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幾位長老,是知曉風月山辛密,隻是沒有參與其中罷了。今夜,本該是風月仙子出世,橫掃四方,冠絕天下之時。但是,因為這青年的出現,一切卻是顛覆過來!彆說橫掃天下,禦獸宗門,都差點被踏平了!敬畏之餘,禦獸宗長老更是感到恐懼。他們很清楚自家宗門的底蘊,可以說,除非一方聖主降臨,否則,無人能顛覆禦獸宗!可這青年,分明才隻有武道七重啊!武道七重,卻能為一方聖主之為!就連獅狂等人,看向雲千秋的目光中都閃爍著敬意與感激。沒有雲千秋,他們確實能魚死網破,殺掉禦獸宗不少人。可是見識到風月仙子的實力後,獅狂卻感到陣陣後怕!因為若沒有雲千秋,那現在,被風月雙靈碾殺就該是他了!一人,顛覆禦獸宗!少年立於空中,俯視禦獸宗上下,微微抬掌,隻見那金芒包裹的,正是被風月仙子廢掉的刑昭。“獅狂兄。”雲千秋看向獅狂,獅狂沉默片刻,將目光移向諸多麾下。死一般的沉寂過後,才見渾身浴血的銀鷹赫然吼道:“殺!”“就是他,令咱們背井離鄉!”“禦獸宗,奪我妻兒,必須得血債血償……”“殺了他!為咱們死去的同族報仇!”“殺!殺!殺!”禦獸宗上空,殺字震天。終究,那雙星眸變得冷然無比。“咯崩!”拳鋒緊握的刹那,包裹刑昭的熾熱靈力也是赫然緊縮,化作一團血肉,染紅了禦獸宗的宗匾。“刑昭為何而死,想必不用我多說。”雲千秋俯視著禦獸宗:“這一次,殺你們宗主,再有下次,我……踏平你們宗門!”一字一句,響徹天地。直到諸多身影掠空離去時,殘餘的禦獸宗長老才敢長呼口氣,卻忽然渾身已是冷汗淋漓。他們很清楚,那青年,絕非說說而已。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刑昭,卻無人敢追,就也能踏平禦獸宗!甚至,放眼天下,除了一方聖主外,當著一品大派將宗主殺掉還能安然離去的,恐怕也就雲千秋一人了。“恐怕,不用那位高人動手,咱們禦獸宗就要被踏平啊!”“還說什麼,逃命吧!”“趕緊去藏經閣,拿些寶物!”一時間,禦獸宗上下儘做鳥獸散。開玩笑,宗主和太上長老都死光了,指望這些殘兵敗將振興宗門?再不跑,就等著被禦獸宗的仇家追殺吧!刑昭和太上長老活著時,禦獸宗威風凜凜,縱然是聖地也不願意輕易招惹。可今夜一戰,彆說刑昭和太上長老,就連長老都是死傷過半!準確的說,沒有傷,要麼死,要麼活。禦獸宗,如今亂作一團,而金風城居住的諸多勢力,也是聞訊趕來,望著那宗門牌匾上的血跡,神色各異。然而,沉默片刻後,諸多武者卻是迅速離開。原因無他,皆是會各自所在勢力稟告!今夜這一戰,可謂聖階之下最為曠世之鏖戰!三天過後,銀峰宗。作為緊鄰著禦獸宗的四品宗門,銀峰宗的日子可謂憋屈。平時送禮送錢,早已是家常便飯,就這,才算能勉強保住宗門底蘊和地盤。至於門下弟子被欺淩?那更是連屁都不敢放!彆說弟子,就算是銀峰宗主,見了刑昭都得賠笑。沒辦法,四品宗門和一品大派之間,可謂是天壤之彆。而今天,卻見銀峰宗主焦急地等在宗門之外,身旁不少長老亦是麵容忐忑。“宗主,你說這次,禦獸宗會不會真吞並咱們啊?”“是啊,禦獸宗這些年吞並的宗門還少麼?沒準就該輪到咱們了……”“傳言帝流漿之夜,刑昭閉關突破,若真要他突破成了,誰知道會不會拿咱們銀峰宗當猴殺?”眾人的議論,聽得銀峰宗主臉色越發難看:“我也不知道,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各位就散去吧。”“解散宗門?宗主,這可是祖師傳下來的啊!”“就是,就算他是一品大派,也不能如此霸道!”見諸多長老神情激動,銀峰宗主卻是自嘲道:“你們也還知道禦獸宗是一品大派啊?”雖不知道風月山之辛密,但銀峰宗主很清楚四品和一品的差距。“你們都有妻子,又是族中扛鼎之輩,宗內弟子,各個也是自家的天驕,還拚命?”說罷,銀峰宗主自嘲更甚。說好聽了,是拚命,說難聽點,就是以卵擊石。但卻見一位長老憤憤不平:“就算咱們樹倒猢猻散,禦獸宗就會放過咱們麼?”銀峰宗主笑了笑,沒說話。會不會趕儘殺絕,完全是看刑昭的心情!自己能做的,除了先派人前去禦獸宗麾下普通城池等待消息,提前準備好厚禮外,還能怎麼做?最多,也隻是讓刑昭踏著自己的屍骨走進銀峰宗罷了。“但願,禦獸宗不會太過分吧……”正當此時,卻見天際之上飛來兩道身影。銀峰宗主目光一振,這不正是提前派去送禮的長老麼?雖說禮物很是肉疼,但兩人能回來,也算是好事。而且看到兩位長老麵帶笑容,銀峰宗主也是暗鬆口氣。隻是……那笑容,為何欣喜的有些過分啊?“白長老,怎麼樣?禮物送出去了麼?”白長老還未落地,卻已是狂笑不止:“當然沒有!”“沒有?”銀峰宗主嘴角一抽,沒送出去你特麼還笑的這麼高興?“老白,咱們和禦獸宗的差距你應該心知肚明,彆跟本宗主說什麼背水一戰的蠢話!”銀峰宗主臉色陰沉,這長老笑的如此反常,會不會是赴死決然的瀟灑?“以死捍衛宗門,確實瀟灑壯烈,甚至可歌可泣。”“但老白就不知道他這一念之差,會害死多少人麼!”提前送禮示好,都未必能讓禦獸宗高抬貴手,更彆說沒送禮了!然而正當此時,卻見另一位長老笑道:“宗主,老白沒糊塗,是你太謹慎了。”“沒錯,宗主,您有所不知,三天前,禦獸宗差點讓人給踏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