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正氣凜然,對秦君河開口審判道。秦君河望見他這幅模樣,以及跟隨在許師勇背後的這些長老,感到極為可笑。類似這種刑法,大都隻是個擺設。誰會因為這點小事,真正對一個丹盟長老動手。事實上,這件事情隻是一個由頭,哪怕是沒有這件事情,之後還會有其他事情,被許師勇拿來做文章,針對自己。關鍵問題,也不在這件事情上了,而在許師勇的態度。想清楚此事,秦君河乾脆不與他爭辯所謂的是非對錯,隻是冷冷的望著他。“大長老,我不想插手丹盟之間的爭權奪利,也無意在你和盟主之間選擇一方。”“我隻想在丹盟安安靜靜煉丹修行,還請大長老不要太過分了!”秦君河話語落下,許師勇卻仍不罷休。“哼,巧言令色,本長老秉公執法,並非可以泄私怨,你可彆汙蔑了我!”許師勇盯著秦君河,似乎對他誌在必得。事實上,秦君河猜對了一半。許師勇針對他,一方麵的確是因為他是盟主親自招入丹盟的原因,可另一方麵,卻是因為許師勇覬覦他的煉丹手法。之前在丹道大會上,哪怕是盟主都被秦君河的上古煉丹手法震驚了。他自然也是心中有些貪念。恰好,他在丹盟勢力大,又掌控刑堂,隻要把秦君河拉入刑堂,屆時逼他交出煉丹之法,易如反掌。所以,他才會如此不屈不撓。“大長老,我再問你一次,你真要糾纏到底?”秦君河的心中,也升起了幾分火氣。平白無故,被一眾長老圍住,要打入刑堂,他在丹盟隻是想尋一處地方修行,可不是來卑躬屈膝的。真要把他逼急了,大不了捏碎瞬移血符離開便是。心中有底氣,他也不懼得罪許師勇。“你觸犯了丹盟規矩,自然要懲處,並非是我和眾位長老刁難你!”許師勇說著,他身後的十餘位丹盟長老,連連應聲稱是。“一條老狗,當真是活了這麼大年紀,連臉都不要了!”“真要對付我,直接來便是,何必找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秦君河已經做好了使用瞬移血符離開丹盟的準備,此刻,也不打算再給他麵子,言語露骨。“你!”許師勇被他罵的麵色漲紅,盛怒不已:“好小子,居然還敢以下犯上,辱罵本長老。”“這一次,哪怕盟主也保不了你!”“給我抓了!”他說話間,一眾長老紛紛上前,準備擒下秦君河。而秦君河,也打算捏碎瞬移血符先離開了。便是在這一刹那,外麵,卻傳出了一道聲音。“何長老並沒有犯什麼錯事,大長老何故死纏爛打?”這聲音透著一股穩重,赫然便是丘如山的聲音。 眾長老聞言,心頭一驚,連忙回頭望去。而秦君河,看到盟主到來,也暫時放下了瞬移血符,打算靜觀其變,看看再說。眾人回頭看去,隻見丘如山麵色冷冽,龍行虎步,朝此處走來!“哼,盟主有所不知,何長老剛剛來丹盟,還不懂規矩,我是來教他規矩的。”許師勇竟是對盟主也不賣麵子,依舊是冷言冷語。事實上,在他心中,這個丹盟盟主,他覬覦已久。如今他在丹盟苦心經營這麼多年,拉攏了大半長老,早已形成了能和盟主正麵抗衡的勢力。況且,論丹道修為,他也不會遜色於丘如山。若是能把秦君河的上古煉丹手法弄到手,他有可能更進一步。屆時,丘如山在他麵前屁都不是。所以,這一次他態度依然強硬。“何長老是我招入丹盟的,這件事情,我出麵做主,暫且放下。”丘如山望見大長老和這些長老居然連他的話都不搭理,一時間心頭盛怒。他壓下怒火,對許師勇和顏悅色的開口。許師勇隻是冷笑:“盟主,刑堂是我在管,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刑堂的事情,還請盟主不要插手了!”“還請盟主不要插手此事!”“對呀,盟主還是安心處理丹盟其他事務吧。”一時間,許師勇話語落下,從者如雲。所有的長老,居然都在替他背書站台,儼然是要公然不尊盟主之令了!秦君河心頭淡漠,看著這一切。他的目光也看向了丘如山,想看看他究竟作何反應。雖然丘如山對他不錯,但若是他在這種時候,都要讓步,那麼這個丹盟,丘如山是不可能再有一言九鼎的實力了。如果是這種情況,秦君河便不會在丹盟繼續待下去。相反,若是丘如山不讓步,繼續替他撐腰,秦君河倒是可以考慮真的倒向盟主,讓這許師勇也吃點苦頭。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彙聚在丘如山的身上。丘如山麵色陰晴不定,顯得頗為猶豫。他實在沒料到,許師勇居然過分到了這個程度。之前縱然他拉攏了不少長老,對他也經常不尊發令,但表麵上至少還是溫情脈脈的模樣。可如今,此人是連裝都不願意裝了,直接撕破臉。若是他還讓步,那這個盟主也坐不穩了!“大長老,何君勤長老我保了,你若要動手,便先過我這一關!”丘如山最終還是咬牙站在了秦君河的麵前。他將秦君河拉到自己身後,冷眼看著一眾長老開口道。一時間,場麵氣氛降臨到了冰點。丹盟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多的高層決裂,互相對峙的局麵。“盟主,你還真以為,在丹盟憑你的力量,還能夠和我抗衡嗎?”大長老許師勇露出一絲怪笑,冷聲道:“何長老今日我一定要處置,給丹盟一個公道。”“至於盟主,若是要攔我們,那就彆怪我們得罪了!”此話一出,場麵越發凝重。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正此時,有一位丹盟成員,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盟主,大長老,有貴客來丹盟造訪!”他來的恰到好處,將原本的僵局打破。一時間,氣氛鬆了不少。盟主冷冷的看了許師勇一眼,才開口發問:“何人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