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蘊含著強大的威嚴,震住了大廳裡的所有人。
眾人都露出疑惑之色,扭頭望向大門口。
是誰如此大膽?
竟敢擅闖議事大廳,打斷眾人議事?
旋即,在眾人的注目下,一位身穿白袍的英俊青年,邁步踏進了大廳。
看清此人的麵容後,三位執事和許多骨乾都愣住了。
然後,人群中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是供奉大人?”
“天行公子怎麼回來了?”
“他不是跟著少主執行任務去了嗎?”
“奇怪,供奉大人回來了,怎麼少主沒有歸來?”
眾人都認出來了,來者正是齊家的供奉,天行公子。
二十多位骨乾,包括首位上的三個執事,全都躬身行禮。
“吾等見過供奉大人!”
儘管,紀天行是齊家聘請的外援。
但是,論身份地位,他僅次於家主和少主,比執事的地位還高。
齊天龍父子不在場,他便是地位最高之人。
在眾人行禮的同時。
紀天行穿過人群,走到了首位上。
三位執事連忙避讓,站在了一旁。
紀天行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下,眼神威嚴的掃過眾人。
不過。
當他的眼神掃過五執事齊天河時,眼底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寒意。
齊天河依舊低著頭,一副冷淡漠然的姿態,並無任何反應。
這時,金鐘拱手一禮,開口問道:“天行公子,敢問您為何打斷我們?
是對我們商議的結果不滿意,還是您另有指示?”
所有人都望著紀天行,等待他回答。
紀天行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道:“本座不想浪費時間,便直說了。
你們商議的結果沒問題,確實要重建神獸穀,搜尋逃跑的寵獸,儘量減少損失。
但是!
在這兩件事進行之前,本座有件更重要的事,必須現在解決!”
此言一出,大廳裡的氣氛猶如凝固。
眾人都心頭一沉,預感到了不安。
就連一直低頭的齊天河,也悄悄瞥了紀天行一眼。
焦安拱手一禮,問道:“請問供奉大人,什麼事如此緊急?”
紀天行麵無表情的道:“清除內奸!”
陡聞此言,眾人都滿臉愕然,情不自禁的發出驚呼。
“什麼?內奸?”
“我們齊家竟然有內奸?”
“這怎麼可能?”
“供奉大人要乾什麼?怎能在這個時候查什麼內奸呢?”
二十多位骨乾們,都表示難以置信,也很難接受這件事。
金鐘和焦安同時行禮,勸諫道:“供奉大人,內奸一事,關係重大,您千萬要謹言慎行啊!”
“沒錯!這件事關係到齊家名譽,絕不能輕舉妄動,必須等家主歸來再處理。
當務之急,咱們還是先處理神獸穀的事吧?”
見眾人都茫然不解,開口勸說,紀天行神色威嚴的道:“今夜神獸穀遭到襲擊,損失慘重,就是內奸所致!
有人與敵對勢力勾結,出賣了神獸穀的布防。
所以,那幫黑衣人輕而易舉的,破解了神獸穀的防禦大陣。
他們衝進穀內大開殺戒,並打開防禦大陣,放走了上百頭寵獸。
若非如此,憑神獸穀的防禦力量,怎麼會在短短一刻鐘內,就被摧毀成廢墟,蒙受如此慘重的損失?”
金鐘、焦安和眾多骨乾們,頓時都沉默了,麵色複雜的思忖著。
眾人不得不承認,紀天行言之有理!
神獸穀是齊家的心血之一,價值超過了十億神石。
兩百多年來,齊家將神獸穀打造的固若金湯,一直都沒過問題。
偏偏就在今夜,神獸穀遭到襲擊,幾乎變成了廢墟。
而且,這件事在一刻鐘內就結束了。
這也太快了吧?
若不是有人泄露了神獸穀的布防,那幫黑衣人怎能如此順利?
想到這裡,眾人都接受了紀天行的說法。
二十多名骨乾們,竊竊私語的議論著,都暗暗點頭表示讚同。
但是,金鐘和焦安對視一眼,傳音交流了幾句,便同時否決了這個提議。
“供奉大人,我們相信您的判斷,家族內很可能出現了內奸。
若不是內奸泄露機密,神獸穀也不會遭到重創。
但是,處置內奸這件事,隻有家主親自進行啊!”
“供奉大人,能接觸到神獸穀布防圖的人,隻有家主、少家主、您和五位執事。
並非我們有意阻礙這件事,也不是我們心虛。
實在是這件事太重要,有資格當內奸的人,都得家主親自處理才行!”
兩位執事都反對,齊天河卻沉默不言,仿佛事不關己。
紀天行麵色冰冷,語氣威嚴的道:“正因此事重大,所以本座現在就要處理!
否則,一旦拖到明天,內奸逃離齊家了,誰能將其追回?”
金鐘和焦安還想反駁。
紀天行直接冷喝道:“家主和少家主不在,如今誰的權力最大?告訴本座!”
沉悶如雷的聲音,震得整座大殿都顫抖起來。
眾人都縮了縮脖子,金鐘和焦安隻能低頭,如實答道:“自然是您!”
“好!”紀天行點點頭,再次冷喝道:“本座現在就要處置內奸,誰敢質疑?”
全場一片安靜,沒人再敢說話。
紀天行很滿意,沉聲下令道:“來人!將五執事齊天河抓起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抬頭,目光驚恐的望著他。
眾人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一直沉默低頭的齊天河,也狠狠皺起眉頭,目光陰沉的盯著他。
就連守在大門口的幾名護衛,也都愣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愣著乾什麼?耳聾嗎?”紀天行怒目瞪著門口的護衛,冷喝道。
那幾名護衛身軀一僵,連忙進入大廳中,朝齊天河走去。
這時,齊天河忽然冷笑道:“天行供奉,你吃錯藥了嗎?發什麼瘋?
本座向來不操心家族事業,對財富名利都很淡薄,這是人儘皆知的事。
你卻當眾汙蔑本座,聲稱本座是內奸?
哈哈哈哈……城中無數人都傳聞,天行供奉囂張跋扈,仗著少家主的情誼,一直胡作非為。
本座之前還不信,也懶得理會這些瑣事。
但現在看來,你不僅囂張跋扈,為非作歹。
簡直就是信口開河,凶殘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