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0章 裝糊塗(1 / 1)

劍破九天 何無恨 1101 字 2個月前

雖然,紀天行嘴上吐槽金左使。

但他心裡明白,血刀門這麼做是對的。

先搗毀血劍宗的各個分舵,剪除其羽翼,掠奪其資源,使血劍宗陷入混亂。

接下來,再逐個擊殺血劍宗的強者,摧毀其中流砥柱和精銳力量。

最後,當血劍宗的強者凋零,力量薄弱時。

才能殺進龍血禁地,徹底將其滅殺。

這才是穩紮穩打的行動。

一上來就攻打人家老巢,想畢其功於一役,那也太天真了。

就算血刀門傾巢而出,也未必能成功,反而會送人頭。

“罷了,看在血刀門辦事效率比較高的份上,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紀天行估摸著,按照血刀門的行動計劃。

至少兩三個月內,他是派不上用場的。

畢竟,血刀門近期以摧毀各處分舵為目標。

他總不能跟著血刀門的執事們,和那些精銳高手們一起衝鋒陷陣吧?

那都是炮灰和嘍囉乾的事,太跌份了!

身為強者,而且是來曆神秘的強者。

隻有對付血劍宗的強者和領袖時,才會真正出場。

這樣才能保持神秘和威嚴。

沒錯,紀天行就是這麼想的。

順便也為自己偷懶,找了個心安理得的借口。

紀天行剛想著怎麼偷懶。

就有一道靈光從天際飛來,落在他麵前。

靈光之中,是一道有特殊紋路的玉簡。

毫無疑問,又是一封密信。

但不是金左使發的,而是齊天龍的玉簡。

紀天行血刀門的事先放一邊,伸手拿起玉簡,讀取裡麵的內容。

齊天龍的聲音,立刻在他腦海中響起。

“天行公子,天風郡城之事,已經趨於平息。

之前數日,天風郡城內人心惶惶,五大世家爭權奪利,導致城中混亂。

郡主被殺之後,郡主府也岌岌可危,拚命反擊。

國君得知消息後,雷霆震怒。

在朝堂之上,當眾責令血墨神君,帶人前往天風郡城,嚴查此事的因由。

必須揪出殺害天風郡主的凶手,嚴懲不怠,給郡主府和百姓一個交代,也為了維護神國顏麵。

但是,國君並未規定期限,血墨神君也未立軍令狀。

不出幾日,國君又在朝堂上宣布,派多隆伯爵擔任天風郡主,即日赴任。

這位多隆伯爵是王室宗親,也是中立派係的老臣,隻效忠於國君。

多隆伯爵帶領大批心腹和精銳,抵達天風郡城之後,就接管了城主府。

不到三天時間,就強勢鎮壓了五大世家,平息了郡城之亂。

如今,多隆伯爵掌控大局,正在收尾。

相信要不了多久,天風郡城之事就會結束。

那五大世家野心勃勃,都妄想爭奪郡主之位,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多隆伯爵遵照國君的意思,狠狠敲了五大世家一筆,讓他們都狠狠放了一回血……”

齊天龍的密信,大概就這些內容。

前麵的口吻還比較鄭重,最後說到五大世家的下場,難免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紀天行收起玉簡,眼中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心中僅剩的一絲隱憂,也隨著這封密信而消失了。

之前,他也拿捏不準國君的心思,有些擔憂。

很多人都知道,天風郡主是他殺的。

國君耳目眾多,掌控神國,當然也會知道。

若國君真想捉拿凶手,大可暗中派強者來緝拿他。

但國君並沒有這麼做。

在朝堂上大發雷霆,責令血墨神君為欽差,調查此事,揪出真凶等等,都是在演戲。

眾人都心知肚明,國君這是在裝糊塗。

血墨神君去調查因由,也隻是做做樣子。

大家都是聰明人,無需多說也能心領神會。

紀天行暗自呢喃道:“既然國君裝糊塗,就說明他已經默認,我是三王子一係的人。

同時他也知道,天風郡主是二王子的擁護者。

在他看來,這件事是兩位王子之間的較量。

他不想破壞平衡,更不能親自下場,插手王子之間的奪嫡之爭。

天風郡主死了,隻是二王子的失利。

若國君下令對付我,在彆人看來就是打壓三王子,扶持二王子。

這種信號絕不能出現!”

雖然,紀天行沒見過國君,也不了解國君的秉性。

但他換位思考一下,便不難猜出國君的心思。

也正因如此,他攪風攪雨,鬨出再多的事,也有恃無恐。

既然天風郡城的事,已經塵埃落定。

他便不再惦記此事,起身離開房間,讓侍衛去通知寧思遠。

“告訴寧小姐,本公子已經出關了,她有什麼事,就來青鬆院找我吧。”

銀甲侍衛道了聲遵命,連忙傳達消息去了。

紀天行前往書房,在太師椅上落座,讓侍女泡了杯神茶,慢條斯理的品嘗著。

半盞茶後,寧思遠如期到來。

她依舊穿著燦銀鎧甲,但沒戴頭盔,滿頭長發也紮著馬尾辮。

看起來英姿煞爽,十分利落乾練。

會麵之後,兩人打了聲招呼,便直入正題。

“寧小姐押運貨物回來,舟車勞頓卻不好好休息,找我有什麼事?”

紀天行捧著精美的茶盞,麵色平靜的問道。

寧思遠的眉宇間有些憂慮,躊躇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其實,隻是我自己的一些私事罷了。

在這寧府之中,我沒有知己和朋友,不知該向誰訴說。

一時之間,我也拿不定主意,便想到了你。

若你不願聽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吧。”

在寧府,她是身份尊貴的大小姐。

其他人隻能敬畏她,誰能跟她做朋友?

至於知己,那得是同齡人,而且身份和實力還要對等。

端木世子倒是合格,但寧思遠有點討厭他,做個朋友已是勉強,怎麼可能當知己?

所以,紀天行反而成了最符合條件的。

紀天行放下茶盞,咂了咂嘴,道:“寧小姐這麼看得起我?你我才認識多久?就把我當知己?”

寧思遠抿了抿嘴唇,點頭道:“若說知己,倒是我高攀了,也不敢奢望。

我隻是覺得,你比其他人,更值得我信任。”

紀天行點點頭,微笑著道:“好吧,既然你如此信任,我彆的忙幫不上,做個傾聽者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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