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薛少爺,聯姻的事情,我不會同意,請回吧。”呂清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行將自身的怒焰壓下,衝著薛刃冷冷開口。“老東西,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呐?”薛刃被拒絕,麵色微變,嘴中開始不乾不淨起來。一時間,清塵武館的眾多武師,全部踏上前來,蓄勢待發。一時間,場麵凝重。可薛刃如同沒看到一般,毫不在意。他的倚仗,便是身旁那位看似平平無奇的仆人。這仆人乃是血衣幫的一位超級強者,論實力,還在他二叔薛旺之上,早已達到了陰陽境六重天。哪怕是比之日薄西山呂清塵,也不遑多讓,更彆說這些小雜魚了。“呂館主,還請管管你手底下的人,否則彆怪我不客氣。”薛刃有恃無恐,冷冷開口。“退下!”呂清塵麵色難看,但仍是選擇讓步,命令宮叔帶人退下。“館主!”宮叔有些激動,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呂清塵 訓斥。他無奈之下,隻能帶著眾人退開。“這才對嘛。”薛刃得逞,麵色越發得意,姿態張狂:“呂館主,很快便是五年一度的審核了,屆時以你如今的實力,是保不住元蘊潭的。”“沒了元蘊潭,清塵武館,也將徹底失去翻身的機會,還不如趁早攀附我們血衣幫,這樣,至少還能苟延殘喘一番。”他說著,向前一步,竟是要強行將呂雅摟著。呂清塵麵色難看,剛想出手阻止,卻被那位灰衣老者攔下。“呂館主,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就不必插手了。”這位來自血衣幫的強者,不讓呂清塵乾預此事。呂雅嚇得麵色煞白,連連後退。可薛刃卻是一臉的盛氣淩人。便在他即將摟著呂雅的時候,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住手,你是在找死!”一聲爆喝,驟然傳來,引起所有人的側目。而來者,赫然便是一直仰慕著呂雅的陳鳴。他雖然心頭畏懼這位血衣幫少幫主,可是,當心愛的女人被人欺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站出來維護。“你說什麼?”薛刃的麵色驟冷,下一瞬,手掌便朝前方 拍出。“噗!”陳鳴被一掌拍中胸膛,應聲倒地飛出,鮮血直流。雖然年歲差不多,但薛刃乃是血衣幫的少幫主,資源無限,一身修為早已達到了陰陽境四重天,自然能夠輕易碾壓陳鳴。“哼,螻蟻一般的東西,也敢在我麵前不自量力!”薛刃麵色冷峻,朝地上 啐了一口唾沫。隨後,他再一次伸手,朝呂雅抓去。“住手!”又一道聲音響起,這一次薛刃顯得有些不耐。“又是哪個家夥找死,打算壞小爺的興致?” 薛刃漫不經心的抬頭,定睛一看,隻見一位麵容清秀的少年,從武館之外走了進來。這人身上沒有任何氣息波動,看起來便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此人,正是剛剛在外趕回來的秦君河。他剛一進來,便看到了這一幕,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看著呂雅被人欺辱。“師傅!”呂雅一見到秦君河,便如同看到了主心骨,連忙跑到他的身後。“彆怕,有我在。”秦君河小聲安撫著少女,讓她不要害怕。有著秦君河的護佑,呂雅終於漸漸安定下來。畢竟,她是親眼見過秦君河的手段,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你找死不成?”三番兩次被人壞好事,薛刃怒焰大漲,他冷哼一聲,直接一拳轟出。似乎想要如法炮製,和擊敗陳鳴一般,將這個攔路的家夥一拳轟倒。隻不過,秦君河可不是陳鳴這種廢物。看到他拳頭徑直而來,秦君河躲也不躲,隨意一拳轟出,與之相對。“哢嚓!”兩個拳頭 撞在一起,驟然間,隻聽到一聲骨裂之聲。下一瞬,之前還氣焰囂張的薛刃,竟是爆發了一陣淒慘的咆哮。隨後,他身形 飛出,被秦君河一拳打斷了手骨。“啊!”痛呼聲在整個武館大堂不斷回**著,讓所有人都為之驚詫。除了呂雅以外,清塵武館沒有人知道秦君河的本事,唯一被秦君河出手教訓過的陳鳴,也因為怕丟臉,一直沒有說過。大家隻是以為他是個吃白食的家夥,還對他多有不屑。如今卻一拳轟飛陰陽境四重天的薛刃,自然是讓不少人感到愕然。“這怎麼可能?”“這個家夥,不是個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嗎?”“血衣幫的少幫主可不是尋常人物,居然被他一拳轟飛?”一片嘩然之聲,在大堂內響起,此起彼伏,經久不息。秦君河對此卻毫無意外,雖然兩人都處在陰陽境四重天,但秦君河的底牌與手段,遠超尋常。真要鬥起來,陰陽境七重天都隨手可殺,哪怕是遇上了陰陽境八重天,使出切割符籙,也能送他歸西。秦君河沒有理會眾人的愕然之色,隻是將呂雅護在身後,讓她彆怕。“少幫主!”方才還在和呂清塵對峙的麻衣老者,看到薛刃倒地重傷,心頭一緊,也顧不得攔呂清塵了,連忙跑到他的身邊。“周老,我的手骨斷了。”薛刃疼的說不出話來,斷斷續續的開口:“替我殺了這個小子,一定要替我殺了這個小子!”周老聞言,殺意淩然,他將薛刃扶起,隨後把目光放在秦君河身上,似乎在看一個死人。“小子,敢動我們少幫主,你有九條命都不夠死!”周老幾十年前就為血衣幫主效力至今,親眼看著薛刃長大的,待他如子侄。看到薛刃被人打傷,周老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他向前踏出一步,便要讓秦君河付出代價。此刻,所有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秦君河闖下了大禍。周老可是陰陽境六重天的強者,甚至與呂清塵都在伯仲之間,完全不是薛刃那種後生晚輩。秦君河雖然能打敗薛刃,但麵對周老的殺念,恐怕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