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亂闖我的馬車!”呂雅顯得有些氣憤,鼓氣小臉蛋,朝宮叔兩人開口道。宮叔神情尷尬,連忙解釋:“大小姐息怒,我是見您一直沒有出來,聽底下的人說,又從貨物裡拿了些東西,所以才進來看看。”說著,他將目光放在了秦君河身上。很顯然,宮叔真正放心不下的,是她和秦君河呆在一起,怕出什麼事情。而秦君河對於這個提防,倒也能夠理解,隻是隨意的笑了笑。可呂雅卻不會這麼聽從宮叔的想法,她可是準備拜秦君河為師,學習丹道呢。“宮叔,他叫秦君河,是個很好的人。”“你們不必提防他。”說著,呂雅還拉著秦君河的手,示意他不要怕,有自己為他撐腰。秦君河見狀,也隻能苦笑一番。這丫頭雖然是好意,但當呂雅拉起自己手的時候,秦君河明顯感覺到了來自陳鳴的敵意。陳鳴心中簡直要炸了,他不知道呂雅被這個剛救上來的小子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和他這般親昵。要知道,陳鳴想要對呂雅做這種親昵些的動作,都會被她主動避開。可對於秦君河,呂雅卻毫不介懷,這讓陳鳴如何能夠平衡。他望著秦君河,眼中透著不善。秦君河隻是覺得有些麻煩,倒也沒有在乎陳鳴的念頭。陳鳴的修為在陰陽境三重天,算是不錯的青年才俊了,但和他比起來,還是遜色太多太多。這人真要動什麼心思,和他過不去,秦君河也能讓他嘗嘗踢到鐵板的滋味。“我先告辭了。”秦君河見宮叔和陳鳴都在看著自己,也明白若是不走,隻會讓呂雅難做。所以,他先起身,退出了呂雅的馬車。呂雅也不好再挽留,隻能想著等晚上停隊休憩的時候,再去找秦君河。三人一同從馬車上退下來。當布簾被拉下,呂雅的目光不再注視,宮叔冷著臉,看著秦君河:“秦君河對吧。”“我們清塵武館的隊伍把你救下來,也算是對你有恩。”“老夫不圖你報恩,隻希望,你不要做一些恩將仇報的事情。”說著,宮叔大步離開。秦君河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宮叔的警惕性實在太強,秦君河也不好辯解。他想要抬腳欲走,卻被另一個人攔下了。攔住他的,是陳鳴。此刻的陳鳴,冷冷的打量著秦君河:“小子,我告訴你,呂雅大小姐涉世未深,卻和我青梅竹馬,日後必然會成為我的妻子。”“你最好離她遠些,否則彆怪我不客氣!”秦君河聽到他的話語,麵色驟冷。宮叔擔心隊伍安全,對他有所提防,他也能理解。可這陳鳴,則是純粹看他和呂雅走得近,便爭風吃醋,態度不善。 這種人,他可不會理會。秦君河沒有理他,徑直離開。陳鳴則是麵色鐵青,冷冷的看著秦君河,也不知道心中在盤算什麼。秦君河也不會理他心中想什麼,他隻需要將實力恢複,便不用再寄人籬下。回到自己原先的馬車,秦君河便迫不及待的將雪蓮蘊清丹取出。“呼!”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開始想丹藥一口吞下。雪蓮蘊清丹入腹,秦君河隻感覺有一道熱流,在全身不斷遊走。這股熱流,讓秦君河感到舒暢不已。熱流劃過的每一處,秦君河都感覺體內殘破的地方,在被逐漸修複。這種力量逐步複蘇的感覺,讓秦君河心曠神怡。這般煉化,足足持續了三刻鐘。三刻鐘後,秦君河再一次睜開雙眸,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此刻的他,終於將藥力全部煉化。而修為!他微微內視,發現如今的自己修為儘複,雖說仍有些隱疾暗傷,但都無關緊要,很快便能複原。“解決了這個事情,也算是能鬆一口氣了。”秦君河感歎道。力量,才是秦君河的立身之本,這件事情解決,他也不怕日後遇上什麼危險了。到了傍晚,隊伍開始停下。土陽城距離他們這裡還有數百裡之遙,想要趕回土陽城,也非一日之功。至少需要好幾天的功夫才能夠趕到。晚上他們照常停下來休憩,升起篝火,開始做飯。秦君河也從馬車上下來了,隻不過,這些清塵武館的人,都對他有些排斥,似乎不太想搭理他。雖然一個個正在生火做飯,似乎也沒有誰稍稍給他一份。“貌似被嫌棄了呀。”秦君河見狀,苦笑一聲。他自然能猜到這些人為何如此排斥自己,想必還是在心中頗為看不起這個來曆不明,又羸弱不堪的少年吧。不過,秦君河倒沒有太過在意。以他如今的境界,少吃一頓也無妨。再者,他等著跟隨隊伍回到土陽城,也準備和這些人分道揚鑣了。屆時,他想要先查探一番離山宗的狀況,再做打算。離山宗身為大荒郡頂尖宗門,突然遭到這般變故,絕對會在大荒郡掀起軒然大波。屆時,陰煞宗也不可能瞞得住所有消息,他想要打探不算難。“希望,同門能多逃出來一些吧。”想到幾位長老的死,秦君河心中有些酸楚。雖然他加入離山宗的時間不長,但這段時間,他的確對離山宗有了歸屬感。離山宗的覆滅,也讓秦君河感到心頭怒焰不斷升騰。他早晚一有天,要殺回陰煞宗,將那些殺千刀的家夥,全部挫骨揚灰!“諾,來吃東西呀。”正在秦君河沉思之際,呂雅這丫頭已經拿著一隻烤羊腿,遞給了秦君河。“謝謝。”秦君河接過烤羊腿,朝她道了聲謝。“你是不是覺得大家都對你不好呀?”呂雅怯生生的問道。秦君河一怔,沒有說話。呂雅連忙解釋:“其實宮叔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之所以對你提防,也是因為想要維護清塵武館而已,畢竟現在處在多事之秋,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會給武館帶來很大麻煩的。”“多事之秋?”秦君河眉頭一挑,有些好奇。看呂雅的說法,這個清塵武館的日子,似乎也沒那麼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