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入第三輪大比的青年天才,無一例外都是強者。
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二王子和五王子培養的心腹。
真紅的對手,是五王子麾下的某個青年強者。
而紀天行的對手,卻是二王子的心腹之一,被他寄予厚望的種子選手。
原本二王子還盤算著,等這位青年天才進入前十,經過血焰神樹的洗禮之後,便可著重任用。
但現在看來,他的運氣太差了。
當他宣布紀天行和薛不凡對戰時,心都疼的滴血,臉色也陰翳如冰。
不用想也知道,連他都打不過紀天行,薛不凡怎麼可能是紀天行的對手?
肯定會被按在地上摩擦!
念完對戰者名單,二王子黑著臉放下玉簡。
瞥了一眼身旁的三王子,見他嘴角噙著笑意,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二王子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高興什麼?本王培養的心腹天才,又不止薛不凡一個。”
三王子笑眯眯的傳音道:“這一輪薛不凡淘汰,下一輪呢?再下一輪呢?
嘿嘿……以天行的實力和手段,來參加擂台大比,簡直就是虐菜嘛!
隻不過,就看哪些人比較倒黴,會成為他的墊腳石。”
二王子的眼角抽了一下,恨恨地道:“你為何讓他參加擂台大比?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直接動用你的關係,讓他接受一次神樹洗禮,又不是多難的事。”
三王子一臉正氣的反駁道:“二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本王是那種徇私舞弊之人嗎?
而且,天行公子一身正氣、自信又驕傲,豈會用那種方式得到神樹洗禮?”
“嗬嗬……”二王子翻了個白眼,對他冷笑一聲,不再接話。
與此同時。
北邊觀禮台上,紀天行和寧思遠、真紅三人,正在低聲議論著。
“參加這一輪比鬥的青年天才,都是神國內頂尖的天才。
若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幾位王子的心腹,秘密培養的勢力班底。”
“公子放心,主上並未安排多少。
若真有主上秘密培養的天才,我應該能認得出來。”
“天行公子不必憂慮,隻需全力比鬥即可。
你的目標是奪冠,必定要淘汰很多天才……”
紀天行坐在中間,寧思遠坐在左邊,真紅坐在右邊。
兩女都是傾城級的佳人,卻擁在紀天行身旁,姿態十分親近。
這引起無數人的豔羨和嫉妒,暗中不知非議了多少回。
湊巧的是,二世子端木雄也在。
如此盛大隆重的神血大典,他又怎能錯過?
昨天他就來了,觀戰了一整天。
而且,他是王室宗親,也坐在北邊的觀禮台上。
他的位置離紀天行不遠,隻隔了三排,不到十丈距離。
是以,紀天行、真紅和寧思遠的一舉一動,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就連三人交頭接耳時,那親密融洽的神色和動作,都沒逃過他的眼睛。
昨天端木雄就被秀了一天,全程看著紀天行和真紅卿卿我我。
今天更過分了。
不止有真紅,連寧思遠也來了。
兩女把紀天行夾在中間,又是全程撒狗糧。
端木雄坐立不安,臉色泛青,目光淩厲的瞪著他們三個,胸腔中有妒火熊熊燃燒。
但最可氣的是,紀天行三人依然如故,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這對端木雄而言,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他徹底沒了觀戰的心思,眼神始終盯著紀天行、真紅和寧思遠。
心中越憤怒,他就越要盯著他們看。
可是看得越多,他的妒火就越洶湧沸騰。
沒過多久,真紅登台比武去了。
這次她用了三招,才打敗她的對手。
全場歡呼雷動,她又成為全場的焦點。
待她回到觀禮台上坐下,紀天行竟然跟她貼麵耳語,不知說些什麼。
真紅聽得連連點頭,好像害羞了,又好像在沉思著什麼。
端木雄看到這一幕,頓時氣得胸口急劇起伏,雙眼都快紅了。
“混蛋!無恥至極的畜生!
光天化日之下,百萬黎民在場,他竟然絲毫不顧廉恥,跟真紅卿卿我我。
寧思遠啊寧思遠,你是眼睛瞎了嗎?
他們倆就在你身邊,當著你的麵親熱,你怎麼能忍得下去?”
端木雄滿腔悲憤,內心狂怒的咆哮著。
他真的想不明白,紀天行何德何能,竟然贏得了寧思遠和真紅的青睞!
最離奇的是,兩女同時陪著他,竟然相安無事。
這種齊人之福,是端木雄做夢都不敢想的!
偏偏紀天行做到了!
他對紀天行的妒忌和憎恨,達到了難以遏製的地步。
這時,他身旁的一位貴族青年,察覺到他情緒紊亂,忍不住問道:“二世子,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貴族青年身穿白袍,手持折扇,一副瀟灑公子的打扮。
此人名叫折邏,是鎮南大將軍之子,是王城的頂尖權貴,跟端木雄走得很近。
端木雄連忙壓下怒火,強行保持鎮靜,道:“沒什麼,隻是看他們比鬥精彩,忍不住熱血沸騰而已。”
折邏暗中傳音,笑意玩味的道:“當真如此?難道不是看見那個無名小卒,坐擁兩位絕品佳人,從而憤恨不平?”
端木雄怔了一下,扭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折邏兄也有同感?”
“當然!”折邏習慣性的搖了搖扇子,感慨道:“唉……似你我這般身份尊貴,才情卓絕的貴公子,竟然得不到佳人的青睞。
反倒是那些卑劣的潑皮無賴,不知使了什麼肮臟齷齪的手段,竟然摘取佳人的芳心。
這世道究竟怎麼了?
是我們太純潔,不夠無恥嗎?”
端木雄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語氣憤恨的道:“是啊!都怪我們太過君子,反倒受到諸多約束。
而那些出身卑賤,手段肮臟的混蛋,卻能無所不用其極,想方設法的討好佳人。
最可笑的是,他得巴結和討好佳人,才有資格做到這裡。
否則,他就會跟那些賤民們一樣,在廣場上和百萬人擁擠,如癩蛤蟆一樣仰視我們!”
折邏聽出了他的恨意,眼神戲謔的看了看紀天行三人。
然後,他朝端木雄挑了挑眉頭,傳音慫恿道:“既然如此恨他,何不出手滅了他?還要看著他在眼前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