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奕劍武君和沉煜的勸說下,金袍老者考慮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或許,深淵裡的那條琉璃火龍,就是本派扭轉命運的最大希望了……
既然如此,咱們就冒險一試,傾力一搏!”
隨後,金袍老者也帶著眾人踏入深淵中。
待這撥強者進入深淵後,深淵外就隻剩一撥人了。
這幾個強者商量了很久,最終還是貪婪戰勝了理智,也跟著進入深淵中。
至此,共有五撥強者進入深淵,都想奪得琉璃火龍。
……
穿過天然陣法光罩之後,紀天行和雲瑤又向下飛了上百裡,才抵達深淵的底部。
腳下是一片暗金色的荒漠,地勢起伏不平,地麵布滿了無儘黃沙。
當然,空中充滿了狂躁的赤火。
地麵上的岩石和金沙,也都被赤火焚燒的泛紅,溫度極高。
四麵八方都充斥著火焰,紀天行和雲瑤就像在火海中遊動的魚兒。
兩人既聽不到聲音和動靜,也看不清四周的情況,隻能慢慢朝前方摸索。
“我還以為,深淵底部是一片岩漿湖泊呢,沒想到竟是一片荒漠。”
雲瑤一邊探查周圍的情況,一邊傳音給紀天行。
紀天行也持著葬天劍,隨時戒備周圍,傳音答道:“這座深淵裡的琉璃天火,比外麵的威力更強,溫度也高了一倍。
若我沒猜錯的話,這座深淵就是火焰山的核心,可能藏著琉璃天火的源頭。”
雲瑤點頭表示讚同:“嗯,若非如此,琉璃火龍也不會把這裡當做巢穴。
對了,先進來的兩撥人怎麼沒動靜?琉璃火龍好像也沒出現?”
紀天行皺眉想了一下,解釋道:“可能雙方都很謹慎,暫時還沒交手吧。
我估計,這片區域很廣闊,有太多地方可以藏身,琉璃火龍不會輕易現身了。”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沒錯。
他和雲瑤在荒漠中,連續前進了幾百裡遠,也沒抵達儘頭。
金沙荒漠的麵積,比他們預想的更加廣闊。
不僅如此,整個過程非常平靜,他們既沒找到另外兩撥人,也沒找到琉璃火龍。
半個時辰後,兩人前進八千裡,終於抵達荒漠的儘頭。
麵前是一片怪石嶙峋的山洞,非常高大和寬闊。
不可計數的大小山洞,盤根錯節的連在一起,猶如一座超大的迷宮。
紀天行在一座千丈高的山洞外,停下腳步觀察了一陣。
忽然,他發現了什麼,連忙帶著雲瑤進入山洞。
在寬闊的山洞中,角落裡堆著幾塊碎石,地麵留下了劍氣撕裂的痕跡,還有幾塊鎧甲碎片。
“看來之前那兩撥強者已經抵達這裡,跟琉璃火龍交過手了。”
一邊說著,紀天行撿起地上的鎧甲碎片,打量幾眼之後就有了結論。
“應該是那撥冒險者,那九個強者裡麵,有人穿著這種鎧甲。
不過,他們何時與琉璃火龍交過手?為何沒鬨出動靜?”
當他的話音落下時,山洞深處突然響起了一道冷笑聲。
“嗬嗬嗬……你這小子果然觀察的仔細,不枉本君設局等你來。”
這是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語氣冰冷,其中帶著一絲恨意和殺機。
紀天行和雲瑤麵色一變,釋放神識向山洞深處探去。
隻見,一片怪石嶙峋的石碓後麵,走出來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男子。
此人身高一丈,壯碩如鐵塔,渾身皮膚黝黑,冰冷猙獰的臉上有幾道疤痕,一塊碩大的蜘蛛圖案。
他雙手負於身後,氣勢自信而霸道,渾身也散發出冰冷的殺氣。
紀天行立刻就認出來了,此人是八位強者的領袖,擁有渡劫境八重實力。
他看了看黑鎧男子的裝束和打扮,隱約猜到了什麼,皺眉問道:“你故意在這裡留下痕跡,布下埋伏,就是想引我們來此?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黑羽會的大頭領?”
“不錯!本君正是會長黑羽!”黑鎧男子臉上的冷笑更甚,語氣戲謔的道:“你倒是很聰明,隻可惜你遇上本君,必死無疑!”
一邊說著,他邁步跨過火海,來到離紀天行千丈遠處站定。
他揮了揮手,山洞四周立刻冒出幾道身影,把洞口和幾處通道都堵住了。
那是八個渡劫強者,都是黑羽會的匪徒。
他們組成一道包圍圈,將紀天行和雲瑤圍困住,都滿臉冷笑的盯著兩人,渾身迸發殺機。
紀天行處變不驚,依舊神色淡然。
他望著黑羽,問道:“看來你早有預謀,在進入深淵之前,就已經盯上我們了?”
“當然!”黑羽也不隱瞞,如實答道:“夜鴉臨死前給本君發了傳訊,可惜本君來不及救他。
本君之前還打算,解決了琉璃火龍之後,便去殺了你們為夜鴉報仇。
沒想到,你們倆真是膽大包天,還敢來到天火深淵送死!
如果本君不把你倆碎屍萬段,豈不辜負了你們的一番好意?”
說罷,黑羽放聲狂笑起來,另外八個匪徒也肆無忌憚的冷笑著。
眾人都誌得意滿,認定紀天行和雲瑤插翅難飛,必死無疑了。
雲瑤麵目冰寒,悄然握緊了逆水神劍的劍柄,隨時都準備出手。
紀天行卻依舊淡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其實,我殺了夜鴉之後,就預料到這種局麵了。
我早就猜到,來到深淵之後,就肯定會跟你們碰麵。
但我還是來了,你猜為什麼?”
黑羽頓時怔了一下,麵色陰沉的皺眉問道:“為什麼?”
“因為……”紀天行臉上的冷笑更甚,慢條斯理的道:“你們這些跳梁小醜,根本入不得我的法眼。”
一言既出,全場皆驚。
山洞內一片寂靜,八位匪徒都目瞪口呆。
就連黑羽也愣住了,目光驚奇的盯著紀天行。
好一陣之後,他才回過神來,大笑著道:“哈哈哈……本君今天真是長見識了,生平第一次見到似你這般狂妄之人!
你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說出這般無知可笑的話,本君真是佩服你的勇氣!”
紀天行卻麵色平靜的道:“你覺得很可笑麼?希望待會兒你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