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銀川眼神暗淡下去,帶著一絲追憶,歎聲道:“丁師兄是個好人,他天賦異稟,確實是千年罕見的修煉奇才,他要是不死,恐怕離突破渡劫初期境界不遠了。”他頓了頓,又繼續道:“幾十年前,他出去執行任務,一去不回,從此杳無音訊,生死未卜。”“六合門如此強大,難道還不知道丁師兄的生死?”王順問道。“你以為六合門很強大嗎?如果你真這麼強,那就錯了,你想想,如果六合門真的如此強大,為何讓你成為第一穀主?”司馬銀川覺得說這句話有些冒失,輕咳一聲,道,“王老弟,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的修為確實有些低。”王順也不生氣,道:“司馬師兄何等修為?”“渡劫期!”司馬銀川也不隱瞞,除了王順外,九峰十八穀弟子,全部都是渡劫期修為,最差者也是渡劫初期。正為六合門弟子,必須達到歸元期境界,成為掌門弟子,必須是渡劫期。當然,也是例外,比如丁元坤,天賦異稟,剛入門時便成為六合道尊的親傳弟子。“歸元期下一個境界,就是渡劫期?”王順見司司馬銀川馬銀川點頭,繼續道,“渡劫期擁有何等能力?”司馬銀川知道王順修為很低,不知道破碎仙界內的修為劃分情況,詳細道:“渡劫期,如同這三個字,必須經曆渡劫,才能突破修為。隻要完成第一次渡劫,修為便能一日千裡,可以完美借天地之力為自身所用,甚至有機會參悟天地奧義,自創法術。”王順眉頭一動,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雷劫何時會出現?”“修為從半步渡劫,突破到渡劫初期時,便會遇到第一次雷劫,如果承受住雷劫之力,便可成為渡劫期強者,如果無法承受,修為倒退到歸元期。”司馬銀川正色道,“以後每突破一小境界,都會遇到雷劫,直到突破渡劫期,達到下一個境界。”“想要突破渡劫期,普通修士有多大把握?”王順很想知道渡劫期的情況,因為遲早有一點,他要達到這等境界。“不是把握多大,而是很難,比如我,突破一小境界都如履薄冰,更彆說突破到渡劫後期大圓滿境界。”司馬銀川苦笑道,“渡劫期修士,因為體內擁有強大能量,規則之力落下雷劫想要滅殺,渡劫成功可化仙,一旦失敗,輕者肉身毀滅,元神重創,重者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王順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修為達到這一境界,有可能魂飛魄散。這些年來,王順始終認為,隻要修為不斷提升,壽元可以無情無儘,因為每次提升修為,體內壽元便會增加數倍。沒想到,並非如此,如果不努力修煉,根本無法突破到渡劫期,天劫落下,滅殺那些綜合實力很弱的修仙者。 “渡劫期下一個境界是何等修為,六合門內有多少這等強者?”王順知道,一個宗門有多少強者,才能決定這個宗門的實力。“兄弟,你真的想知道?”司馬銀川沉默少許,擺了擺手,歎聲道,“還是先不和你說了,你知道越多,對你修煉沒有好處,往往會好高騖遠,修煉起來也會分心。至於你說宗內有多少渡劫期下一個境界強者,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師尊何等修為,四大長老何等修為?”王順問道。“九峰十八穀之主,修為都在渡劫初期到渡劫後期,四大長老修為,應該在渡劫後期大圓滿。”司馬銀川道,“師尊修為高一些,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有人說是突破渡劫期,也有人說,隨時都能突破。”“六合門沒有更強者了?比如說,宗內老祖?有多少位老祖級彆強者?”王順有些失望,如果真是這樣,看來六合門在破碎仙界確實算不上數一數二的門派。不過,王順也不在意,這裡隻是一個跳板,隻要修為達到,他便會離開這裡,尋找程若雪的下落。“六合門內確實有超級強者,隻有一位,大家都喊他六合老祖,對方何等修為,何等模樣,我們都不知道,因為他從未在外人麵前出現過,隻有師尊見過他的真麵目。”司馬銀川道,“他的修為應該很高,隨時都能飛升到仙界,不過,隻有他一位老祖也沒用。”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又說了一些話,說著說著,司馬銀川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道:“丁師兄失蹤後,元坤穀一直處於沒有穀主的狀態,如今你成為師尊的親傳弟子,成為第一穀主,說實話,我都有些羨慕你。”“要不,我們換換?”王順不想當所謂的穀主,還是第一穀主,他隻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修煉。司馬銀川擺擺手,道:“彆,這是師尊的命令,我也不敢亂來。”說完,他指向不遠處的一個山穀,道:“看到那個山穀了沒,就是那個石碑前,那裡就是第一穀了,穀主大人,恭喜回穀!”說完,他笑了起來。王順定睛看去,那裡確實有一個成年人高的石碑,上麵雕刻六個字。六合門,第一穀!這六個字,如金鉤銀劃,蒼勁有力,其中蘊含著龐大的霸氣。王順隻看一眼,便覺得身體顫抖,忙收回了視線。“這六個字是師尊雕刻,你修為太低,不要亂看,等修為達到渡劫期,再參透其中的奧義也不遲。”司馬銀川家王順要進山穀,忙拉住他,落在穀外的樹林內,道,“你雖然是穀主,也不能這樣進入,把衣服穿上,再帶上玉牌,這裡隻認玉牌不認人。”“如果外人無意間進去呢?”王順問道。“宗內弟子肯定認為來了奸細,出手滅殺,那些弟子全都是歸元期強者,其中不少都是歸元期大圓滿修為。”司馬銀川道,“我們這些穀主進去沒事,你這個穀主修為太低,要是被他們誤殺了,肯定怨我,你做鬼也不會放過我的。”說完,他遞給王順一件衣服。兩人身材香相差不多,王順接過長袍,便穿上了。這是一件紫色長袍,無論是顏色和款式都和司馬銀川身上所穿的如出一轍,顯然是他多餘的衣服。“你還沒正式拜師,所以沒有衣服,師尊這樣做確實不對,這不是坑你嗎?幸虧我送你來了,否則即使周長老帶你來這裡,他也無法給你象征穀主身份的衣服。”司馬銀川拍了拍王順的肩膀,而後意味深長道,“兄弟,我就不送你進入了,你一個人進去吧!”“司馬師兄,幫人幫到底,你和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