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兄,這罰為雜役是怎麼回事,難道以後我就成了雜役弟子嗎?”薑燃一臉淡然跟著兩名執事弟子出了大殿,笑著問道。“我們武聖宗,沒有雜役弟子一說。你剛剛入門,膽子就這麼大,竟然敢對同門出手,老老實實乾一個月雜役,自然就會恢複弟子的身份了。”一名執事弟子回頭看了薑燃一眼,說道。這兩名執事弟子對薑燃也是好奇,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膽大的弟子。就算是宗門的許多絕世天才,世族子弟,皇室貴族,再怎麼飛揚跋扈。也沒有聽說入門第一天,就把其它弟子給打成重傷的。“嘿嘿,你成為弟子還沒有一個時辰就被重罰,師弟你這一回隻怕創下宗門記錄了。”另外一名執事弟子,擠眉弄眼的笑道:“不過你沒有什麼背景,到了雜役堂,就不要再鬨事了,否則讓那些雜役管事尋了借口,再讓罰兩個月的雜役,你哭都沒地方哭。”這兩名執事弟子,倒是沒有為難薑燃的意思。而且,似乎因為薑燃敢在大殿上出手,反在是高看一眼,提醒起來。“還不知道兩位師兄怎麼稱呼?”薑燃鬆了一口氣,笑著問道:“原來我們武聖宗沒有雜役弟子一說,那雜役管事又是怎麼回事,雜役管事都是我宗弟子,還敢為難我們不成?”“我叫張遠,他叫奎藍英。正常而言雜役管事管不到我們弟子頭上,但能在雜役堂當管事的,許多都是內宗弟子的親族,甚至是核心弟子,或者高層的族人,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一些大人物,所以到了雜役堂,你最好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張遠提醒說道。武聖宗和玄靈宗全然不同,雜役就是雜役,弟子就是弟子,界限分明。雜役無法晉升為正式弟子,但是弟子被罰為雜役,卻是常有之事。甚至有的弟子,違背了宗規,被廢去修為,貶為雜役,不得翻身的都是不少。“原來是這麼回事,多謝兩位師兄提醒,師弟我現在身無長物,隻能等一月後恢複了弟子的身份,再想辦法報答兩位了。”薑燃咧嘴笑道。張遠和奎南英兩人雖然也是普通弟子,但能成為執事弟子,也算是有些小背景和本事。薑燃不過是一個高河郡出身的小子,又能拿出什麼謝禮。所以兩人也隻是淡淡應了一聲不用,並不在意。“看來隻能等恢複弟子的身份,才能見到琪兒了,還好一月時間倒是不長。而且她受到武聖宗如此重視,應該十分安全。”薑燃跟著兩名執事弟子,心中想道。“這一次被罰為雜役弟子,看起來是我衝動出手導致。但其實,還是我不夠強大,如果我能夠直接成為內宗弟子,就算廢了夏豔豔,宗門也未必會懲罰我,反而會治她一個出言不遜!” “所以,一切還是以強者為尊,什麼規矩,都是針對於弱者而已。”對於此次出手,薑燃心中沒有絲毫後悔,念頭不斷轉動。這一次進入皇都,他越是明白強者為尊的道理,隻要有足夠的實力,便可以掌握一切。否則,就算有再多的道理,麵對強橫人物之時,彆人一掌打來,你頃刻之間就粉身碎骨,身死道消。沒有足夠的實力,連講道理的資格都是沒有。“武聖宗的弟子,大都是高門世族出身,身後有強大的勢力支撐,想在獲得修煉資源輕而易舉。而我不過是出身小族,去到哪裡,彆人都可以來踩上一腳。”對於張遠和奎南英兩人的態度,薑燃心中也是了然。這兩人高看自己一眼,也並非真的看得起,隻是因為自己在大殿中強勢出手,令到兩人產生了一些興趣而已。“既然我背後沒有勢力支持,那就自己建立勢力!”薑燃心中生出一個念頭,“甚至日後琪兒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若是想要報仇,甚至複國,也需要有巨大的勢力支持才行……”思索之間,薑燃和張遠、奎南英便是進入雜役堂,找到當值的管事。“李管事,薑燃師弟就交給你了。”張遠對著一名滿臉長著肉疙瘩的鷹勾鼻男子,說道。“薑師弟,我們走了,你好自為之,一個月後複恢了弟子的身份,我們會再來接你。”兩人對薑燃眨了眨眼睛,便是離去。“看張遠和奎南英的意思,是在提醒我不要得罪李管事,看來此人背後,應該也有強勢人物。”薑燃心中了然,便是向李管事看了過去,道:“李管事,我剛入門成為弟子就受了罰,也不知道雜役要做些什麼,還請指點。”“雜役嘛,要做的事情自然是繁雜粗鄙,有清理恭桶,掃街灑巷,修樹裁花。也有采買糧食獸肉,靈藥丹果活計,就要看你能做得了什麼了。”李管事用鼻孔對著薑燃,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到這李管事的模樣,薑燃心中冷笑,對方說了這麼多,無非是索取好處而已。雖然同樣的雜役,但清理恭桶和采買靈藥丹果兩件事情,卻是差得極遠。薑燃若是被派去清理恭桶,必然要丟儘臉麵,成為武聖宗的笑話。而采買靈藥丹果,不用說也知道,其中的油水必然就少。“我是藥師,采買靈藥丹果,最為合適,保證不會誤事。”薑燃笑著說道。“采買靈藥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要看一看,缺不缺人了。”李管事裝模作樣的翻了一下雜役名冊,抬起眼皮,陰笑看著薑燃道:“倒是這清理恭桶,臭氣熏天的,缺少人手……”“清理恭桶這些就不用說了,除了采買靈藥之事,其它的我都不會做。”薑燃淡淡說道。“嗯!你一個受罰之人,本管事安排你去做什麼,就是什麼,還想挑三揀四?”李管事麵色一變,一名剛剛入門的受罰弟子,竟敢如此膽大。“我為武聖宗弟子,你若安排我去清洗恭桶,便是有辱宗門,我告上去,你吃不了也得兜著走。”薑燃說道。“你好大的膽子,敢告我!”李管事眉毛一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被罰為雜役的普通弟子,到了雜役堂,誰不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多罰幾月,何曾見過如此膽大的人。薑燃冷笑不已,“若是不信,你儘可試試。”“你!”李管事咬牙切齒,被薑燃這麼一說,他還真是不敢。否則若被認為他是有意羞辱薑燃,就算他真的有些背景,也會十分麻煩,說不定還會丟了管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