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君河看了一眼還有些後怕的呂雅,心中一陣慚愧。“這樣吧,便讓呂雅跟在我身邊。”“屆時,等到呂館主在外麵安穩了,我再讓呂雅去尋你?”秦君河原本收下呂雅這個記名弟子,並沒有太用心的打算,也隻不過是為了報恩。可如今,清塵武館因為他被拖累,秦君河難辭其咎。為了彌補,秦君河也不忍再看到呂雅受苦了。“雅兒,你的意思呢?”呂清塵心頭一喜,若是秦君河願意讓呂雅留在身邊教導,那樣再好不過了。“我聽師傅的。”呂雅怯生生的道。聞言,秦君河伸出手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放心,師傅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未免夜長夢多,秦君河等人都沒有在土陽城多留。他一路送取出武館眾人出了土陽城,便帶著呂雅一同離開了。他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元宗。這一趟從丹盟出來,他本來就是要去元宗,隻不過是臨時起意,順道來土陽城看看故人,這才知道發生了如此巨變。離開土陽城的時候,秦君河再一次換上了千麵之法,將自己的麵容變成了何君勤的容貌。這一手法,也讓呂雅這丫頭驚訝了好一陣子。“諾,這枚丹藥給你,此丹可以助你神魂迅速壯大,加快踏入丹道的過程。”秦君河遞過去的,是後土玄黃丹。呂雅小手接過,如寶貝般的收好,繼而又問道:“師傅,我們現在去哪裡呀?”“去元宗,去見一個故人。”秦君河提起此事,眼中倒是罕見的露出一抹柔和之色。過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許婉婷怎麼樣了。呂雅看見秦君河的神色,似乎心中也有些懵懂的猜測,沉默不語。兩人沿著官道趕路,足足花了三天時間,橫穿了半個大荒郡,來到了元宗。“元宗地界,旁人免入!”當秦君河帶著呂雅來到元宗山門入口處時,便被攔了下來。攔他們的人,便是元宗看守山門的弟子。這些弟子一個個麵色倨傲。“我乃丹盟何君勤,這一次,想來元宗拜訪,順便見一個人。”秦君河對於這些人阻攔倒是並未在意。畢竟他此前沒有發下拜帖,他們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何君勤?丹盟何君勤?”元宗看守山門的弟子聽到秦君河的身份後,麵色大變。“您便是前幾日挫敗墨池郡丹王古任的何長老?”很顯然,秦君河與古任當日那場震驚兩郡丹道界的鬥丹比試,連元宗也是津津樂道。“不錯,正是我。”秦君河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呂雅顯得有些訝然,她雖然拜了秦君河為師,卻對他諸多事情一概不知。 現在望見這些人如此恭敬,心中也有些驚訝。何長老?很厲害嗎?“原來是丹盟何長老前來拜訪,我們這便放行。”元宗守山弟子連忙行禮,繼而對秦君河開口道。一位名震兩郡的六品丹師,足以讓他們恭敬以待。“不知您來元宗是尋哪位?我來替您帶路吧。”其中一位元宗弟子主動請纓。“我找許婉婷。”秦君河與此人一路進入元宗山門,四處觀望,一麵開口道。不得不說,元宗山門的氣派,甚至遠超離山宗。到處都有氣息強盛的弟子練武修行,瑞獸奇珍也不少見。不愧是大荒郡第一宗門,唯有陰傀派能與之稍稍爭雄。元宗的確是有些底蘊。“許師姐?”當這位元宗弟子,聽說了秦君河要尋何人後,麵色一怔,有些犯難。“怎麼?”秦君河眉頭微蹙,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許師姐近日都在閉關,不見外客。”“我去幫您問一問吧,若是許師姐同意見您,我再通知。”這位元宗弟子沉默半晌,最終開口道。秦君河答應下來,於是與他一同來到了元宗一座峭立山峰前。這座山峰,便是許婉婷的洞府所在。她此刻在元宗因為老祖印記的關係,地位很高,所以有著自己單獨的洞府。“等等,你上去之時,替我帶句話。”秦君河叫住了剛想上去通報的元宗弟子:“你便說,荒蕪山中,黃山關外。”秦君河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但這一句話所包含的地點,都是他與許婉婷相見的地點。隻要許婉婷聽到了帶的話,自然會明白他的身份。“我記下了。”這位元宗弟子微微一怔,不知道此話何意。不過,他也沒有深究,便直接上去通報了。山峰之上,有著一座洞府。隻不過,這座洞府早已被禁製所攔下,無人能夠踏足。許婉婷這些日子,便是在洞府中清修幽靜度過,未曾見任何人。“誰?”她忽然聽到了腳步聲,自然知道有人上來,不禁柳眉微蹙,喝問道。“弟子卓方,是前來通報的。”“丹盟何長老求見您,希望您能出來相見。”卓方恭敬開口道。丹盟何長老?許婉婷聽到這個稱呼,十分陌生,直接搖頭拒絕:“我不見客。”“何長老還托我帶句話,荒蕪山中,黃山關外。”當卓方將這句話如實轉告後,許婉婷渾身一震,繼而眼中有著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你說什麼?”“荒蕪山中,黃山關外,何長老說了,聽到這句話,許師姐定會見他。”得到卓方肯定的答複後,許婉婷的眼中,有著一抹喜色,繼而又有些擔憂。“你.......先下去,帶何長老上來見我。”卓方聽到吩咐後,連忙下山。“何長老果然是神通廣大,許師姐已經讓您上去相見了。”卓方回到山下,轉述了許婉婷的邀請。聞言,秦君河也明白許婉婷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於是,他臉上帶著一抹笑容,拉著呂雅一同走上了山峰。兩人沿著山路雲霧,一直走到了山頂。繼而,他看到了山頂之上,那一道俏麗的佳人倩影。隻一眼,秦君河便認出了這位魂牽夢繞的身影。“婉兒,我來了。”秦君河盯著這一道身影,開口道。許婉婷聽到秦君河的話語,也是心中感慨萬千。她回過頭來,望向秦君河:“你怎麼換了模樣?”儘管秦君河用千麵之法,遮掩了原本的容貌,但是許婉婷隻是一眼,就能夠將他認出來。“此事說來話長。”秦君河沒有第一時間解釋,反倒將呂雅推上前來。“這是我在外麵收下的一個記名弟子。”“雅兒,快叫師娘。”秦君河摸了摸呂雅的小腦袋。呂雅聽到後,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打量著這位所謂的師娘。的確很漂亮,可是,呂雅卻從許婉婷的身上,感受到了一抹死氣沉沉的氣息。這抹氣息,很不尋常,讓人十分不適。“師娘好。”看了兩眼,呂雅脆生生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