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奪目的紫色雷光,猶如利劍撕裂天空,轟然刺向峽穀深處。
一股神聖而浩蕩的無形威壓,從天空中鎮壓下來,籠罩了整座峽穀。
雲瑤、夜鴉和五位匪徒,都被無形的力量籠罩,立刻都變了臉色。
“天呐!第一道天雷就長達百丈,擁有如此恐怖的威勢?”
“那小子不是還沒達到渡劫境嗎?怎麼他引動的天雷,堪比渡劫境四重強者呢?”
“好恐怖的神雷威壓,竟然令本君心神震顫,這太不可思議了!”
“太可怕了,就算是我渡劫的時候,天雷威力也沒有這般強悍!”
眾人都滿腔震驚,雙目死死盯著那道天雷,迫不及待想看到結果。
而紀天行還站在山洞中,一副氣定神閒的姿態,似乎並不把這道天雷放在心上。
下一刹,“轟隆”一聲巨響爆出,震撼天穹。
百丈長的紫光天雷,將大地轟的四分五裂,瞬間摧毀了紀天行所在的山洞。
雷光淹沒了他的身影,無窮無儘的碎石和塵土,朝四麵八方迸濺開來。
方圓百裡之內,變得一片混沌,全都被紫色雷光遮蔽了。
良久之後,雷光和煙塵才散去,峽穀中恢複平靜。
眾人向穀底望去,隻見大地上布滿了裂縫,中間有一道巨大的焦黑深坑。
深坑正上方,一身白袍的紀天行,正毫發無傷的站在天空中。
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擋住天雷的。
更沒人知道,他不僅擋住了這道天雷,還將天雷的力量吸收了大半。
夜鴉和五個匪徒都看傻眼了,發出不可思議的低吼聲。
“這怎麼可能?”
“那小子竟然擋住了那道天雷?”
“天呐!那可是渡劫境四、五重強者才能引動的天雷,他是如何擋住的?”
“那小子果然是個妖孽,簡直不是人啊!”
隻有雲瑤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暗暗鬆了口氣,為紀天行感到欣慰。
這時,劫雲漩渦中又凝聚出第二道天雷。
“轟哢!”
隨著一聲撼動九霄的爆鳴聲響起,一道暗藍色的雷霆光柱,從劫雲漩渦中轟殺下來。
這道天雷長達一百五十丈,威力比第一道強大兩倍有餘!
隻是一刹那,雷霆光柱就轟中峽穀深處,淹沒了紀天行的身影。
雲瑤的心又提了起來,露出濃濃的擔憂眼神,心中默默呐喊道:“為什麼會這樣?天行的天劫,為何如此恐怖?
當初我渡劫時,第七道天雷也不到百丈。
他的第一道天雷就有百丈長,第二道天雷的威力更是恐怖絕倫……老天為何對他如此不公?!”
夜鴉和五位匪徒們,又緊張的屏住呼吸,緊張著那道天雷落下。
他們心中都在祈禱著,很想看到紀天行被天雷轟殺的慘狀。
與此同時,那三個女子和奕劍武君等人,也已趕到峽穀附近。
兩撥人都親眼看到了方圓百裡的劫雲漩渦,還有那道威力恐怖的天雷。
見此情景,奕劍武君和那位白發老嫗,幾乎同時做出了判斷。
“如此巨大的劫雲漩渦,還有如此威力恐怖的天雷,定是渡劫境五重的強者在此渡劫!”
兩撥人分彆趕到峽穀的東西兩側,藏身在山巔上,默默觀察峽穀內的情況。
沒過多久,遮天蔽日的碎石、煙塵和藍光電弧,紛紛消散了。
紀天行的身影顯現出來,依然站在半空中,毫發無傷。
甚至,他還保持著仰麵朝天,伸張雙臂擁抱天空的姿勢。
看他那動作,仿佛在擁抱從天而降的天雷,一副十分享受的架勢。
沒人發現,他額頭的第三隻眼,閃過一抹暗藍光華,迅速閉合了。
眾人全都看的目瞪口呆,露出滿臉驚駭的表情。
尤其是奕劍武君、沉煜和那三個女子,當場就愣住了,表情格外的精彩。
白發老嫗拄著拐杖,目光灼灼的盯著紀天行,沉默許久之後,才發出一聲長歎。
“天呐!本座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本座原以為,渡劫之人定然達到了五重境,沒想到是個元神九重的小家夥!
他第一次渡劫,便引來了如此恐怖的天雷?這是何等奇才?”
中年婦人也滿臉震撼之色,連連點頭道:“金婆婆,看來我們沒有白來,似這等青年奇才,絕對是百年不遇的!”
就連那麵容姣好,氣質冰冷的青年女子,也目光灼灼的盯著紀天行,俊臉上布滿驚歎。
“好強的天賦,竟敢視天雷如無物,此人如此妖孽,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中年婦人瞥了她一眼,微笑著打趣道:“蓉兒,那小子模樣英俊,天賦異稟,定是萬裡挑一的俊傑。
也隻有這般天才,才能配得上你啊。
若是他渡劫成功了,師娘替你去說媒,如何啊?”
青年女子的眼中閃過一抹羞意,但表情還算鎮定,語氣平靜的道:“蓉兒全憑師娘做主,不過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
等那位公子渡劫成功了,再說也不遲。”
聽她如此回答,中年婦人更是眉笑顏開,打趣道:“咦,咱們蓉兒向來心高氣傲,不把同輩男子放在眼裡,對誰都不假辭色。
沒想到,今日遇到那個白袍公子,終於有人能入蓉兒的眼了……真是不容易啊!”
青年女子性子清冷,寡淡而孤傲,豈能受得了師娘如此調侃。
她頓時就雙頰泛紅,羞的彆過頭去,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金婆婆瞥了中年婦人一眼,佯裝咳嗽一聲,提醒道:“解語,蓉兒臉皮薄,就不要拿她開玩笑了。
先看那位公子渡劫吧!
他很不簡單,這場天劫很可能是史無前例的,我們能親眼目睹,是我們的榮幸!”
聽到金婆婆的語氣如此鄭重,中年婦人也收起笑意,目光專注的望向紀天行。
蓉兒的窘迫緩解許多,也全神貫注的望著紀天行,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另一邊,奕劍武君和沉煜的臉色,變得頗為尷尬和難看。
沉煜瞪大眼睛望向紀天行,不可置信的低呼道:“竟然是他?那個無禮冒犯師叔的混賬小子?
他……他怎會來到這裡,還在此地渡劫?”
奕劍武君也眼神複雜的望著紀天行,表情變得頗為古怪。
他沉默了許久,才捋著胡須道:“難怪那小子行事張狂、目中無人,原來他確實有幾分能耐。
不過,他畢竟太年輕了,還沒達到渡劫境,高興的太早了!
天劫豈是那麼容易渡過的?就算他再怎麼天賦傑出,無法渡過天劫,也要飛灰湮滅!”
聽到奕劍武君這番話,沉煜的心情頓時輕鬆許多,那種莫名的嫉妒也消散許多。
他連忙拱手一禮,微笑著道:“師叔說的極是!渡劫境是武者一生中最大的坎,若能跨過便翱翔九天,跨不過就煙消雲散。
那小子狂妄的太早了,待會兒就要在天劫下吃虧,甚至被天雷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