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行與雲瑤敘談了很久,才告辭離開。
他並未返回天行宮,想起了冰龍錘的事,便趕往昆吾宮去了。
半個時辰後,他降落在昆吾宮的大門外。
守門護衛攔下他,詢問他的身份來意之後,才轉身進入昆吾宮去稟報消息。
不一會兒,護衛去而複返,領著紀天行進了昆吾宮。
他進入待客大殿,坐下來喝了半杯茶,昆吾才聞訊趕來。
昆吾剛踏進大殿,就眼神複雜的望著他,滿臉苦笑的道:“紀天行,你這家夥可真是……哎!”
話說到一半,昆吾就打住了,隻能無奈的歎息一聲。
紀天行見他這副反應,當然明白他為何歎氣,卻假裝不明白,疑惑的問道:“昆吾殿下,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昆吾看出他在裝糊塗,頓時又好氣又好笑的道:“紀天行,本君要是早知道你借冰龍錘的目的,就肯定不會借給你!
你這家夥,簡直是膽大包天!
本君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拿著冰龍錘,一個人闖進莽古叢林,把端木家的三座藥園都毀了,還殺了天風火鳥!
現在好了,幾大世家和帝庭都知道,這件事是你拿著冰龍錘乾的!
我們妖族真是莫名其妙就背了黑鍋啊!”
說起‘背黑鍋’三個字,昆吾就滿臉鬱悶,望向紀天行的眼神愈發複雜了。
紀天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連忙對昆吾拱手說道:“哎呀,昆吾殿下,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要不這樣,我現在就去中州城裡放出消息,告訴各大勢力,這件事跟妖族帝庭無關,是我紀天行一人所為!”
昆吾愈發哭笑不得,連忙擺手道:“快消停吧你!你是誠心要把本君和帝庭拉下水啊?
你不解釋還好,貿然解釋隻會越描越黑!
我們妖族帝庭向來不插手人族帝庭的事,更不摻和三大世家的恩怨。
現在倒好,人族帝君前兩天還發信函給妖皇陛下,詢問冰龍錘的事呢!
要不是看在本君妹妹的份上,出了這檔子事,本君定要找你算賬!”
紀天行見他頗為苦惱,這才收起玩笑之意,正色說道:“昆吾殿下,這件事我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提前告訴你們原因。
你和妖皇陛下能施以援手,借我冰龍錘,我也感激不儘,銘記於心。
這事不用記在珂珂的頭上,是我紀天行欠你們帝庭一個人情,以後若有機會,我定然加倍奉還!
如今事情已過,冰龍錘也該物歸原主了。”
說罷,他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冰龍錘,遞到昆吾的麵前。
昆吾隻是無緣無故背了黑鍋,心情有些鬱悶而已,並未真的怪罪紀天行。
見紀天行說的如此鄭重,昆吾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不過,他是典型的妖族性格,桀驁不馴且直率豪爽,說不出那些婆婆媽媽的話來。
他索性不說什麼,伸手接過冰龍錘,鄭重的收起來。
紀天行又開口問道:“昆吾殿下,珂珂的情況如何了?”
提起姬珂,昆吾的眼神變得溫和下來,微笑著道:“珂珂一直在帝庭中苦修,有父皇幫她煉化靈魂中的妖力,她的情況愈發穩定了,已經不再受那股神秘力量的困擾。
而且,珂珂在父皇和母後的照顧下苦修,實力也突飛猛進,已經達到元丹境四重了。”
“竟然這麼快?”紀天行頗為驚訝,感到不可思議。
昆吾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點點頭道:“的確很快!父皇和母後都說過,珂珂的天賦資質,其實遠超過本君。
父皇說過,待珂珂靈魂中的神秘力量煉化之後,立刻就能達到天元境。
按照父皇的推測,估計三五個月內便能完成,徹底解決珂珂的困境和隱患。”
紀天行更加震驚了,不可思議的問道:“三五個月之內,珂珂就能達到天元境?這也太驚人了!”
姬珂擁有如此造化和福緣,昆吾絲毫不感到羨慕或嫉妒,心中隻有欣慰和自豪。
他看了紀天行一眼,笑意玩味的道:“我們倆都得刻苦修煉,儘快提升實力了。
否則,珂珂在一年之內就能趕上我們,甚至超過我們了!”
紀天行也笑著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隨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紀天行便告辭離開了。
返回天行宮以後,他又進入密室中,閉關修煉去了。
反正,近期他既無事可做,也不適合去拋頭露麵。
端木家遭到重創,中州大陸上局勢動蕩,他就是‘罪魁禍首’。
一旦他離開帝王府,定會招來諸多強者的圍攻和追殺。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多惹麻煩?
待在帝王府裡修煉,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進入密室後,紀天行開啟了天靈重陣。
他動用了二十五倍重力,開始淬煉肉身,修煉極致劍體。
如今他已是天元境四重實力,隻要達到天元境六重,便可練成極致劍體。
擁有極致劍體之後,他就離凝聚劍心的境界不遠了。
一想到這裡,紀天行的心中就充滿了期待,隻想儘快提升實力。
時間如梭,快速飛逝。
接下來的半個月,紀天行一直在密室中苦修。
他借助天靈重陣的力量淬煉劍體,時刻承受著非人的折磨和痛苦,每天都要消耗大量靈石與丹藥。
好在,他積累的修煉資源很充足,短期之內不會耗光。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
經過十五個日夜的折磨和苦修,紀天行的肉身和真元都增強一倍,終於達到了天元境五重!
他被天靈重陣摧殘了半個月,承受能力達到極限,不得不停止修煉,休養一段時間。
這天早晨,他結束修煉,走出了密室。
守在密室門口的侍衛,看到他渾身染血的淒慘模樣,頓時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身受重傷了。
不過,那侍衛清晰感應到,紀天行的模樣雖然狼狽,實力氣息卻更加強大,顯然實力又有所突破。
紀天行離開密室,回到房間裡沐浴,更換了乾淨的衣衫。
褪去滿身的血汙之後,他又變得神采飛揚,器宇軒昂。
他在房間裡休息了半天,到了正午時分,便聽到門外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天行師兄,你在房間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