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談得挺好,似乎很順利。
可到了關鍵時刻,紀天行卻態度堅定的拒絕了。
金左使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錯愕之色。
他心中暗自腹誹:“不喜歡屈居人下?不加入某個勢力?
那你之前在青山城,還當了齊家的供奉?”
當然了,這些念頭隻能在心裡想想,斷然不能說出來。
而他這次來招攬紀天行,也是做了充足準備的。
第一套方案行不通,他立刻就換上第二套方案。
“原來天行公子是生性自由,喜歡無拘無束的。
那就更加好辦了!
你依然可以成為本門的右使,但隻是掛名而已。
不用去本門述職,更不用留守在宗門內。
你的一切行動和自由,本門都不會乾涉。
但你享受的待遇,還是不變。”
紀天行微微頷首,微笑著道:“嗯,這個條件聽起來比較讓人動心。
本君也願意相信,貴宗確實是帶著誠意來的。”
聽他如此一說,金左使露出了春風般的微笑,道:“如此說來,天行公子是同意了?
那咱們就不耽擱時間了,你現在就隨本君回一趟宗門。
接任右使這件事,還是需要一個儀式和過程……”
然而,紀天行再次擺了擺手,道:“金左使誤會了,本君還是不願加入血刀門,也不想當什麼右使。
畢竟,血刀門右使這個稱呼,一聽就是邪惡的大反派,實在不符合本君的氣質和立場。”
“呃……”金左使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這一刻,他心中忍不住狂吼,很想罵人。
“隻因本門的名字難聽……這算什麼狗屁理由?
什麼正派反派?不符合你的氣質和立場?
你之前殺那麼多人,手段狠辣,跟反派又有什麼區彆?”
片刻後,金左使才壓下心中的怒意。
他麵色肅然的望著紀天行,沉聲問道:“既如此,那本座倒是很想知道,天行公子又是如何打算的?
你現在的處境,你應該比本座更清楚。
青山城主隻是個小人物,國君陛下犯不著為了這麼個小角色,懲治剛賜封的子爵,那樣是打自己的臉。
但天風郡主不同,他是神國伯爵,三十六位封疆大吏之一。
要不了多久,國君的旨意下來,你就很難在血焰神國生存下去了。
更何況,血劍宗也公開放話,與你不死不休。
縱然你個人實力再強,又怎能抗衡萬古勢力血劍宗?
唯有加入本門,成為本門的右使,才能保你周全。
礙於某些原因,國君或許會壓下此事,放你一馬。
而血劍宗,也會被我們聯手除掉!”
金左使目光灼灼的盯著紀天行,語氣篤定的道:“無論怎麼看,這才是你的最佳選擇!”
紀天行似笑非笑的道:“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你對本君又有多少了解?
至於國君下旨緝拿本君,更是無稽之談。
連證據都沒有,隻是捕風捉影的事,憑什麼緝拿本君?”
金左使皺著眉頭,凝視著紀天行,沉聲問道:“那天行公子的意思是?”
他這次來招攬紀天行,血刀門主曾叮囑過。
就算實在無法招攬,也要探明紀天行的態度。
至少,此人不能與血刀門為敵,還得跟血劍宗死磕到底。
唯有如此,對血刀門才最有利。
紀天行神色淡然的道:“本君不會加入血刀門的,告訴你們門主,死了這條心吧。
不過,血刀門若真有誠意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平等合作。
我們可以聯手,以最快的速度滅掉血劍宗。”
說到這裡,他朝金左使擺了擺手,道:“這件事恐怕你做不了主,把本君的話轉告給血刀門主吧。
不管血刀門出不出手,本君都會滅掉血劍宗,你們看著辦吧。”
言罷,紀天行就要轉身離去。
金左使狠狠皺眉,冷喝道:“慢著!”
紀天行挑了挑眉頭,“怎麼?你能代替門主做決定嗎?”
金左使避而不答,語氣肅然的道:“閣下年少有為,卻太輕狂了。
你隻身一人,縱有幾分實力,也無法跟本門相提並論。
你有什麼資格,與本門平等合作?”
平等合作,就意味著雙方要出同樣的力量。
摧毀血劍宗之後,所得利益也要均分。
血刀門乃是六大宗門之一,豈能答應?
“資格?”紀天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敢問金左使的實力,在貴宗排名第幾?”
金左使怔了一下,沒太明白他的意圖,下意識答道:“第三!”
紀天行點頭道:“很好,那你馬上就能知道,本君有沒有資格,與血刀門平等合作!”
話音落時,他緩緩抬起雙掌,催動洶湧浩蕩的神力,使出了絕學神通。
“接招!”
“龍象神拳!”
隨著紀天行低喝一聲,雙拳迸發出毀天滅地的七彩神光。
兩道山嶽大的龍象虛影,攜著五十種法則神威,從天而降的轟向金左使。
當他出手那一刹,金左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當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爆發全力,也抬起雙掌迎麵劈去。
“古神血刀斬!”
神君七重境的實力,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驚天動地的神威,籠罩方圓數千裡,令得空間都為之凝固。
兩道長達千丈的血紅巨刃,攜著破滅一切的神威,轟然斬向龍象虛影。
兩人都爆發十成功力,使出了威力超強的神通絕技。
這一刻,周圍幾千裡都被神光映照,絢爛無比。
“轟哢!”
龍象虛影和兩道血刃,在天空中狠狠碰撞,爆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震撼雲霄。
下一刹,龍象虛影和血刃同時崩潰,爆出遮天蔽日的碎片。
狂暴的衝擊波,攜著億萬塊神光碎片,朝四麵八方迸濺開來,刮起滅世颶風。
眾人腳下的千丈山峰,瞬間被夷為平地。
周圍幾千裡的山脈,也被全部推平,化作滿目瘡痍的廢墟。
驚天風暴中,紀天行紋絲不動的站在天空中,神色如常。
金左使卻被震的後退百丈遠,口中發出一聲悶哼,麵色變得煞白。
毫無疑問。
剛才這招對拚,他已經被震傷了。
雖然隻是輕傷,但他已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