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小師弟了。”掌教等到祖師投影散去,又恢複了之前威嚴肅穆的模樣。他朝秦君河的肩膀拍了拍,和藹道。秦君河有些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深刻意義,隻是稍稍點了點頭。隨後,他和掌教聶無雙,一同從劍池中走出。無數雙目光焦距在秦君河的身上,都帶著濃濃的羨慕。秦君河居然成為了離山祖師的隔代弟子,這份造化,委實讓人感到眼紅嫉妒。不單單是弟子,就連連一些長老執事,都恨不能和秦君河換一換。隻不過,任由他們如何羨慕嫉妒,都無濟於事,這是屬於秦君河的機緣,旁人搶也搶不走。“從今天起,秦君河,便是離山祖師的弟子,他將成為我的小師弟。”掌教聶無雙,負手而立,站在劍池之外,望著眾人宣布道。秦君河的身份,因為多了一個便宜師尊,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從原本的精英弟子,如今成為了掌教聶無雙的師弟。按照輩分,哪怕是那些內門長老,都得叫秦君河一句師叔,至於離山宗的弟子,則需要稱呼他為師叔祖了。掌教親自蓋棺定論,也讓眾人為之拜服,紛紛朝秦君河行禮。“參見師叔。”“參見師叔祖!”秦君河微微一怔,旋即感到有些愕然。他之前還真沒想到這一層,純粹是因為那位紫虛老人的確實力強大,再加上三滴淡金獸血,才讓他決定拜師的。可現在他發現,似乎有了這個師尊,他在離山宗不再需要裝孫子了。可以在離山宗橫著走,豎著走,趴著走,以他喜歡的各種方式各種走。.......從秦君河挑選了傳承,他拜入紫虛老人的門下,成為其隔代傳人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離山宗。淪為廢人的王霖,還在想著如何報仇,聽到這個消息,如遭雷擊,徹底絕望。那些原本對秦君河抱有敵意的弟子們,也終於再不敢表露了。莫長老哪怕是身為執法堂長老,也再不敢找秦君河的茬。秦君河在離山宗的地位,一躍而起!“拜見師叔祖。”柳嫣然,徐圖南等人,笑吟吟的看著秦君河,朝他微微行禮。“好說好說。”秦君河摸了摸鼻子,苦笑一聲。他一時間還真有些適應不了大家稱呼上的改變。才剛入門數月,就從內門弟子一路爬上了這個高度,饒是秦君河也覺得有些恍惚。與徐圖南等人拜彆後,秦君河先去開辟了屬於自己的洞府。他的洞府,設立在神荼峰之上。這座山峰,乃是臨近太清殿之處,在離山宗有著極高的地位,哪怕是一些長老,想要在此處開辟洞府都沒有資格。不過秦君河的身份已然不同,此處是掌教師兄親自給他留出來的。 從內門院落搬出來,秦君河將洞府開辟完畢,望著崖巔之下的雲卷雲舒,難得的有些愜意。一切似乎都回歸平靜了。他也不需要成日惶惶,可以度過一段還算安穩的時光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秦君河不管走到何處,都有人朝他行禮,畢竟他的輩分高的嚇人,唯有離山宗掌教能讓他稱呼一聲師兄。丹堂大長老厲行天,和符堂的錢長老,顧長老也不敢在他麵前擺架子,吹胡子瞪眼了。哪怕秦君河時常有些新奇想法,幾位長老也隻能苦笑著滿足。這些天,他時常遊走在丹堂和符堂之間。雖然收徒無望,但能夠共同教導秦君河這一塊良才美玉,三位長老也不在意名分之類的事情了。所以,他們都將自己的所學傾囊相授,毫無保留。隻要秦君河願意學,他們便願意教。對此,哪怕是秦君河,也很感謝三位長老對他釋放的善意,打心底裡敬重這三位長老。這一天,秦君河再次來到符堂,準備繼續研究符道之法。卻發現丹堂的大長老厲行天,在這裡等著他。“厲長老為何會在此處?”秦君河一怔,要知道,他往往是丹堂符堂輪流交替的,基本上不存在兩堂搶人的事情了。厲長老此刻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找他何事。“稟告師叔,老夫是要拿些東西給你。”厲行天微微一笑,對秦君河似乎感到極為欣慰:“師叔資質超群,這些天的研習,老夫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繼續教導的地方了。”“此鼎,乃是老夫年輕時遊曆大荒郡偶然所得,相伴這許多年,如今,老夫垂垂老矣,無法繼續用這丹鼎發揮餘熱了。”“倒不如,將此鼎轉贈與你吧。”說著,厲長老大袖一揮。下一瞬,在他的麵前,有一尊渾身透著青紫之色的丹鼎處在了其眼前。這尊丹鼎,顯得極為大氣磅礴,四周都隱隱散發著銘文之力,饒是秦君河也感到有些震撼。“厲老頭倒是舍得呀。”“居然連最鐘愛的紫金鼎都舍得相送。”在符堂木椅上飲茶的錢長老和顧長老,看到這一幕,也暗暗咂舌。“此物可是厲老頭當年九死一生弄回來的,連掌教都稱讚他這尊丹鼎極佳,是他渾身上下最值錢的玩意了。”似乎是怕秦君河不知曉其珍貴程度,錢長老補充了兩句。秦君河愕然,沒有料到厲長老會將如此珍貴的丹鼎相送。“不必了吧,我這些天在丹堂和符堂修習,幾位長老毫無保留,傾囊相授,我都沒有好好報答三位長老,卻還要你們贈與重寶,實在是受之有愧。”秦君河雖知道這紫金鼎是不可多得的瑰寶。但他也沒有想要收取的念頭,畢竟他欠下三位長老的恩情太多了,若是還再拿鼎,或許就顯得有些貪得無厭了。“師叔不必在意,老夫已經走到了此生丹道的儘頭,難以再繼續攀升,無法帶著這紫金鼎,以天地為爐,奪造化為工,煉製絕世大藥了。”“但師叔天賦驚人,小小年紀,便有這等成就,這紫金鼎,若能在你手裡,發光發亮,才算沒有明珠暗投。”厲長老連連搖頭,示意秦君河務必收下。