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真狠人(1 / 1)

張楚熄了火。

黑虎堂卻進入了一個高速發展的階段。

黑虎堂的大佬們,在張楚壓到他們頭上的沉重任務促使下,一個個都像是瘋了一樣的拚命招人、拚命賺錢。

包括韓擒虎那一夥人也一樣。

張楚的任務,又沒有針對誰,是一視同仁的,韓擒虎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執行,除非他不要大佬的位子和手底下的地盤。

於是乎,梧桐裡那些家中有壯丁的家庭,就有福了!

常常是這個大哥前腳送完油米,下一個大哥後腳就提著豬肉上門了……

好幾支人馬搶同一個壯丁的烏龍,都搞出了好幾起。

人手的問題,還不算太難解決。

隻要舍得出錢,總能招到嘛!

但錢的事情,就沒那麼好解決了!

一個月要往堂口交好幾十兩銀子呢!

錢從哪兒來?

光靠收保護費?

隻怕連零頭都湊不齊!

總不能自己掏家底上交吧?

想轍吧!

有放印子錢的。(高利貸)

有勾搭暗娼的。

還有開賭檔的……

黑虎堂這些大佬也實在是被張楚逼得沒辦法了,什麼掙錢乾什麼,什麼來錢快乾什麼。

反正當初張楚說過,出了問題,有他兜著。

人多了,做的生意難免會有重合,還差點引發了好幾場火並……

要不是都怕把事情鬨到張楚麵前,可能就不是差一點了。

張楚的威勢日漸隆重,連餘二這個從張楚一入黑虎堂就跟著他的老人,現在見了張楚都跟耗子見了貓似乎,更彆提其他大佬了。

眾多大佬一起使力,竟奇跡般的讓耗子來了都得流眼淚逃走的梧桐裡,有了幾分“興盛”的勢頭。

當然,前提是賭徒、嫖(客)也算人流量,賭資、嫖資、印子錢利潤也算GDP。

城西的眾多幫派,對黑虎堂這麼亂搞,很有意見。

城西的各種生意,暗地裡都是有壟斷式的劃分的。

比如四海堂,是靠從大宗的牲畜貿易中抽成過活,哪怕是有成群的牲畜從其他幫派的地盤上路過,他們也不會從中刮取油水。

再比如飛鷹堂,是靠從青花街的油紙傘、折扇生意中抽成過活,城西的其他幫派,都不會染指油紙傘和折扇生意。

賭、嫖和印子錢,這三門些來錢快的偏門生意,也都是有主兒的。

賭,是八門幫的生意。

嫖,是兄弟會的生意。

印子錢,是斧頭幫的生意。

這也是為什麼張楚剛加入黑虎堂時,壓根就沒考慮過這些偏門生意的原因。

現在黑虎堂的大佬們這麼大張旗鼓的亂搞一氣,等於是在搶彆人的飯碗,三大幫派當然很有意見!

半個月之內,三大幫派的照會信,就送到張楚麵前。

有八門幫副幫主的親筆信。

有斧頭幫幫主的親筆信。

有兄弟會會長的親筆信。

措詞都極其的嚴厲,大有你張楚不立即收手,我們明日便踏平你黑虎堂的意思。

但張楚看完之後,卻都是一笑了之。

踏平他黑虎堂?

八門幫是有這個實力。

但他們想攻打梧桐裡,得先穿過飛鷹堂或四海堂的地盤,要願意繞點路,從柴火幫、斧頭幫、兄弟會三個小幫派的地盤上穿過來也行。

斧頭幫和兄弟會的地盤,倒是和解牛街接壤。

他們如果真要攻打解牛街,張楚絕對會拉起橫幅歡迎他們!

他們敢動手,張楚就有足夠的理由,吞了他們的地盤!

混幫派,也講究師出有名的。

動不動就攻打其他幫派的攪屎棍,隻會被其他幫派聯手整死。

……

張楚這些日子很少去堂口。

整日待在家中,足不出戶的打磨武道,若有空閒,就調教調教衛隊、血刀隊。

日子過得單調,但卻一點都不枯燥。

大雪天。

張楚照例劈完活樁後,吞下大把人參薄片。

待腹中剛剛湧出熱流,他就脫了衣衫,赤著精壯的上身在雪地中紮起馬步,“開始吧!”

大熊領著三個衛士,一人提著一根碗口粗的棍子圍了上來,“楚爺,您準備了好麼!”

張楚一咬牙,“來吧!”

四人不再遲疑,掄起棍子就奮力抽打在張楚身上。

“啪!”

“啪啪!”

“啪啪啪!”

抽打聲此起彼伏。

碗口粗的棍子,打在張楚身上就是一條通紅的棍印,不一會兒,就烏黑如烏梢蛇。

圍觀的李狗子等人,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張楚這麼乾,但仍是眼皮子直跳。

這他娘的才是真狠人啊!

這得多痛啊!

……

疼嗎?

當然疼!

張楚又不是自虐狂,能從疼痛中獲得快感!

九品練肌!

若是隻靠修習拳腳兵刃來鍛煉肌肉,少說也得一年半載才能有所成。

張楚沒那個耐性。

哪怕是他一天能練三次,一天便抵得上其他九品武者三天,他依然覺得太慢!

如今人人都視他如虎。

但他自己心裡明白,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個人的武力之上。

外沒有強援。

後沒有靠山。

想要弄死他的仇敵,倒是一大批!

他唯有不斷強大下去,不斷與那些仇敵拉開差距,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

所以他選擇了這麼殘酷的修行方式!

借外力,強行打熬肌肉!

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任何不能殺死你的,都會使你更強大!

……

不一會兒,張楚的身上就已經找不到一塊兒白淨的好肉了。

到處都是烏黑的棍印,一條條,縱橫交錯,宛如紋身,連脖子上都有。

大熊拿著棍子在他身上來來回回的找了好幾圈,都沒找到能下手的地兒,不忍心的停下手,小聲問道:“楚爺,還繼續嗎?”

張楚額頭上大汗淋漓,一口鋼牙幾乎要咬出血來。

此時,他剛剛消化完那一大把人參片,體內的血氣剛好恢複到巔峰狀態,正在源源不斷的修複他受損的肌肉。

“繼續!”

他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大熊低歎了一聲,朝另外三個衛士遞了眼色,沉聲道:“繼續!”

三人隻好再次揮動棍子,抽打在張楚身上。

遠處,被張楚支到廚房的張氏,不時何時出現在了院子的角落裡,雙手還捂著懷中李幼娘的雙眼,不讓她看這一幕。

李幼娘隻能拚命的從張氏的指縫裡,去瞄院子裡的張楚。

一老一小兩個女人的眼眶裡,都有淚花在閃動。

……

一炷香後,幾乎昏迷過去的張楚,被衛隊七手八腳的抬進了臥房。

那裡,早就備好了一桶熱氣騰騰的藥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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