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力感受到了秦君河的雷霆之怒。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畏懼,而是主動向前踏出一步,麵色桀驁。“你誰啊?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擋本公子行事?”許力的叔父,乃是元宗一位極其強勢的長老,在元宗,無人不賣幾分薄麵給他。也正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叔父,他在元宗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調戲呂雅。至於秦君河,在他眼中,這般年輕,自己又不認識,多半隻是個尋常弟子。對於他來說,一個元宗尋常弟子,敢阻撓他行事,直接打死都算輕的!“我是誰?”秦君河聽到他這句話,氣極反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刻滾,否則我斷你雙手!”秦君河麵沉如水,一把將呂雅拉到自己身邊,朝許力冷冷開口。“哼,好大的狗膽!”許力沒有半點懼意,在他眼中,秦君河應該畏懼他才對。“給我死!”他不由分說,直接出手!許力雖然是許長老的侄兒,受儘厚待,成天泡在天材地寶中長大,但是資質太差,又不勤奮,所以修為才堪堪陰陽境九重天。他手掌一握,揚起一道拳罡,竟是想要將秦君河直接打飛。隻不過,秦君河望見他出手,卻是臉上揚起一抹譏諷之色:“螻蟻一般,也想與我交手?”秦君河不屑的話語傳開,下一瞬,他便出手了!手掌驟然間,搭在了此人肩頭。隨後,秦君河都未曾發勁,就直接將許力製服了。許力想要甩開秦君河,卻發現無論如何都難以掙脫,一時間,心頭大急。“該死的家夥,你找死不成!”“快放開本公子,你知曉我叔父是誰嗎?”許力咆哮道。秦君河麵色冷冽,對此人的咆哮無動於衷,反倒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說說看,我倒是想要知道,你叔父是何人?”許力聞言,以為秦君河怕了,連忙開口威脅道:“我叔父,乃是元宗長老許彪。”“你趕緊放開我,再將那個小美人給我玩幾日我便不追究了。”“否則,我定要將你扒皮拆骨,讓我叔父弄死你!”許力不斷的叫囂著,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秦君河越來越冷冽的麵色。“你在找死!”秦君河話語冰冷,手掌瞬間出手!“哢嚓!”許力隻聽到哢嚓一聲,頓時,他發出了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啊!”劇痛的感覺,頃刻間蔓延到了全身,許力痛苦難耐,咆哮不止。他的雙臂斷了,被秦君河生生折斷了。這種痛苦,深入骨髓,哪裡是他這種沒有經曆過任何苦難的溫室花朵能夠忍受的住的?秦君河冷眼看著他在地上滿地大滾,臉上沒有半點色變。呂雅有些緊張,忙跑到許婉婷的身旁,這小妮子緊緊攥著許婉婷的衣袖,似乎心中十分畏懼。 “師娘,我是不是闖禍了。”呂雅心中很清楚,這個許力的後台頗為不弱。他的叔父,乃是元宗長老,也正是因為對於他的後台畏懼,呂雅才不敢對許力大聲斥責。如今秦君河為了替她出頭,打斷了許力雙手,隻怕會給秦君河帶來很大的麻煩。“此事,你不用擔心。”許婉婷微微一笑,安撫著呂雅,讓她不用太過擔憂。她很了解秦君河的性子,既然秦君河敢出手,必然是不懼怕這許力的後台。“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要讓我叔父,將你千刀萬剮!”許力咆哮著,對秦君河帶著無與倫比的怨毒。“哼,你有本事將你叔父叫來,我便有本事讓他和你一起趴下!”秦君河冷冷一笑,話語中,透著十足的底氣。以他現在的實力,哪怕是來一位真正強勢的元宗長老,秦君河也沒有任何畏懼。一路成長至今,現在的秦君河,可不是那個可以任人拿捏,遇上任何事情都需要畏手畏腳的少年郎了。許力努力挪動著自己的斷手,捏碎了一塊玉牌。“小子,你就站在這裡不要跑,我叔父立刻就到!”“到時候,我要你血債血償。”許力爆喝著,對秦君河透著十足的憤怒與仇恨。秦君河聞言,冷笑一聲:“好,我便在這裡等你將你那位所謂的叔父叫過來!”說著,秦君河靜靜矗立在原地,真的就在此處等了起來。大約過了一刻鐘,有一道龐大的氣息,出現在了此處。當氣息出現的同時,一道身影,從遠處疾馳而來。這一道身影,大約是四五十歲的模樣,中年男子,劍眉星目,不怒自威。細看之下,能夠發現此人和許力的容貌,有著五六分的相似。他,便是許力口中的叔父,元宗長老許彪!“力兒,你沒事吧!”許彪剛一到場,立刻看向了雙手具被秦君河折斷的許力。當看到許力雙手斷裂之時,許彪的麵色陰鬱到了極點,宛如狂風驟雨的前夕。“是誰!”“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傷我的力兒!”許彪怒眼圓睜,爆喝出聲。許力望見自己叔父到來,臉色大喜:“叔父,便是這個不開眼的狗雜種!”“你快些將他骨頭一根一根敲碎,替我報仇!”許力怨毒的將矛頭指向了秦君河。許彪聞言,一雙眼睛也落在了秦君河的身上。看著秦君河,許彪的身上,浮現一絲殺機:“便是你,傷我侄兒?”秦君河望見早已怒焰高漲的許彪發問,並沒有做出任何推諉。“不錯,正是我!”秦君河敞亮的認了下來。他掃視許彪一眼,能夠看出來,這個家夥的實力,大概在造化境三重天巔峰的樣子。雖說這個實力,在元宗長老裡,已經算得上不弱了。但是,在秦君河麵前,卻完全不夠看。哪怕不拿出血煞符傀,秦君河自己上場,都能夠將其輕鬆擊敗,甚至是斬殺。“好,既然是你,那我今日,便將你殺了!”許彪眼神微眯,冷冷的看著秦君河開口道。話語剛落,他一身如淵如海的可怕威壓,頓時如排山倒海般朝秦君河直直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