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絜靜慎微(1 / 1)

贗太子 荊柯守 1105 字 2個月前

一路回憶手稿的內容,體會新得到的知識與經驗,思考著太學布武大計,等回到宿舍時,葉不悔正抱著小狐狸坐在屋內等著他。

見他進來,立刻指著桌上的食籃:“這是剛才叫你去的人送來。”

“齋役比我還早到。”蘇子籍說著:“吃吧,吃過了,我休息一會,下午去參加太學的考試。”

葉不悔聽了,忙抱緊想要跳過去的小狐狸:“小白可不要過去打擾,悶的話,我陪著你說話。”

惹得小狐狸無語唧了一聲。

胡夕顏之所以想跳到蘇子籍懷裡,是因蘇子籍一進門,她就立刻看到了環繞在身體四周的濃鬱靈氣,並不是修煉出來的靈氣,而是像短暫開竅的靈氣。

“難道蘇子籍剛才接受了名師的教誨,文采大增,所以才有了這變化?”

吸不到這靈氣,眼看著慢慢被蘇子籍無知無覺地吸收,胡夕顏心中可惜,卻不好再撲過去。

蘇子籍簡單用過了飯,就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悔輕推:“夫君,叫你去考試的人到了。”

“可惜,這一點頓悟,雖盤旋在腦海,但這點時間,還是想不明白。”

“要不,我就是儒家宗師了。”

蘇子籍睜開眼,有點可惜,起身整理下衣袍,提著休息前準備好的筆墨紙硯,走了出去。

“走吧。”看到來叫自己的還是之前齋役,蘇子籍說。

路上跟著齋役閒談了幾句,蘇子籍才得知,原來他也是學生,官宦人家的子弟還罷了,有些考進來的外舍生,開銷甚大。

太學因此提供崗位,齋役就是總體的泛稱,負責太學方方麵麵的工作。

至於上舍生邵思森的工作,就是準官員了,和齋役不一樣。

由這齋役所說,太學每月都會測試一次,今天巧了,正好下午測試,蘇子籍正趕上。

因著是太學內的普通測試,蘇子籍想,應該內容不算多。

被領到了考試房舍,一進門,就感覺到了溫暖,屋內有幾個火盆,有著通風,並不是很熱,但這樣溫度,也的確適合考試。

蘇子籍被領到一處座位,入座就發現周圍人都悄悄打量著他。

大概此時有博士、助教、直講等人在,大家並不敢交談,但眼神交流卻不少。

而視線中心的蘇子籍坦然自若。

這姿態,就讓一些人暗暗點頭。

這一處考試點,容納著大概百人,蘇子籍沒等多久,就看到齋役進來,隨著博士一聲令下,幾個齋役舉著一樣題目牌,分彆站在幾處位置,務必能讓所有人都可看到題目。

“一個時辰後收卷,開始吧。”博士掃了眾人一眼,淡淡說著:“可提前交卷。”

話音一落,測試就正式開始。

蘇子籍此時的注意都落在了離自己較近的齋役舉著的木牌上,上麵的題目,隻有四個字。

“絜靜慎微。”

而要根據這四字,寫一篇文章。

蘇子籍略想了下,潮思如湧,其中不少是剛才周明達的知識貢獻而來。

“除了知識,更多的竟然是科舉的技巧和側重?”

“破題、承題、起講、入題、起、中、後、束,這些種種技巧,是野生的讀書人很難深刻理解,就算理解,也是參差不齊。”

“而太學身兼出題人之一,又彙集全國的精華,其浸研之深,是外人很難想象的,難怪曆年太學都有許多人中進士,倒未必是作弊。”

“或者說,就是教導上的作弊。”

學得數十種方式,蘇子籍隻一看題,就提筆書寫,不到半個時辰,一篇文章已修改完畢,抄錄在發下的卷紙上。

反複檢查了三遍,確定沒有問題,蘇子籍就直接站了起來。

一瞬間,他能感覺到不少人抬頭朝他看來,帶著詫異。

其中尤以幾人的目光格外不善,蘇子籍記性挺好,立刻就記起,這幾人似乎就是在去見主官的路上遇到的人。

“我大概是與一批內舍生在一處考試。”猜出同考場這些人身份,蘇子籍就心中有了數,並不在意是否背後說人。

太學的學生太複雜,想真正折服他們,沒有過硬的身份,幾乎不可能。

因此蘇子籍采取的是霸道,就是得高調,以無可爭議的成績,硬是在某方麵打垮他們,使他們不得不服。

就算總體上更仇恨更惹人非議,隻要某方麵不得不服,可能也可以達成人道之種的效果。

因此蘇子籍就得“嘩眾”。

而且,蘇子籍急著回宿舍,雖知道野道人不可能立刻找到相關的情報,可既有了懷疑,還真不想夜居宿舍,被人抓了小辮子。

早上入學還罷了,既入了學,晚上考勤,可是名正言順。

看著蘇子籍飄然出場,彆人也都似乎受到了影響,有的人冥思苦想,才思枯竭,有的人寫完檢查過了,也跟著交卷,隻有少數幾個,不動聲色,按部就班的進行。

監考的博士、助教也不乾涉,隻是到了時間,宣布考試結束,把學生全部趕了出去。

後蘇子籍一步交卷的幾人,都臉色不好。

這幾人都算是內舍生中的佼佼者,基本上是可以在考試合格後進入上舍的太學生。

之所以現在沒入,不過是入學晚了,按照規矩,大多數人都需兩年後才能有資格升舍。

蘇子籍是個例外,也因此就成了他們看不順眼的原因。

“這蘇子籍,交卷這麼早,莫不是才思過人,一氣嗬成寫完了文章?”因著不好惡語傷人,反被人看輕,哪怕心裡對蘇子籍很輕視,說話這人還是比較委婉。

一人搖頭:“這蘇子籍或有著才學,但也要看與誰比,他這次被非議,除非考了第一或第二,否則,怕是難以服眾。可這第一第二,又豈是那麼好拿?論才學,不是我看輕,一定比不過白兄。”

這說的就是與走在中間的太學生了。

白墨陽,禮部尚書之三子,從小就極會讀書,十四歲時中了秀才,雖因著家裡長輩去世服喪,十七歲還沒有去考舉人,但很多人都覺得,以他的才學,考舉人也是手到擒來。

他的年齡與蘇子籍相仿,在得知蘇子籍不僅考取舉人,還是一省解元,一些人就忍不住拿他跟蘇子籍做著比較。

而這自然讓白墨陽心中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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