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
紀天行和林雪等人,離開了王城範圍。
剛開始,還有許多來自王城的神君強者,帶著大批高手追殺眾人。
隨著時間流逝,那些人都被甩開了。
如今,來自王城的強者們,早就失去了眾人的蹤跡和消息。
就算還在王城周邊,到處搜尋眾人的下落,卻也於事無補了。
紀天行和林雪等人都探查過,周圍三萬裡之內並無危險。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精神鬆懈下來。
夜涼如水,星空幽暗。
王城與臨風郡的交界處,一片巍峨的山脈中。
紀天行、林雪和真紅等人,站在一座山峰之巔,迎著冰冷的夜風,正在商議大事。
三丈長的血紅妖刀,已經縮小百倍。
變成一把三寸長的精致小刀,被林雪夾在指間把玩著。
她凝視著紀天行,語氣鄭重的問道:“小子,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都是血焰神國的公敵。
在這個神國境內,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從今夜開始,咱們是不是就要開始逃亡了?”
紀天行望著她,笑意玩味的道:“怎麼了?衝動的勁頭過了,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
林雪瞪了他一眼,輕蔑一笑道:“你小子看不起人?老娘是那種衝動魯莽的人嗎?
這是老娘深思熟慮之後,慎重做出的決定。
老娘對你是百分百真誠,你卻敢懷疑老娘?”
“沒後悔就好。”紀天行微笑著點了點頭,又望向血幻神君、金左使和血龍右使,問道:“你們呢?後悔了沒有?”
血幻神君和血龍右使都搖頭,微笑著道:“當然不後悔!門主去哪裡,我們就跟著去哪。”
金左使也連忙搖頭,語氣篤定的道:“能跟隨天行公子這樣的天才強者,乾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也是我們的夢想和榮幸啊!”
紀天行的笑意更濃,看了林雪一眼,朝三人問道:“這是你們自願的,還是被她逼迫的?”
“哼!”林雪冷哼一聲,又瞪了他一眼。
血幻、血龍和金左使連忙擺手,異口同聲的解釋道:“公子說笑了,我們當然是自願的!”
紀天行微微頷首,正色說道:“好!不管你們是真心實意,還是虛與委蛇,我都當成真的。
希望你們記住今夜的話,以後不要後悔和埋怨。
從現在起,咱們就是自己人了。
那我就告訴你們,接下來的計劃和打算吧。”
見紀天行接受了他們的加入,林雪、血幻、血龍和金左使四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眾人都滿腔期待的望著紀天行,聆聽他的計劃。
紀天行語氣鄭重的道:“血焰神國,我們很難再待下去了。
不過,我們並不急於離開。
我的傷勢略重,需要找個地方躲起來,閉關療傷一段時間。
待我恢複到巔峰狀態,還有幾件事要處理,才能帶你們離開血焰神國。
至於以後……我可能會前往大炎帝國,去辦一些更重要的事。”
聽到這裡,林雪頓時蹙起秀眉,清澈雙眼中露出濃濃的疑惑之色。
“喂,你是不是瘋了?
你已經跟連親王結下了死仇,還敢去大炎帝國?
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我要是你啊,就該養好傷勢之後,儘快離開大炎帝國的勢力範圍。”
紀天行擺了擺手,解釋道:“大炎帝國麾下有十幾個神國,勢力範圍太大了,短期內無法離開。
而且,大炎帝國的勢力更強大,可能藏了我想要的東西。
就算我得罪了連親王,可連親王是大炎帝國的罪臣。
大炎帝國是皇帝說了算,連親王也不能一手遮天,又能奈我何?”
真紅聽完連忙點頭,語氣堅定的道:“我遵從公子的命令和決定,隻想跟在公子身邊,儘到侍女的職責。”
林雪瞥了她一眼,也不以為然的擺手,對紀天行說道:“行了,知道你小子會一意孤行,老娘也不勸你了。
反正老娘隻有朋友,沒有親戚和家人,去哪裡都是一樣。
你來拿主意吧,你說去哪就去哪。”
既然林雪做出了決定,血幻、血龍和金左使當然遵從,不會有異議。
紀天行微笑道:“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們現在就進入臨風郡,秘密潛入斜風城。”
林雪又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斜風城?那地方離這裡不遠,肯定會有大批強者搜查,你去那裡乾什麼?
難道你早就留了後手,在斜風城安排了接應的人?”
紀天行想了一下,輕笑著道:“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到底靠不靠譜啊?”林雪一邊嘀咕著,一邊祭出漆黑如墨的神艦。
這艘外形猙獰,氣息陰沉晦澀的神艦,正是林雪的座艦。
這是一艘君級上品神艦,全力開動時的飛行速度,不亞於紀天行全速飛行。
眾人依次登上神艦,由金左使和血龍右使操縱,風馳電掣的飛過夜空。
“唰!”
神艦化作一道隱秘的黑光,在黑夜中疾馳而過,直奔斜風城而去。
神艦之內,紀天行、真紅、林雪和血幻四人,坐在寬闊的大廳裡。
林雪見紀天行沒有閉關的意思,不禁問道:“從這裡到斜風城,少說也得三天時間。
你的傷勢這麼重,不去密室裡運功療傷,待在這裡做什麼?”
紀天行擺了擺手,慢條斯理的道:“就算要閉關療傷,也不急於這一時。
先說說你吧,這段時間在做什麼?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林雪見他的傷勢情況穩定,沒有進一步惡化,這才沒有催他去療傷。
既然紀天行想跟她閒聊,她便開口說道:“當初我們分開之後,我便回到血刀門,安排解散宗門的事宜。
過了幾天,大局已定。
我和血幻先離開宗門,到王城來找你。
瑣碎的事務,都交給血龍和金左使處理了。
原本,我應該在七天前就抵達王城。
但是在途中,我忍不住對林山的神格下手了。
報仇雪恨之後,我留著他的神格也沒意義,便將其煉化了。
我本就處在七重境極限,於是就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突破到八重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