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出得山莊,葉逸塵立刻呼喚杜瞻離開。杜瞻雖然搞不清楚狀況,卻也沒有猶豫,立刻隨葉逸塵遠離此地。二人剛走不久,兩道身影便相繼趕到了山莊,其中一人正是紀霄之父——紀秉。“會長,您怎麼來了?”紀霄那名歸真境的保鏢迎上前,眼中滿是驚異之色。紀秉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怒道:“霄兒在哪裡?你為何沒有跟在他身邊?”歸真境保鏢惶恐,連忙道:“公子來找王欒公子,不允許屬下跟著,他們正在前麵的小院中。”聞言,紀秉和另一人沒有絲毫遲疑,立刻衝向小院,歸真境保鏢亦是趕緊跟了上去。一進入小院,三人便看到紀霄和王欒倒在地上,眼神驚恐,卻早已沒有了氣息。“怎麼會這樣?”歸真境保鏢完全懵了,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霄兒。”“欒兒。”紀秉和另一人同時衝了過去,分彆抱起紀霄和王欒,悲憤交加。另一人亦是準神強者,名為王韜,本身是王家的老祖,對王欒極為疼愛,若非如此,王欒又豈敢肆無忌憚的為非作歹?“是誰殺死了我的霄兒,我要將他千刀萬剮。”紀秉怒吼起來。作為準神強者,想要有子嗣,實在是太難了,正因如此,他才那般寵溺紀霄。可現在,紀霄竟然被人殺死了,這是在絕他的後,這讓他如何能夠不憤怒?王韜沉聲道:“他們是中了幻術,導致神魂潰散。”“王兄,你是魂修,可有辦法幫他們回魂?”紀秉問道。在他看來,紀霄和王欒的肉身都無恙,隻要能回魂,他們便能複活。這種事情,一般人自是無法辦到,可王韜本身乃是極為強大的元境魂修,擁有匪夷所思的能力,或許能夠將二人潰散的神魂給凝聚起來。王韜沒有說話,當即便是開始行動起來,儘管做這件事情,會極大損耗他的元神,但是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元神秘術施展,天地頓時為之變色。為人招魂,乃是逆天之舉,很容易招來天譴,為實力越強的人招魂,風險越大。如果涉及到神境乃是聖境強者,就算是絕頂的魂修強者,都有可能為之付出生命的代價。相距山莊十裡之外,葉逸塵和杜瞻停下腳步,回望山莊方向。“什麼情況?天空的顏色怎麼都變了?”杜瞻露出驚異之色。葉逸塵沉吟道:“是有人在運用元神招魂,膽子倒是挺大。”“招魂?如果成功了,豈不是意味著葉兄弟你白忙活了?”杜瞻說道。葉逸塵眼中浮現一抹冷笑,道:“他們是白費心思,就算是真境魂修,也休想招魂成功。”對於這件事情,他有十足的把握,因為紀霄和王欒的神魂,都給納入羅浮天域之中,被他磨滅得乾乾淨淨,就算有少量神魂散逸在天地間,也不可能令他們複生。 “走,我們離開這裡。“短暫停留後,葉逸塵再度行動起來。有兩位準神到來,他自是不敢再亂來,要殺紀秉,隻能等以後再找機會。如葉逸塵所說,王韜努力了許久,都沒能成功,隻是收集到很少的神魂碎片,不足以複活紀霄和王欒。“噗。”王韜受到反噬,噴出一大口血來,不得不停下來。天地的反噬很可怕,儘管他及時停手,可還是傷得不輕,險些傷到根基。“失敗了,下手之人好狠,欒兒和紀霄的神魂都被磨滅了。”王韜臉色陰沉道。聞言,紀秉不禁握緊了拳頭,雙眼因為憤怒而變得血紅,“究竟是誰?為何要對霄兒他們下手?”“如果我沒看錯,對方施展得是羅浮仙穀的元神妙法——羅浮天域。”王韜沉聲道。紀秉臉色一變,道:“你是說,是羅浮仙穀的人殺了霄兒他們?”“沒錯,羅浮天域乃是羅浮仙穀的不傳之秘,外人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傳授,且即便是在羅浮仙穀內,一般人也沒機會修煉羅浮仙穀。”王韜道。紀秉不解道:“羅浮仙穀的人為何要殺霄兒他們?”“我也很想知道,羅浮仙穀好歹也是一流大勢力,竟然如此卑鄙的對兩個小輩下手,此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我王韜也不是好惹的,羅浮仙穀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王韜眼中浮現出可怕的怒色。紀秉眼神一厲,道:“不錯,不管是誰,都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我紀秉也不是好惹的,我要將此事立刻上稟商會高層,讓他們主持公道。”“我也會將此事上稟宗門,讓宗門去找羅浮仙穀討要說法。”王韜恨聲道。他本身也有大背景,出身於一個大宗派,隻是因為根骨資質問題,突破成神的希望微乎其微,才外出為宗門辦事。再怎麼說,他也是宗門的外門長老,發生這樣的事情,宗門不可能不聞不問。當即,紀霄和王欒都行動起來,通過特殊手段,向各自所在的勢力傳遞消息。就算羅浮仙穀再怎麼霸道,麵對他們背後勢力的施壓,也不得不做出讓步。…………另一邊,葉逸塵和杜瞻已是連夜趕到一處渡口,準備乘坐渡船,離開星湖坊市。惹了那麼大的麻煩,星湖坊市自是不能再呆了,還是早些離開為好。事實上,葉逸塵之所以施展羅浮天域殺死紀霄和杜瞻,就是存了誤導紀秉和王韜的心思,將麻煩轉嫁給羅浮仙穀。反正在一般人看來,外人是不可能得到羅浮天域的傳承的,所以,能施展羅浮天域之人,必然是羅浮仙穀的天才弟子。當然,有一人或許會猜到是他做的,那就是苟熙,畢竟,苟熙知曉他進入了洪虛古聖所留的洞府,很可能就在其中得到了傳承。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那苟熙就算能猜到,也必定不敢對外宣揚。否則,讓人知道羅浮仙穀的秘傳妙法,竟是被外人所習得,豈不是會被人笑話?羅浮仙穀的顏麵何存?“嗯?大哥怎麼也這會兒離開星湖坊市?”剛來到碼頭,葉逸塵就看到了袁煬的身影,不禁感到十分詫異。畢竟,不久前,袁煬還和他們一樣,身在吟月齋,怎麼會這麼匆忙要乘渡船離開星湖坊市?還和他選擇了同一碼頭,怎麼看都顯得太巧合了一些,感覺袁煬就像是一直在跟著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