靠北是花市。

“不錯,鬨中取靜,好住所。”

取了鑰匙開了門,這宅子院落並不大,正房尚掛著燈籠,並且走廊連著兩排廂屋,雖隻有兩進,但房間算起來,住十幾個人綽綽有餘。

葉不悔轉了一圈,見窗紙都沒有破,楹柱上朱紅漆皮也沒有剝落,隻是微舊而已,就非常開心,見她喜歡,蘇子籍就說:“這地方不錯,今天就可以搬家了。”

“不悔,你回去把我們東西運過來。”

“簡先生,你幫著拙內處理一下居士園的事,沿途再買些家具過來。”

因要雇人收拾並搬東西過來,還要與那麵的人說這事,蘇子籍就找了借口,支開了簡渠。

“放心,離天黑還有段時間,這些交給我,一個時辰,就能住人!”簡渠跨口說著,跟著葉不悔離開。

“走,輪到我們乾活了。”蘇子籍讓野道人尋了工具,也不用外人,主仆二人關了門,就來到水井十步遠老楊樹下。

隻用眼睛看,看不出楊樹有特彆,附近泥土也很正常,蘇子籍沒讓野道人這傷員動手,而自己用鋤頭挖了一會,就有了叮當聲,碰到了東西。

隨後小心挖掘,不深的一口大缸,露了出來。

“主公,缸內是金條!”雖左手受傷,可不妨礙野道人第一個過去查看,結果一翻,就立刻驚喜發現裡麵所藏的東西。

夕陽餘光下,一眼看去,缸內全是私鑄的金條,每一根都用桑皮紙仔細包著,一旦撕開,就閃爍著金光。

兩人將裡麵金條搬上來,放到了桌上,隻粗略計算一下,就知道,這些金條起碼有著一千兩。

一千兩黃金,差不多萬兩雪花銀,可是一大筆錢。

蘇子籍想了下,將缸重新用土填上。

看著擺在院內木桌上金條,蘇子籍對野道人說著:“這些,都立刻換成銀票,還有,不要存在一個錢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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