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變天了(1 / 1)

“嘭……”

張楚踩著阿兀良重重的砸在了大地上。

平坦的大地,當場就被二人砸出了一個直徑超過十丈的凹形大坑。

大坑中心,阿兀良整個人都嵌進了泥土裡,隻有一顆頭顱和一雙大腿露在外邊。

頭顱似西瓜。

雙腿似蘿卜。

衣衫破碎,發髻淩亂的張楚,站在阿兀良身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關門樓忽然間就鴉雀無聲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給驚呆了!

一條條五大三粗的漢子,都張著一張血盆大口,雙眼外突,目光直勾勾的望著那個大坑,活像一群鵪鶉!

臥槽,剛剛不還是這個北蠻飛天宗師差點打死盟主麼?怎麼一轉眼就被盟主打死了?

臥槽,盟主這是又打死了一個飛天宗師?這是第幾個了?

臥槽,盟主牛逼!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熱血在他們胸膛內激蕩!

他們想嘶吼!

想宣泄!

卻受限於貧瘠的詞彙量,不知該如何開口。

而他們已知的所有詞語,都無法表達他們對自家盟主的崇拜,和那股子發自骨子裡的自豪!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目睹自家盟主斬殺飛天!

但這是他們第一次目睹自家盟主斬殺北蠻的飛天!

還殺的如此提勁!

他們為能有張楚這樣的盟主而驕傲!

也為自己是北平盟的一員而的驕傲!

萬籟俱寂之中。

阿兀良的兩條腿突然抽搐了一下。

張楚凝眉。

這尼瑪還不死?

他眼神一凜,彎腰一掌扣在阿兀良的頭頂上。

“啊……”

他嘶吼著,用力一拔。

血漿宛若噴泉般漫天揮灑。

一顆大好的頭顱,連帶著血淋淋的脊椎,被張楚硬生生拔了出來!

“北蠻小兒,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了!”

“玄北州是我們大離人的玄北州!”

“不是你們放牛放羊的草場!”

“來我們玄北州作威作福!”

“必須得先問問我們北平盟!”

“你們要戰爭,我們給你們戰爭!”

“你們要決鬥,我們陪你們決鬥!”

“隻要我北平盟還有一條漢子活著,玄北州就是你們的禁地!”

“北平威武!”

張楚高舉阿兀良的頭顱,麵朝那廂臉色慘白的阿術雷揚天怒吼!

“北平威武!”

太平關內的數千北平盟成員聽到自家盟主的怒吼,隻覺得熱血上頭,滿身的雞皮疙瘩,抑製不住的拔刀向天,聲嘶力竭的咆哮道:“北平威武!”

漫山遍野的咆哮聲中,所有太平關百姓都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推開窗戶、走出家門,漲紅了臉拚命的高呼道:“北平威武!”

排山倒海的聲浪,一浪接著一浪!

仿佛焚城烈焰,點燃了整座狗頭山!

眾誌成城,莫過於是!

聽著這排山倒海的怒吼聲,張楚也覺得一股涼意,從尾椎骨一溜煙的爬上天靈蓋兒,激起滿身的雞皮疙瘩。

胸中激蕩的熱血,就像是要衝破他的胸腔,噴出來化作衝天烈焰!

他的熱血,感動了太平關內數以十萬計的老百姓!

可他們的熱血,又何嘗沒有感動他?

就好像。

張楚在守護太平關。

可太平關,又何嘗沒有守護張楚?

張楚慢慢閉起了雙眼,心頭似有所悟。

無雙是什麼?

是仁者無敵!

是霸者無畏!

是勇者無退!

還是戰無不勝!

攻無不克!

也是……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的信仰和底氣!

眾目睽睽之下,張楚的身形緩緩騰空而起,一道巨大的灰色光柱自他身上透體而出,直上九霄!

太平關以北三十多裡外。

玄北三大飛天宗師樂清揚、朱九陽、風四相,一人占據一座山頭,眺望太平關方向那一道粗大的光柱!

張楚與阿兀良一動手,他們就察覺到了。

隻是誰都沒有直接趕往太平關。

而是默契的在太平關以北三十餘裡的這片山林間碰了頭。

不過三人雖然都知道另外兩人的存在。

但既沒有見麵。

也沒有打招呼。

此刻三人眺望著那道接天連地的光柱,臉色也大不相同。

樂清揚的臉色沒多大變化,隻是不住的皺眉。

朱九陽不住的搖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有風四相,眼神有些呆滯的自言自語道:“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老天待你,何其厚也!”

不久之前。

他們三個……

不,應該是四個。

還得再加上項尊那個死鬼。

就是玄北州的天!

那時候,朝廷沒有飛天坐鎮玄北州。

唯獨一個鎮北王,還神龍見首不見尾,既不搭理朝廷,也不插手江湖。

玄北州的事,基本上都是他們四人商量著來。

朝廷要在玄北州施行任何政策,都得先征求他們四人的意見!

玄北江湖武林盟主的位子,也是他們四人說給誰,就給誰!

自從張楚立地飛天後,一切都開始不一樣的了。

項尊不爽張楚把持著玄北武林盟主的位子。

被張楚殺了。

朱九陽壽元將儘,不願也不敢與張楚這輪八九點鐘的太陽爭鋒。

風四相更慘,他連不爽都不敢……

樂清揚倒是有實力也有資格壓製住張楚。

但他隻想藏身幕後做棋手,不願自己去做出頭鳥。

這還是以前!

如今三品一境的張楚,都能單殺三品三境的北蠻宗師阿兀良。

眼下還突破了。

估摸著,往後連樂清揚都壓不住他!

可若隻是張楚一人,也就罷了。

但北平盟,還有一個飛天級的副盟主梁源長。

遠點,還有隱帝他們……

往後這玄北州,怕就是張楚說了算了。

他們這些老不死的,真要退居二線做老不死了。

思及此處,風四相不知怎麼的就想起當年初見張楚之時,張楚畢恭畢敬、一口一個四爺的誠惶誠恐模樣。

造化弄人啊……

風四相這廂感歎不已,耳邊忽然響起樂清揚凝重的聲音:“你們說,鎮北王知不知這一出兒?”

風四相聞言嗤笑了一聲,心道你現在不服氣,還有什麼用?

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邊搞出的動靜兒這麼大,連他們三人都感知到了,以鎮北王的實力,怎麼可能不知道!

樂清揚問的,分明是這一出是不是鎮北王在算計張楚!

前不久,長生王贏雍才在太平關現過身。

傻子都知道贏雍來太平關為的是什麼事兒!

但這一出兒背後,就算有鎮北王的影子有如何?

張楚有隱帝撐腰,縱然是鎮北王,隻怕也不敢明著對張楚下手!

鎮北王晉升一品大宗師才多久?

人隱帝,二十多年前就已經位列一品,名滿九州!

至於彆的陰謀詭計……

如今的張楚,又如何會懼那些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

你說你要是早半年有這種決心該多好?

那時候張楚還沒成大氣候。

隻要你展露二品的勢力。

他必不敢與你爭鋒。

現在……

大勢已去,時不待你啊!

風四相嗤笑著,等了半晌也沒等到朱九陽開口,臉上的嗤笑慢慢的又變成無奈。

人老精,鬼老靈啊!

他歎息了一聲,轉身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一道恐怖的威壓突然一閃而逝。

風四相腳下一個踉蹌,墜落樹巔,砸斷了無數枝丫,重重的砸進了山地裡。

“噗。”

他噴出了一口鮮血,滿臉驚恐的仰望天空。

鎮北王!

是鎮北王!

玄北州能有此威壓者,唯有鎮北王!

他知道,鎮北王這是在警告他們!

可我們都這麼慫了,你還警告我們乾蛋啊!

你這麼凶,去警告張楚啊!

操你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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