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副世族子弟的打扮,錦衣華服,神色傲然。而且,此人的修為也是不弱,凝氣九重,在數十名少年之中,顯得鶴立雞群。“哈哈,這小妞運氣倒是不錯,竟然被程少主看中了。”“小姑娘,還不快答應下來,程少主可是落雲郡第一大族程家的少主,落雲郡的天才,隻要你一答應,馬上就是跳入枝頭成鳳凰了!”一眾少年之中,有兩人知道白衣少年的來曆,立即討好起來,幫腔說道。聽到有人說出自己的身份來曆,程少露出一臉自信的笑容。高河郡為千雲王朝最為貧瘠的一個郡,就算是郡中的大族,也被視為賤族。以在他想來,以自己落雲郡第一大族少主的身份,要一個高河郡的賤族女子為侍妾,已經是抬舉對方,陸琪絕對不可能拒絕。如果不是陸琪,實是美得動人心魄,讓他心癢難耐,生怕被人搶先,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如此心急,當場提出此事。不隻程少主,就是周圍的其它少年,也認為一個賤族女子,不可能拒絕這位程家少主。甚至有幾名少女,都是露出一絲嫉妒之色。“這小子膽子也太小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高河郡的小子,哪裡敢得罪程少主!”而此時,許多人也是紛紛將視線轉向薑燃,目光中透著嘲諷。薑燃和陸琪從頭到尾都是站在一起,連領取號牌,都是一前一後,關係自然是非同一般。程少之舉,分明是當麵橫刀奪愛。而此時卻薑燃站在一旁,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在眾人看來,自然是覺得他怕了這位程少主。一個高河郡出身少年,不過凝氣七重的修為,不敢和凝氣九重的程家少主爭奪,實屬正常。“哼,我才不做你的侍妾呢,要嫁,我也要嫁給薑燃哥哥!”不過,就在這時,陸琪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程少主的笑容僵在臉上,愣在當場。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拒絕了。在他想來,陸琪就算是害羞不敢當場答應,最多也是故作矜持的說需要考慮。然後他再許下一些好處,陸琪就會順水推舟的答應。沒想到,竟然被當場打臉了!“一個賤族女子,也敢拒絕程家少主!”“她這一次若是答應了,便是雞犬升天,以後舉族搬入落雲郡也完全有可能,她的長輩若是知道了,隻怕會活活氣死!”“我看分明是故作清高,想要吊高來賣!”眾人一片嘩然,有人嘲笑,有人譏諷,有人鄙夷。甚至有一部分人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覺得陸琪把程少主得罪,很可能要殃及家族。“一個落雲郡家族出身的家夥,竟然妄圖要娶玄武帝血脈的傳人為侍妾,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薑燃看著程少主一臉發懵的神情,不由暗暗好笑。剛才,他之所以一言不發,自然不是因為怕了程少主,而是了解陸琪。陸琪雖然落於草芥,但畢竟是玄武帝血脈,清傲高潔的性格,根植於骨血之中。隻不過以前沒有激發血脈,還未覺醒靈印,有些自卑。現在又怎麼會一樣?“你說什麼!難道本少主配不上你?”程少主愣了片刻,才是反應過來,麵色猙獰的盯著陸琪,“你一個賤族女子,本少主能夠看得上你,已經是你十世修來的福氣,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你可知道,我們程家在落雲郡何等強橫,何等富有。而我乃是程家少主,未來的程家家主,無比的尊貴!”程少主發狠一般,厲笑不已,“你現在就給我跪下,給我把鞋底舔乾淨,然後答應做我的侍女。否則試煉過後,我即刻便傳訊回族,讓強者前往高河郡,滅了你一族。據我所知,你們高河郡之中,最強的武者,也不過才斷江境四五重!”說完,程少主就是把腳抬起,將鞋底亮了出來。羞辱之意,赤·裸裸的露了出來!“哈哈,這下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還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原本當個侍妾還有一點身份,現在直接成了曖床的侍女,連半點地位也沒有了!”“這就是不識抬舉的下場,落雲郡第一大族的少主,豈是好惹的!”周圍的少年都是嘲笑不已,一副準備看好戲的表情。而聖武宗的弟子,也是懶得理會。畢這些少年隻是前來參加試煉,能不能成為聖武宗的弟子還是兩說,隻要不做違反規矩的事情,他們也懶得插手。“你……”陸琪也是沒有想到,自己隻是說了不做對方的侍妾,白衣少年反應就如此激烈。甚至當場把腳抬到了她的麵前。如此羞辱,陸琪也是未曾遇過,一時之間,眼眶發紅,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就在這時,薑燃走了出來。他輕輕摟住了陸琪纖細柔軟的肩膀,輕聲道:“琪兒彆哭了,哥哥等一下試煉的時候,把這煩人的蒼蠅兩條大腿擰下,讓你解恨好嗎?”“該死的東西,說誰是蒼蠅!”程少主看到陸琪落淚,本以為此次必然得逞,卻沒想到,薑燃卻是跳了出來。薑燃不但摟住了眼前令他心癢難耐的美人,還將他說成是蒼蠅!“誰在這裡糾纏不休,嗡嗡亂叫,我就是在說誰,怎麼你有意見嗎?”薑燃目光一沉,向著程少主看了過去,問道。“好好,你這個賤族,膽子倒是很大,等到試煉開始之後,你可千萬不要向我下跪求饒!”程少主的臉色,陰森到了極點,“因為就算你下跪求饒,我一定會殺了你!”他恨不得一掌把薑燃當場拍死,但武聖宗,隻能強忍了下來。否則,就算能夠殺死薑燃,武聖宗肯定也不會讓他參加此次試煉了!不過,等到試煉之中,就不一樣了。武聖宗入門試煉,不論生死。參加試煉的人,為了爭奪名次,互相搏殺都是太過常見。等到試煉開始,程少主就可以隨意出手,擊殺薑燃,這也是他能夠強忍怒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