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之後,陸名揚抵達了火焰山的半山腰。
經過一刻鐘的觀察和搜尋,他終於找到了破解陣法的關鍵所在。
那是一處被岩漿覆蓋著的坑窪,也是支撐火焰山陣法的四個陣基之一。
換做普通弟子們,就算明知岩漿坑下就是陣基,也絕不敢破解。
陸名揚也猶豫了片刻,才動用真元打出道道掌影,將岩漿坑裡的暗紅岩漿都清理掉了。
他又施展掌法,轟開了岩漿坑底的堅硬岩石,終於找到了陣基。
那是一塊臉盆大的黑色圓盤,正是火焰山陣法的四個陣盤之一。
陣盤上麵刻著縱橫交錯的陣法紋路,紋路中有十幾顆暗紅色的寶石。
若把這塊陣盤看成棋盤,那十幾顆暗紅寶石就是棋子,也是破解和操縱陣法的關鍵。
“嗬嗬,我果然沒有猜錯!”
“不論多麼玄奇的陣法,都逃不過我的法眼,我才是陣道天才!”
陸名揚露出滿臉自傲的笑意,連忙低頭觀察陣盤。
短短百息時間後,他就找到了破解之法,自信的伸出手指,用力撥動陣盤上的幾顆暗紅寶石。
陣盤的格局被改變了,火焰山也立刻發生了變化。
從陸名揚的腳下,直到火焰山之巔,出現了一條黑褐色岩石鋪成的小路。
小路上沒有火焰、沒有嫋嫋黑煙,更沒有赤紅的岩漿!
陸名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邁步踏上了岩石小路,快速朝山巔趕去。
不一會兒,他抵達了火焰山的山巔。
此時他才看到,在火焰山的正對麵,大約十裡之外,有一座通體冰藍色的冰山!
他立刻就明白了,紀天行從寒冰之門進入,肯定要翻過那座冰山。
“嗬嗬,紀天行絕不可能比我更快,第一名是我的!”
陸名揚冷笑一聲,又低頭望向火焰山的山腳下。
在火焰山與冰山之間,是一片方圓十裡的平原區域。
這片區域有綠草茵茵的草原,也有一片金黃色的沙漠,還有一汪水麵清澈的湖泊。
在平原的正中|央,隱約可見一座大理石堆砌而成的高台。
陸名揚盯著那座高台觀察片刻,便露出了期待的笑意。
“看來,大家的身份令牌就放在那座高台上。”
“我得抓緊時間了,絕不能讓紀天行搶在我前麵!”
他連忙低頭四處觀察,在火焰山顛尋找陣基。
有了之前的經驗,陸名揚很快就在附近的岩漿池裡,找到了一處陣基。
他想方設法的清除了岩漿,便在岩漿池底找到了一塊陣盤。
這塊陣盤與之前那塊一樣,也布滿了陣法紋路,表麵還有十幾顆暗紅寶石。
陸名揚用力撥動幾顆暗紅寶石之後,火焰山的陣法格局就被改變了。
他腳下地麵的火焰熄滅了,出現了一條通往山腳的岩石小路。
陸名揚連忙飛奔著衝下火焰山,進入芳草萋萋的草原中。
草原上看似景色怡人,實際也是陣法布置而成,充滿了艱難險阻。
但這難不倒陸名揚,他一路破解了好幾個陣基,終於在一刻鐘之後,成功登上了高台。
大理石壘砌而成的高台,猶如一座十米高的祭壇,四周都是台階。
高台頂端有一張石桌,放著十枚黑色的菱形令牌。
陸名揚打量了一圈,見高台四周隻有他自己,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哈哈……我最先到達,我是第一名!”
一邊興奮的低吼著,陸名揚飛奔著跨過台階,登上了高台。
他衝到石桌前,在十枚令牌中找到了屬於他的身份令牌。
不過,他收起身份令牌之後,卻沒有轉身離開。
他目光落在紀天行的身份令牌上,皺眉思忖了片刻。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主意,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陰惻惻的冷笑。
然後,陸名揚拿著紀天行的令牌,轉身走下高台,朝不遠處的金色沙漠走去。
“金色沙漠中,充滿了狂暴淩厲的劍氣,還有一座威力強悍的劍陣,會不斷迸發出劍芒……”
“紀天行啊紀天行,我不但要奪得第一名,還要讓你考核失敗,成為風雲院的笑柄!”
他滿臉冷笑的走到金色沙漠中,把紀天行的令牌丟進了沙漠裡。
“隻可惜,金色沙漠裡雖有劍陣,卻不會輕易觸發。”
“不行,我得把劍陣開啟,再把威力加強一倍,才能困住紀天行!”
陸名揚還覺得不放心,又找到金色沙漠的陣基,在地底找到了青色陣盤。
這是一塊四四方方的陣盤,表麵刻滿了陣法紋路和符號,還有十幾個金色小人充當棋子,用來操縱大陣。
陸名揚沉思了一陣,便用力撥動幾個金色小人,改變了陣法格局。
頓時,整個金色沙漠都亮起了耀眼金光,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金色光罩。
光罩中有無窮無儘的庚金劍氣,不斷凝聚出一道又一道鋒銳淩厲的金色劍芒。
上百道威力狂暴的金色劍芒,在光罩中不斷飛舞穿梭著,發出‘唰唰唰’的破空聲,威勢駭人。
陸名揚很清楚,就算把他丟進光罩中,他也抵擋不住眾多劍芒刺殺,肯定要被絞殺的遍體鱗傷。
他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露出了滿臉得逞的冷笑。
……
紀天行一路披荊斬棘,破解了好幾座陣法,才終於衝到平原中|央,來到高台下。
他望向高台頂端的石桌,看到桌上那幾枚黑色的身份令牌,才終於鬆了口氣。
“呼……總算找到身份令牌了。”
他低聲呢喃了一句,扭頭打量四周,發現高台下隻有他一個人。
“奇怪,陸名揚那小子呢?難道他還沒到?”
紀天行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連忙邁步登上高台。
到了石桌前,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幾枚身份令牌,頓時眼皮跳了跳。
“怎麼隻有八枚令牌?”
他隱約預感到不妙,連忙在八枚令牌中翻找屬於自己的令牌。
結果,八枚令牌中根本就沒有他的。
消失的兩枚令牌,正是他和陸名揚的。
“陸名揚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把我的身份令牌拿走了?!”
紀天行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雙眼中閃過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